“呵呵呵,娘子,我那隻是無奈之語……”
“無奈之語?哼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廢物,給我跪着捏腳,直到我滿意……”
“娘子,既然娘子吩咐,那我謹遵娘子之命……”
“啊……你輕點……你弄疼我啦……”
“哦!是是是,我都聽娘子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皺眉頭,何況給娘子按摩如此美足,這真是我的福氣啊!”
鄭家卧房之中,鄭屠戶正跪在床下,雙手捏着孫雪蝶玲珑剔透的雙足。
此時,孫雪蝶正仰卧在床上,婀娜多姿,黑紗罩體……
她擡起芊芊左手,輕輕摸了摸了臉頰,感受到了一絲疼痛,低吼道:“那小厮情況,你都打聽清楚了嗎?”
她臉龐上的手掌印,依然是清晰可見。
“是,娘子,他是金戈,其繼父金英明,乃是這安乾城第一酒鬼,嗜酒如命。這金戈在半月前,被天打雷劈,卻被諸葛莽醫治……”
孫雪蝶眼神陰冷,咬牙切齒說道:“被天打雷劈的小賊,竟然大難不死。你個廢物,竟然在他面前跪下……”
鄭屠戶讪讪說道:“娘子,那不是迫不得已嗎?”
其心裏腹诽不已,你孫雪蝶不也是跪了嗎?隻不過,他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萬萬不敢說出來。
“哼哼哼,迫不得已?原本,我以爲你是頂天立地豪傑,誰知你卻欺軟怕硬,真是讓我失望啊!我是不是眼瞎啦,方才跟了你這麽個廢物?”
她懶洋洋地瞟了鄭屠戶一眼,眼神裏流露着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呵呵呵……”
鄭屠戶無語,惟有苦笑,心中卻是無比懊悔:“其實,是我眼瞎啦,竟然娶了你這蛇蠍賤人、毒婦、淫婦……”
“你會不會怪我對小翠……”
孫雪蝶眯着美眸,緊緊盯着鄭屠戶。
鄭屠戶連連擺手,急切說道:“當然不會啦!娘子是在幫我管教小翠,我自是求之不得啊!”
“哼哼哼,算你識相。今日之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要取金戈性命!否則,我寝食不安……”
孫雪蝶語氣,變得愈發陰冷。
鄭屠戶急切說道:“娘子,可否聽我一言,這金戈不能動啊!”
他絕非良善之輩,卻也并非窮兇極惡之徒,更非忘恩負義之輩。
金戈之所以出手,完全是爲小翠出頭,若金戈遭遇不測,甚至死于非命,那鄭屠戶難免會痛心疾首。
“哦?爲何,難道你真的怕了?”
她眼睛裏透着陰森的光芒,神色冷厲可怖。
鄭屠戶低聲道:“娘子,那金戈,其實力,倒是不足爲慮,隻不過,他還有個師父——天玄子,其醫術匪夷所思,不僅在安乾城,即使在源松府,也是大名鼎鼎,而其修爲,據說是深不可測……”
“哼哼哼,他師父修爲深不可測?那這與金戈有何關系?難道天玄子會成天護着金戈嗎?難道,以我義父的修爲,還會畏懼天玄子嗎?”
“哦?娘子的意思是……”
“我要去源松府,找我義父,讓他爲我報仇雪恨……”
“啊,好啊……”
鄭屠戶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恐懼,孫雪蝶義父,其實力和修爲,絕對是令人感覺恐怖。
他曾有幸見過一面。
那時,孫雪蝶父女兩人,在卧房做一些隐秘而又不可描述之事,被鄭屠戶撞破。
若非孫雪蝶求情,鄭屠戶與女兒小翠,恐怕已然投胎轉世。
人心叵測啊,往往傷你最深之人,就是你覺得最爲親近之人。
鄭屠戶冷哼道:“哼哼哼,賤人。義父?那不就是你幹……爹嗎?他最好死在金戈師父手中,沒有你幹爹,你就啥也不是……”
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兇狠之色,他心中恨啊!
隻不過,因女兒小翠緣故,他隻能委屈求全,他的苦,他的恨,他的痛,他的悔,又有何人知曉?
豁然,孫雪蝶眼中含着春意,柔聲說道:“我的腳丫好看嗎?喜歡嗎?”
“啊……當然啦!娘子的玉足真美啊!太美啦!我已無言語能夠形容……”鄭屠戶流着口水。
“哼哼,既然你如此喜歡,那麽以後天天給我捏……”
“啊!謝謝娘子給我機會……”鄭屠戶聲音欣喜,隻不過,其心中所想,卻是不得而知……
安乾城諸葛府,其富麗堂皇程度,絕對令人歎爲觀止。
雄偉壯麗的碧瓦朱檐、玲珑精緻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榭、氣勢不凡的假山怪石、生機勃勃的藤蘿翠竹、郁郁蔥蔥的參天古柏,風景怡人富麗堂皇。
若論安乾城最豪華、最氣派的府邸,非諸葛府莫屬。
書房密室之中,諸葛莽與諸葛清正父子二人,正在竊竊私語。
“父親,那金戈完全恢複啦!”
諸葛清正表現得恭謹而又尊敬。
諸葛莽,不僅僅是他的父親,也是諸葛氏族的族長。
“哦!金戈,無論是肉身,還是魂魄,其恢複速度,可謂匪夷所思啊!他體質極爲特殊,但我卻不知,他是生來如此,還是修煉而成。若他真是有非凡的功法,那麽,我諸葛一族,定然要得到,可以不擇手段……”
諸葛莽眼眸中散發着深邃的光芒。
成大事者,自然不會拘泥于小節。
“父親,準備将他囚禁拷問嗎……”
對于金戈,諸葛清正已另眼相看,但父親的決定,他不得不遵從。
“暫且不必,我已讓子玉接近他。若可能,我還是希望他能夠爲我們所用。那天玄子,其修爲,我卻看不透,也是令我忌憚的存在啊!”
“父親,那第五靈夢……”
“放肆,清正,你直呼女王陛下名諱,居然如此膽大妄爲。你切記,無論何時何地,絕對要對女王有無上尊敬之心……”
“是……父親,已然做好決定啦?”
“嗯!女皇陛下求賢若渴之心,絕非南宮胤可比。而且,女皇陛下智謀過人,聞善必從,而不似南宮胤那般剛愎自用……”
“父親,其實……其實……我……”
“清正,有什麽話,盡管說,不要吞吞吐吐,我們父子,還有何不能直言不諱嗎?唉,你從小就優柔寡斷,真是難當大任啊……”
“父親,我……我還是……不贊成舉族投效西戎王朝,畢竟太過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