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我買返程票了!”陸曜不耐煩道。
機場人本就多走不快,這樣推推搡搡的,一不小心就要撞到旁人。
宇文州一臉讪讪,“是我心急了,您别生氣。”
出了機場,立馬就有宇文軍閥的人開車來接他們,司機明顯也是宇文軍閥的重要骨幹,宇文州和宇文乖張含他老劉。車一開出,對方就在通過後視鏡打量陸曜。
陸曜開口問道:“對方将宇文嚣圍困住,顯然是有所圖,他提出要求了嗎?”
“提了。”老劉的臉色不太好,“對方想要我們宇文軍閥所有的情緒獸晶。”
“卧槽!”宇文乖張面色大變,“他這是獅子大開口。”
宇文軍閥堪堪隻有宇文嚣一個情緒師,卻至今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手頭那一批情緒獸晶。要知道宇文家族可是老牌情緒師家族,祖上情緒師多,得到的戰利品也多,等到了這一代,積累出的數目極爲可觀。
“我要是不來,你們也隻能答應。”陸曜淡淡道。
聞言,老劉有些急地給宇文州和宇文乖張遞了一個眼神——這厮提了什麽要求?
宇文州悄悄給他發信息:他要祁門。
祁門?!
司機暗暗倒抽了一口氣。
雖說沒趁火打劫要情緒獸晶,但直接要了一個縣……他們徽州雖然大,但就這麽被挖掉一個縣……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事隻能忍,比起割地,當然是被人把情緒獸晶一掃而空更不能忍。要知道在宇文嚣昏迷的情況下,他們徽州可就靠着那些情緒獸晶撐着呢。
比起晉東的荒涼,相鄰的徽州稱得上是繁華熱鬧。别看宇文嚣是個暴脾氣,對治下的百姓卻不差。徽州自打到了他手裏便蒸蒸日上,雖比不上紫都那樣的大城市,但也不差什麽。
老劉載着他們到了徽州當地的軍營,宇文嚣的心腹都等在那兒。
别看宇文軍閥的人對着這事都束手無策,但是對陸曜而言,這事其實非常簡單。
因此在宇文州等人商量着要怎麽部署的時候,他直接不耐煩道:“不用計劃那麽多,你們把我帶到現場就可以了。隻要你們确保宇文嚣不會被人拖出來當人質,我就有必勝的把握。”
“那厮當然不可能拿大帥當人質!”老劉連忙道:“大帥所在之處有情緒師遺物形成的結界,不知情的人根本無處可尋無處可見。”
這樣陸曜就放心了,“走吧。”他還急着趕回去呢。
當事人不想配合,宇文軍閥這邊便是有千萬籌謀,最終也隻能作罷。
宇文乖張倒是唯一一個認同陸曜的人,他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趕緊救人才對!”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些弄不清楚這個洛堯森是什麽路數。
要知道這個情緒師是以往沒有出現過的,對方的信息他們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多做一些計劃,以防萬一嗎?
哪有這樣上來就莽的。
隻是洛堯森明顯不想聽勸,他們勸了幾句之後也沒堅持。
——其實他們心裏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便是洛堯森打輸了也沒關系,隻要能趁着洛堯森派人進去将大帥搶出來就成,到時候說不準祁門能保住呢。
這麽一想,真的是美滋滋。
洛堯森可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一群人開車來到了事發地點。
“你們居然将宇文嚣安排在這!”洛堯森有些驚訝。
這裏不是别處,正是宇文軍閥的大帥府。
他當年作爲朝廷的人,曾來徽州看過他們的軍事演習,還親自下場和他們對打過,當初他就對宇文嚣的大帥府印象深刻。
宇文嚣的情緒獸是水屬性的,事實上這個屬性不算罕見,但像他這樣,将自己的府邸造在水域之中,形成絕對防禦的,他卻頭一個見到。
要知道宇文大帥府周圍的水域可不簡單,這裏的每一滴水,都蘊含着屬于宇文嚣的情緒,大帥府的安全程度可想而知。
宇文軍閥将宇文嚣安排在這裏,倒也不是毫無緣由的。
然而,洛堯森發現,這片水域如今卻是被黃沙取而代之了。
“你們是瞎子嗎?居然就那麽讓人在眼皮底子下運進來這麽多沙子。”想也知道,這麽多沙子,必定是動用了很多人手,才能運進來的。
畢竟徽州本體可不存在沙漠。
聞言,老劉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羞愧,他看了一眼宇文州,然後道:“也是這次事發後,我們才發現徽州地下有地道,所以才能将大量的沙子運進來。”
“那人呢。”洛堯森道:“這麽多沙子,運送的人肯定不會少,我不認爲這些人都是敵方的。要是有這麽大量的陌生面孔出現,不可能不引起你們的注意。所以幫忙運沙的人中肯定有當地百姓。”
他說的衆人也知道,一時間臉色都難看起來。
宇文州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百姓隻知生計,要是有人高價請他們運輸沙子,怕是他們根本就不會多想,隻當是正經的營生。”
洛堯森不再說話,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沙子上。
正午的日頭正烈,那些沙子宛若有生命一般湧動着,遠遠看着,很是讓人驚悚。
“你們讓人探查過嗎?”洛堯森問道。
“當然探查過。”一位黑臉的将軍抹了把臉道:“我手下一隊偵察兵靠近後就遭遇了流沙,最後隻一人死裏逃生,但也截肢了一條腿。”
“我操作無人機進行過探查,但對方很是機敏,不等我拍到對方的臉就将無人機擊落了。”
“我也嘗試過調看大帥府中的監控,但發現那些監控都被毀掉了,一個不剩。”
洛堯森撓了撓下巴道:“你們手頭應該是有情緒獸晶的吧?”
“你要幹什麽?”宇文州一臉警惕道。
“我跟這位控沙的情緒師交過手,對方的情緒獸是悲哀獸,并不善戰,不過卻很會逃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派人手持情緒獸晶在附近進行圍堵。”洛堯森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