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麽推進度,而陸曜,他好像也沒談過戀愛,比她更沒有經驗。
時間已經不早了,按照他們的計劃,是打算明天早上五六點就出發,這樣才能在傍晚的時候到敦煌。這樣一來,今天他們就要早點睡。
“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麽?”戈馥問陸曜。
“你呢?”陸曜反問。
戈馥看着他笑了笑,“昨天吃我想吃的,今天吃你想吃的。”
陸曜一怔,心下止不住地甜蜜。
他想陪她吃飯,她也一樣呢。
陸曜本來想吃火鍋的,但想着昨天才吃燒烤,今天要是再去吃火鍋……他自己倒是沒事,但是戈馥的腸胃嬌弱,怕是得消化不良。即便這方面不出問題,估計也得上火難受。
因此,他想了想道:“去吃粵菜吧,我昨天看到有一家粵菜館。”粵菜口味清淡,既有合她胃口的菜,也有合他胃口的菜。
出乎意料,這家粵菜館還是老字号的分店,裏面菜品挺齊全的。戈馥點了一個大良炒牛奶、煎封鲳魚和西芹生魚片。
至于陸曜點的就多了,蜜椒排骨、蚝油牛肉、滑蛋蝦仁、蟹黃雞翅、廣式燒鵝、蛋蓉牛肉羹、香芋扣肉,最後他甚至還點了烤乳豬。
戈馥眼睛都瞪圓了,“你點這麽多吃得掉嗎?”
“吃得掉。”陸曜解釋道:“我剛剛看了一眼其他桌,這裏的菜很小份,像那個蟹黃雞翅,一份也才六個雞翅,那燒鵝和烤乳豬都不是整隻的,隻是一小份。”
戈馥了然,又道:“即便這樣,你的飯量也不是一般的大。”
陸曜笑了笑沒說話。
情緒師又有哪一個飯量小的,消耗大,攝入自然也大。
兩人正吃着飯呢,就聽到旁邊桌上三個年輕女孩正讨論着顔坤案。
“哎你看新聞了沒有?殺了顔坤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呢。”
“這也太吓人了,他的住所當時都被記者包圍了,居然也沒能幸免。”
“網上有消息流傳出來,說殺顔坤的可能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情緒師。你想啊,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将人殺死,可不就是情緒師才能做到的嗎?”
“謠言吧?情緒師那麽忙,哪有時間來殺他一個十八線過氣愛豆?”
“我倒是覺得空穴不來風。”
“那也太恐怖了。本來社會上就有那麽多變态殺人狂了,如今連情緒師都參與到其中,這讓我們普通人怎麽活?”
……
戈馥正在夾菜的手頓了頓,表情忍不住有些驚異,情緒師?!
“顔坤怎麽可能是情緒師殺的?”戈馥一臉不敢置信,她低聲對陸曜道:“顔坤那人很圓滑的,以他的性格,不會将人得罪死。可能有像若楠這樣恨他恨得要死的人,但付之于行動……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将人得罪至此。”
“不好說。”陸曜卻道:“情緒師的行爲動機往往并不是出于個人原因,而是出于其他不爲人知的目的。”
戈馥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若是情緒師下的手,對方的目的并不是表面上的殺死顔坤,而是想要通過這件事達到其他目的?”
“孺子可教。”陸曜對她豎起大拇指。
戈馥蹙眉,蕭緣總不能爲了算計她動用情緒師吧?不對啊,顔坤的死不管怎麽算都算不到她頭上。哪怕是鄭若楠或者周衡深陷其中,也不至于牽連到她。
想不通,想不通。
或者這情緒師不是受到蕭緣指使,而是……對方是不受官方控制,新覺醒的情緒師。甚至,那可能是境外情緒師?
聽了戈馥的猜測,陸曜都驚住了。
這猜得也太準了。
他正想說些說法,就聽戈馥道:“不過我也就是那麽一說,顔坤是不是情緒師殺的都不好說。”
她看向他,挑眉道:“不過……我怎麽覺得你對情緒師好像很了解?”
這種了解甚至好像超過了她。
要知道一般人往往是接觸不到情緒師這種存在的,哪怕是楊少恒,也不會對她透露太多和情緒師相關的事情,并非是和她疏遠,恰恰相反,這是他對她的保護。
按照他的說法:普通人一旦踏入情緒師的世界,不會有不幸之外的下場。不知道,就是最好的保護。
陸曜聞言并不慌,他微微聳肩,“你或許聽說過,景隆的軍校有一個名爲情緒偵查的專業。”
戈馥睜大眼睛,“我當然聽說過,據說是能讓普通人通過學習探查情緒師的蹤迹的專業。”
“是的。”陸曜點頭,“景隆不比恒陽這樣安逸,情緒師偏偏又往往在幼年就會覺醒。爲了自身安全,大多數情緒師都會選擇隐藏在普通人中。因爲一旦在自身力量還不足的時候暴露身份,他們很大幾率會迎來敵對方的扼殺。因爲這樣,景隆的情緒師并不像恒陽這樣都是歸官方管理,有三分之一的在野情緒師,他們并不受官方轄制。在野情緒師有好有壞,有的閑雲野鶴,有的卻會利用自身的力量迫害普通人,甚至是報複社會。也有不少未成年情緒師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因爲露了行迹,被人扼殺。”
“爲了防範以上情況,皇室在軍校開辦了情緒偵查的專業。這個專業的學生畢業後會進入軍部的情緒偵查司,爲官方查找隐藏的情緒師,同時接手和情緒師相關的案件。當然,因爲武力值緣故,他們隻負責前期的查案工作,後期的逮捕還是歸情緒師的。”
“你該不會是情緒偵查專業的學生吧?”戈馥有些吃驚。
“你猜對了。”陸曜笑道。
事實上他并沒有撒謊,在曝光身份之前,他念的确實是情緒偵查專業。
“那你進情緒偵查司了?”戈馥好奇道。
“當然沒有。”陸曜無奈道:“我念到一半就轉專業了。”
“爲什麽?”戈馥有些驚訝,“我聽說情緒偵查這個專業很難考的,說這個專業的學生是介于普通人和情緒師之間的存在。說他們雖然弱于情緒師,但卻比普通人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