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9章 博弈

白衣儒生見狀,面上笑容收斂,但此時開口卻是帶着幾分戲谑:

“我這劍本也不是借給劉師兄的,若要怪便隻能怪師兄先人一步。”

“你...”

劉師兄聞言語塞,他原本下一句話,便是給白衣儒生安上一個謀害同門的罪名。

可是對方這句話,卻是将自己的話給堵死,再難說出口來。

“這...”

一旁的胡碩代見兩人,面面相觑,開始有些看不透白衣儒生的作爲。

因爲這白衣儒生雖然并不認得自己,但自己兩人對他卻十分熟悉。

此人名喚李無省,正是外門精英榜第三,凝氣十層修爲,爲人謙和有禮,便是對雜役弟子也不會冷言相加。

隻不過此人喜歡遊山玩水,因此酷愛下山遊曆,若不是宗門規定每個外門弟子一月之内,隻可下山遊曆三次...

且每一次時間不得超出三日的話...

恐怕這位李師兄便要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隻是...

素來以謙和聞名的李師兄,今日表現出的作态,卻與傳聞不符,因爲他竟在自己的佩劍之上下毒。

而且這佩劍原本是要借給葉師妹的,倘若接劍的不是劉師兄而是葉師妹...

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

雖然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作爲守山弟子,自己兩人還是有所見聞...

便是李無省與那位齊師兄走得很近,兩人經常在門中“偶遇”,雖然面上陌生,但私下裏似乎交情甚笃。

而葉師妹日前,又與齊師兄有所交集,想來李無省看在齊師兄的面子上,也不該對她下手才是。

這實在有些耐人尋味,莫不是葉師妹得罪了齊師兄,所以...

“師兄似乎狀态不佳,不如改日...”

穆清遠望向内門劉師兄,見其雖不再壓制修爲,但周身氣息卻紊亂不堪,此時在迅速衰退。

而她本也不想與此人交手,畢竟勝則暴露自身實力于人前,無法解釋,敗則以對方心性,自己必定受傷。

若能讓對方知難而退,倒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說話之間,穆清遠眼神餘光落在一旁久久無言,卻暗自朝山門靠近的紅衣少女身上。

對方顯然是想要趁亂溜走,但又畏首畏尾,不敢貿然付諸行動。

單憑這一點,穆清遠便能判斷出眼前主導紅衣少女意識的,絕非楚甯月。

否則以她心性,早已動作。

看來隻有特定情況之下,屬于楚甯月的意識才會短暫蘇醒,也許便如同自己找回肉身一般,需要某種事件加成。

熟料這一句台階,在劉師兄聽來便是赤果果的挑釁!

“你們兩人,竟敢沆瀣一氣,欺我太甚!”

劉師兄心中懊惱,此刻不能不調轉真元壓制體内未知毒素,修爲也被迫自開元境暫時跌落至凝氣境。

直至将修爲控制在凝氣三層之時,體内毒素帶來的眩暈之感,才被其徹底壓制,不再翻騰。

此刻的劉師兄怒火中燒,根本來不及思考這究竟是什麽毒,李無省又爲何會有這樣的毒...

他隻想要眼前之人,付出代價!

“他日太晚,且看今朝!”

劉師兄忽然開口,擡手之間便是劈出一道風刃,直襲穆清遠咽喉而去。

他此刻可不想再顧忌對方什麽身份,因爲此刻擺在明面上的身份,便是自己是内門弟子,而她隻是外門。

事後若被追究起來,自己這中毒之事,便給化爲髒水盡數潑在此女身上。

畢竟李無省後面還站着那人,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扳倒的。

“不好!”

胡碩代見兩人見狀,當即一驚,可兩人所站方位,便是有心出手攔阻也已來不及。

因爲這風刃之術,乃是凝氣境修士最快速的攻擊手段,速度已超出本身遁速。

同樣的心驚,亦在白衣儒生眼底,他未想到這劉師兄竟對此女身份毫無顧忌,擡手便是殺招。

然而他的實力雖是如今在場最強,卻也距離穆清遠最遠,此刻除非立即動手殺了那劉師兄...

讓他當場身死,術法自消,否則絕難攔下這一道風刃。

可是...

外門弟子擊殺内門乃是重罪,即便是出于救人,也不該救一人而殺一人。

所以白衣儒生有些猶豫,暗歎一聲的同時,閉上了雙目。

“咔嚓...”

