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身也好,她也好,對這些都是一無所知的。
是有人封口,還是下人自發的行爲?
戈馥心裏有很多疑問,但事情不是最近發生的,真相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的,她按捺下來,換了個話題問鄭若楠道:“你跟周衡如今怎麽樣了?”
“就那樣呗。”鄭若楠撇了撇嘴道:“你是不知道他那人有多别扭。我喜歡吃火鍋,他非說火鍋不健康,我說我又不是天天去,難得吃一次怎麽了。但他就不答應,想着法的阻止我去吃火鍋。他還在家裏自己弄了火鍋,但是那清湯火鍋我根本就不愛。光是爲了這個事,我們就吵了好多回。還有啊,我之前一次直播穿了一條露了點短裙,那不是爲了賣貨嗎?他倒好,臉都變了,還讓我以後不要直播……”
說起周衡,她是一肚子的抱怨,戈馥在一旁看得直笑。
這人自己沒發覺,以前她抱怨的時候是真的咬牙切齒,如今卻是沒那個感覺了。
“對了,殺顔坤的兇手找出來了嗎?”最後,戈馥問道。
鄭若楠搖頭,“沒有。倒是有顔坤的粉絲在網上鬧,不過他的人氣也就那樣了,也沒翻出太多浪花。”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繼續話題。
戈馥已經知道顔坤應該是被陸曜口中的江永傑殺了,而鄭若楠她雖不知道内情,但也知道跟情緒師有關。和情緒師有關的事情,還是不要多關注得好。
除了鄭若楠,俞珺也來了一趟,還給她帶了很多自家公司生産的藥酒和藥茶。
“松茂家的藥酒和藥茶養生效果不錯的,我因爲之前熬夜,老是掉發,還有點貧血,就是喝這些東西養好的。我把現階段生産出來的所有産品都給你帶來了,你試試看,哪個好用跟我說,我給你送來。”
戈馥道了謝,又問起她的工作。
“就那樣呗,醫學狗你是知道的,反正閑不下來。”俞珺笑道。
“對了。”她正色道:“薄西的事您應該是知道的吧?”
見戈馥點頭,俞珺道:“他現在處境挺難得,雖然是在自家醫院,但男人遇到這種事,總免不了被人議論,他那人你也是知道的,臉皮薄得很。我幾次和他遇上,看他都是郁郁的。”
戈馥微微蹙了下眉道:“這種事隻能他自己想開,旁人幫不了他。”
“也對。”俞珺止住了話頭。
她本來是有讓戈馥去勸一下的意思的,畢竟她也不瞎,能看出薄西對她的那點想法。但是戈馥說得也有道理,甚至更因爲是戈馥,她的話薄西更聽不進去。
俞珺之後,孔藝萱也打電話過來問好了。
挂掉電話後,戈馥發了一會呆才坐回去繼續畫畫。
她這次出去畫了很多作品,還沒來得及整理好,就又進入了創作狀态。
戈馥過去畫過很多和性幻想有關的作品,甚至這次去北疆,也有那麽兩幅作品是這方面的主題。
這次回來後因爲真刀真槍體驗過了,作品的主題一下子便升級了。
性和欲望是經常出現在畫家作品中的主題,戈馥以前看過不少相關的作品。然而可能是自己沒有相關經曆的關系,總是體悟不深。
但有了親身經曆之後徹底不一樣了。
她現在就像是被缪斯女神親吻過一般,隻要拿起畫筆,就思如泉湧,下筆如有神助,幾乎每天都能畫出一幅新作品。
戈馥很珍惜這樣難得的狀态,爲了不浪費,她直接帶着陸曜搬到了樂芳館。
陸曜一開始還不明白她是怎麽回事,直到看到那一幅幅讓人臉紅心跳的作品。
他也整不明白,那些畫明明都是一些抽象派作品,換做以前肯定他肯定要嘀咕不知所謂,然而如今他卻是一眼看出了這些畫的内核。
“這些畫……你打算怎麽處理?”他有些不自在地問道。
戈馥一邊調色一邊漫不經心道:“應該會放到畫展中展出吧?”她估摸着手頭的作品數量,足夠舉辦一場畫展了。
“這些畫要是被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好?”聞言,陸曜頓時覺得渾身發毛。
戈馥擡頭看他,“有什麽不好的?”
“人家一看就知道你做了什麽。”陸曜都不好意思說得太露骨。
戈馥聽懂了他的意思,但是……
“知道就知道呗。”她一臉不以爲意道:“這明明是一件大家都在做的事情啊,有什麽好羞于提起的?”
作爲一個藝術家,她還是有幾分不理世俗的大膽的。
陸曜一噎,想了想道:“要不……我出錢把畫買下來吧?”展出就算了。
“不要。”戈馥想也不想便道:“我作畫的初衷之一就是讓更多人看到我的作品。”
“再說了。”她揶揄道:“你手裏有錢?”
沒錢。
但……
陸曜道:“現在沒有,以後會有的。先欠着,我以後雙倍給你。”
“我不要。”戈馥任性道:“我不缺錢,再者你的錢難道不本來就是我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幾分驕橫,陸曜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愛得不行,連聲哄她道:“對對對,都是你的。”
戈馥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又很快投入到創作中去了。
冷靜下來後,陸曜又有點愁。
他自認不是薄臉皮的人,但……算了,這是戈馥的作品,怎麽處理是她的自由。
眼不見爲淨。
見戈馥又沉浸進去了,陸曜轉身出了樂芳館。
張俊傑小跑過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您讓打聽的事情我打聽到了。北苑的侍郎已經走了不少了,不過還是有那麽幾個留下來。”
陸曜皺眉,“打聽清楚是什麽來路了嗎?”
“我又不能出門,怎麽打聽清楚?”張俊傑翻了個白眼道:“隻知道留下來的那幾位都是手頭比較松快的,不差府裏那點供養。其中還有一位侍郎是不想回去被父母随意婚配,所以才留了下來。”
陸曜臉色不是很好,想了想問:“通往北苑的門真的被堵住了?”他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