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什麽?”戈馥挑眉。
見她這般刨根問底,俞珺不由有些扭捏,“其實吧,我是想要将我男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頓了頓,“這次他買單。”
“學姐你确定?”戈馥瞪大眼睛道:“以前你隻是摳,現在怎麽……不要臉起來了?”
要知道在恒陽國吃飯讓男人買單,就跟上輩子出去吃飯男人讓女人買單一個性質。
“你不知道就别瞎說。”俞珺尴尬道:“我男朋友不是恒陽的,而是景隆的。”
景隆的?
戈馥震驚,最近自己身邊的景隆人好像一下子多了起來?
“光約一頓飯多無聊啊,咱們明天一起去逛街看電影吧。”想了想,戈馥又提議道。
最近一段時間她忙着寫生,這一空下來就覺得身心俱疲,她本來就打算明天去放松放松。正好和俞珺有兩年沒見了,約一起叙叙舊。
“可以啊。”俞珺又警惕道:“不過先說好,咱就去潮牌服裝和美妝專櫃逛逛,那些奢侈品專賣店就不用進去了。”
“不進去,我什麽時候坑過你?”戈馥逛街就是逛一個興緻,還真不是想買什麽,畢竟她如果真要消費奢侈品的話根本就不用出門。
俞珺一想還真是,這妮子以前雖把她拉去過百達翡麗的專賣店,但那次是爲了送她成人禮物。
——别看俞珺比戈馥高一屆,但她的年齡也就比她大兩歲,她是和原身一樣的天才少女,而且她的天賦點都點在臨床醫學上。
戈馥上輩子雖然不是學渣,但說實話學習成績也就那樣,美術生麽,又是像她這樣一心隻想考美院的學生,文化成績并不會特别上心,隻要夠分數線就行了。
穿越之後她雖然得了原身的記憶,但那些知識就像是霧裏看花一樣,往往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更别說原身的目标本來就不是第一醫藥大學,自是不會做這方面的準備。
這樣的她,最開始進入大學的時候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那時因爲她的身份,還有人背地裏議論她是走後門進去的。甚至哪怕她的高考成績公布出來,也有人覺得有黑幕,她找了人代考。
那會戈馥就在校園網發了招聘啓事,想要找個同校同專業的學姐當家教。因爲她出價高活又輕松,俞珺這個打工狂魔就找上門來了。
後來,戈馥是在俞珺的教導下一點一點适應大學的。
兩人因此熟識起來,也因此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戈馥和俞珺約了一整天的時間,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開車去酒店接了她,然後帶她去廣式茶樓吃了早餐。
“你居然住在酒店裏,不考慮租房或者買房嗎?”戈馥吃完一隻無骨虎皮鳳爪,正好雲吞面上來,她便開始吃雲吞面。
“當然要考慮。”俞珺點的是狀元及第粥,她大學那會就愛吃這個,不過那個時候囊中羞澀,一周都舍不得吃上一回。“不過我們打算先把婚結了。”
“先結婚再租房?”戈馥有些驚到,這是什麽思路?
俞珺解釋道:“酒店也提供婚房服務的,我男朋友覺得那樣方便。他是想要買房的,但他說買房這事是大事,不能沖動決定,得慢慢尋摸,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
戈馥皺眉,她這人兩輩子都不怎麽在意金錢物質,但這不代表她不懂。
“你那男朋友……該不會是根本沒能力買房,想要先忽悠你把婚結了吧?”雖然覺得以俞珺的精明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但是以防萬一,自己還是要提個醒。
“怎麽可能?你少小瞧我,我還能真一心指望花男人的錢買房?他便是沒錢我也會跟他結婚啊。”俞珺聽到這話倒沒有生氣,她知道這種話不是真關系好不會說。
她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自在道:“我男朋友的存折大半都在我手裏。”
在恒陽,一般家庭中管錢的都是主君——也就是家主的正夫,要是女人管錢,雖不至于被人瞧不起,但也是頗讓人側目的。
但想來在景隆,這事應該是反過來的。
不過俞珺的男朋友能在婚前就将身家拿出來,可見是很有誠意要跟她結婚過日子的。
戈馥了解俞珺,以她的生平經曆,錢恐怕要攥在自己手裏才會覺得心安。
吃完早飯,兩人去看了一場電影,然後又去吃了以前常去吃的川渝火鍋。
“話說你不是去的格朗國麽,怎麽就交了一個景隆國的男朋友?”戈馥将燙好的毛肚吃到嘴裏,一邊不解地問道。
“哦,我男朋友是去格朗國做生意的。”俞珺将一碟魚豆腐倒進鍋裏,“景隆國現在挺亂的,我男朋友早前當過幾年兵,退役後就開始做生意。他本來沒有出國的打算的,但是他老家被一位性情狠辣殘酷的軍閥占了,叔伯連帶着他父親都因爲反抗那位軍閥制定的暴政死了,他膽小惜命,就跑國外去了。”
“我那會剛到格朗國,但是因爲一早就計劃出國深造,我英語挺好的,但他不一樣,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去了國外,完全成了個睜眼瞎,差點被人騙了。我那會不知道他是景隆的,還以爲是咱恒陽人,就伸手幫了一把。後來他就黏上我了,出錢請我教他英語,讓我當他的翻譯。他出錢大方,比我去外面打工合算多了,我就應下了。”
“後來接觸多了,日久生情了就在一起了。”
戈馥聽着,覺得俞珺這個男朋友國籍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其他方面似乎沒什麽問題。
不過到底怎樣,還要見了面才知道。
“你有什麽要買的嗎?”吃完火鍋,戈馥問道。
俞珺想了想道:“你陪我去看看鑽戒吧,結婚鑽戒我想花自己的錢買。”
戈馥有些意外,不是說好簡單消費的麽。
“你預算多少?”她小聲問道。
戈馥有些不好意思,“大概十三萬多一點,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