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讓我拿下行李。”莊憫皺眉。
“你早說,我可以幫忙的嘛!”蕭晨連忙上前幫忙。
“别别别,你給我站好了。”莊憫趕忙伸手阻攔,“你好好待着吧,這些我來。”
蕭晨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些尴尬道:“其實還好,我媽她嘴硬心軟,下手并不狠。”
“看出來了。”雖然這樣說,但莊憫卻依舊沒讓蕭晨碰行李。
女皇陛下确實沒下狠手,但他家皇子殿下恐怕是這輩子第一次挨打。
兩人出了機場,蕭晨正要打電話給戈馥,姚娘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表少爺!”
出門在外,大皇子殿下這樣的稱呼是不太适合的。
蕭晨回頭,一臉驚喜道:“你居然還沒走!”
“郡主讓我務必接到您。”姚娘微微笑道。
蕭晨激動地跳了兩下,抓着她的手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海島嗎?”
“是的,遊艇已經準備就緒了,甄娘和郡主的幾位好友都等着呢。”姚娘伸手幫莊憫拿了兩個行李箱。
蕭晨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大皇子是真的長大了啊!
這樣想着,姚娘道:“您放心,大家都在補眠。”
蕭晨一邊走一邊問:“香香是要舉辦睡衣派對嗎?”
睡衣派對?
姚娘愣了愣反應過來這就是所謂的單身派對,連忙道:“哪能啊,郡主心肌炎可還沒痊愈,所以這次婚禮準備得也比較簡單,哪還有精力舉辦什麽睡衣派對。”
“怎麽會?”蕭晨蹙眉。
姚娘感歎道:“沒辦法,郡主切除脾髒才過了多久啊。”
蕭晨自以爲明白了。
一行人到了海島,本來是要去跟戈馥打聲招呼的,但因爲時間不早了,便也随姚娘安排去客房休息了。
“婚禮舉辦的時間是在明日中午兩點,所以諸位不用擔心會睡晚,而且我們提供叫起床服務,各位安心休息便是。”姚娘一一将衆人帶進客房,笑吟吟道。
等隻剩下蕭晨,姚娘還讓小丫鬟拿過來一瓶傷藥,遞給他道:“這是甄娘配置的藥膏,效果很好,您可以試試。”
蕭晨挨打的事情,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啊如姚娘這般宮裏出來的人。
好在蕭晨并不是特别愛面子的人,聞言摸了摸鼻子,就接過了藥膏,道了一聲謝。
等姚娘走後,莊憫看着他手中的藥膏,挑了挑眉道:“恒陽郡主的下人似乎很喜歡自作主張。”
他不是沒在惠親王府住過,那邊的下人雖然是以小厮爲主,但卻沒有像姚娘這般自作主張的。
——這個時候恒陽郡主明顯睡着了,姚娘送藥膏過來,顯然不是由她授意。
蕭晨卻是淡淡道:“香香的情況跟我不一樣,她可以說是那些老仆養大的。在你看來是那些下人自作主張,但隻看香香平日行事就知道,她并非是沒有主見,要下人幫着拿主意的人。能這般,已經是下人忠心。所以她府中的下人行事略有過界,我也好,香香自己也好,是不會去計較的。”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莊憫點頭表示認同。
隔天戈馥醒得很早,便是尤蓉讓她再睡一會,她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爲什麽,腦子特别清醒,”她笑着道:“胸口仿佛也沒有往常那麽悶了。”
“那正好,您吃過早餐之後不要忘了吃藥,然後讓陸郎君陪您去散一會步,回來洗個澡,造型團隊就上門了,做個護膚保養,半天時間差不多就過去了。那時候鄭小姐他們應該都醒了,正好大家一起吃個飯。吃過飯再睡個午覺,差不多就到婚禮的時候了。”尤蓉笑着道。
戈馥也由着尤蓉把她安排好。
她最近腦子确實有些不夠用,總是容易忘事。
“對了,不是說蕭晨被打了嗎?如何?嚴重嗎?”戈馥也沒想到蕭緣居然會舍得打蕭晨。
“這我哪知道。”尤蓉一邊給她通發一邊道:“打在那種地方,我們又不能掀開褲子去看,倒是是姚娘昨兒送了一盒甄娘做的藥膏去。”
“我估摸着應該不嚴重。”莊靓靓打掃完浴室出來,“陛下多疼大皇子啊,再說了,我昨兒遠遠看了一眼,從走路姿勢上看,沒什麽大礙。”
這樣戈馥就放心了。
正好陸曜晨練回來,手裏卻是正捏着一把葉子。
“你前幾天不還說想做樹葉書簽麽,我看到覺得好看的葉子便摘了回來。”
戈馥眼睛一亮,“尤蓉你幫我收好,過後我用來做書簽。”
尤蓉搖了搖頭,卻是依言将樹葉都收好了。
“你之前不是說想吃西米露嗎?我摘了兩個新鮮的椰子回來,剛好可以用椰奶做湯底。”陸曜又道。
尤蓉連忙道:“西米露沒問題,但不能加黑糖珍珠,那東西有木薯粉的,不好消化。”自家郡主喝奶茶糖水都喜歡加這東西。
戈馥吐了吐舌頭,“好吧。”
果然就如尤蓉預料的那樣,等戈馥做好皮膚保養,賓客們基本都醒了,開始在莊園裏活動了起來。
最先找到戈馥的是俞珺,她将一個禮盒遞了過來。
“結婚禮物!”
戈馥掂了掂禮盒的重量,問:“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你随意。”
戈馥打開一看,頓時有些驚到,裏面居然是一條珍珠項鏈。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并不是養殖珍珠,而是天然珍珠,其中甚至還有幾顆粉珍珠。
價格不說多高昂,數萬元還是要的。
鐵公雞居然拔毛了,能不稀罕嗎?
俞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留學那會學了潛水,一次意外開到了幾顆品相不錯的粉珍珠,後來就一直有特地留意,攢了好久,本來想再攢攢再去加工的,但這不是趕上你結婚麽,就花錢買了一些,加工成了這條珍珠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