就在下一刻,一聲鏡面破碎的脆響自衆人耳旁響起,白衣儒生睜開雙眼,隻以爲有旁人介入。

可他卻見那一道風刃此刻正化爲勁風潰散,所落方位正是穆清遠身前一丈。

“嗯?”

眼見自己一擊未能得手,劉師兄也很是疑惑,明明對方面對風刃之時,毫無反應。

本以爲一擊必殺,可對方卻毫發無損,可自己偏偏又能感覺到風刃的确擊中了什麽。

護體寶器?不對。

靈氣壁障?也不是。

若對方是修士,自己不可能看走了眼,除非境界遠超自己。

可若超過自己,也沒有必要陪自己演戲,所以唯一解釋便是...

“想不到師妹于陣道之上還有研究。”

是了,穆清遠并非是明知有難,卻無動于衷,坐以待斃的心性。

方才趁對方與白衣儒生交涉之時,她便已在自己周身布下數十道簡易陣法。

同時意外地發現,自己雖然失去了下山之後獲取的實力,但對于陣道的感悟卻沒有絲毫受損。

也就是說,自己如今已可瞬間布設一些簡易陣法,亦或者花費些許時間,布置進階陣法。

在當下的時間線中,那位神秘的内門師兄已經教過自己陣道,所以自己施展陣法并不算是暴露根基。

而是順理成章。

充其量,便是天資過人罷了。

如今自己已可将天啓五院陣道與丹青天下陣法初步融合,不必借助自身靈力亦可布陣,此時用來對付眼前之人..

恰到好處。

隻是...

這些陣法隻能守不能攻,所以自己隻能立于不敗之地,可想要取勝仍要施展武道功法。

“師兄看起來,的确是狀态不佳。”

若說前一句,穆清遠是真心不想與此人交戰,那這一句便是直白的嘲諷。

因爲她已判斷出眼前之人鐵了心要與自己一戰,既然避不過,那便隻能爲自己争取更多有利因素。

如今這數十道防禦陣法,便是自己手中的籌碼,而對方體内未知的毒素亦是籌碼。

若能讓此人失去理智,調用更多修爲攻擊自己,或可引發此毒,不戰而屈人之兵。

而自己的陣法,皆都經過改良,在承受攻擊之時,有着一項“向上取整”的特性。

也就是說,對方的攻擊隻要不是連綿不斷的持續性術法,那麽一次出手就隻能破開一道陣法。

因此誘導對方催動更多真元攻擊,便是自己的第一步算計。

倘若這數十道陣法皆破之後,此人還有一戰之力,那自己便不得不采取其他辦法。

“雖是不佳,但賜教于師妹卻是足夠了。”

劉師兄強壓怒火,雖然看上去極力讓自己表現得冷靜,可出手之時,卻已是打破了自身預設的平衡。

風刃、刀芒、火球、荊棘...

一時之間,劉師兄手段層出不絕,但仍舊局限在凝氣境層次,而凝氣境修士的特征便是攻擊手段有限。

皆是單次攻擊,并無持續攻擊術法,正中穆清遠下懷。

而穆清遠時不時還會“嘲諷”對方兩句,這便讓劉師兄覺得顔面受損,攻勢越發淩亂。

可起初他還覺得對方陣法有限,隻要被自己破盡,便隻能乖乖等死。

可後來卻是發現對方所設的陣法數量,遠遠超出自己的預估,這樣打下去怕是自己會被先一步耗死。

因爲體内的毒素,又一次開始蠢蠢欲動。

“想要拖死我,哼...”

劉師兄作爲開元境修士也是不傻,如今他已猜出了穆清遠的心思。

而眼下,自己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找個理由停止此戰,灰頭土臉離去。

二...

則是冒險施展開元境術法,将此女連同其陣法一并鎮殺。

因爲數十次攻擊之下,自己已經确定對方所設的陣法防禦力有限,隻是比自己的攻擊稍弱幾分。

倘若以凝氣境術法摧破,自己隻能賭對方所餘數量不多。

可若以開元境術法攻之,卻能一勞永逸,雖然耗損更多,但與重複施展數十次凝氣境術法相比...

還是要節省一些。

心念至此...

其手中施展的術法爲之一頓,亦讓不斷走位的穆清遠,足下一頓。

因爲自己所布的陣法,如今隻剩三座,而對方似乎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最近的幾次出手,所調轉的修爲..

一次弱過一次。

看來這一場博弈,已到終局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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