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9章 方顯

眼前鬧劇煙消雲散,穆清遠有些意猶未盡,因爲自己尚無機會嘗試第二層融合陣法破碎,是否能與第三陣相合。

而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尚且無法破開自己所布陣法,隻能撤陣。

然而撤去陣法,與方才意外破碎相融情形不同,無法适用之前所得信息。

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心念至此,穆清遠沉默不語,回到屋舍之中。

她并未忘記,先前感應到的兩個不速之客。

也不知那禦劍修士離去之後,這兩人是否還在,更不知那禦劍修士是真的離開了,還是隐于暗處,繼續監視自己。

坐鎮陣法中樞,穆清遠眉頭微皺,因爲她在一瞬之間,分明感應到了褐袍青年的氣息。

可這道氣息,轉瞬即逝。

至于先前的煩人少年,如今倒是已經徹底不見下落,料想是看到了那名禦劍修士,心存忌憚,趕忙離去。

“你在找我麽?”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傳音,忽自穆清遠耳中響起,讓其眼神微微一變。

下一刻,消失不見的青年氣息,瞬間出現在屋舍房頂之上。

便猶如鬼魅一般,前一刻相隔百丈,這一刻貼臉而上。

若非穆清遠定力超然,此刻怕是已經驚呼出聲。

“咔嚓...”

下一刻,一聲脆響傳出,殘存的兩層陣法,竟是齊齊碎裂。

一同碎裂的,還有此間屋舍的部分房頂。

身穿褐色道袍的青年,如今負手而立,從天而降,碎落瓦片未能近身分毫。

穆清遠此時,正坐在床榻之上,望着眼前一幕,面上鎮定無比,心中卻亦有一分漣漪。

按照之前胡碩代見提供的信息,此宗門之内弟子,大多按照品階而衣着。

外門青白,内門藍白,真傳紅白,可這褐色道袍,卻是聞所未聞了。

而且此人能夠瞬間擊潰自己兩層陣法,實力修爲定然不是那些找茬的女修可比。

甚至剛才禦劍修士,也未能吓退此人,這是否說明,此人實力仍在那人之上?

不對...

眼前之人的氣息固然凝實,但若以楚甯月的氣息作爲評斷标準,那此人還相差甚遠。

至少不如先前想要傳授自己陣法的,那名身穿藍白道袍的中年男子。

這無非是兩種可能...

第一,那傳授自己陣法的中年男子,并不是内門弟子,他的身份乃是僞裝而成。

第二,眼前之人....

“别猜了,我來找你,隻是想看看你而已。”

男子淡淡開口,但說出的話,卻有些古怪,至少對一名女弟子來說,十分古怪。

“你認得我?”

這一次,穆清遠沒有無視對方,一是因爲沒有無視對方的實力,二是因爲她自眼前之人身上,感覺不到敵意。

“先前并不認得,但如今算是認得了,葉清師妹。”

聽到對方喊自己師妹,穆清遠心中的戒心,消散了些許。

看來自己第二個猜測,并不成立,這人并不是潛入宗門的外界修士。

隻是他先前若不認得自己,又如何直接喊出自己報上的假名?想來至此之前,已經做了一番調查。

“師兄如何稱呼?”

眼前之人,給自己的感覺的與那惱人少年不同,除了強行破陣,從房頂進入屋舍的方式,有些無禮之外...

這人看自己的眼神,隻有淡漠,卻無輕蔑,不似高高在上。

而且他自落地以來,一直站在原地,毫無動作,保持着一定距離,不似那少年般半分沒有距離感。

所以,若對方不做出什麽出格舉動,自己還是願意與他以禮相待的。

熟料...

“你既喚我師兄,稱呼我師兄便可,還需什麽稱呼?”

穆清遠聞言微微點頭,不就此事繼續開口,因爲在她看來,對方這是打算隐瞞身份,并不打算告知自己。

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兄不是刻意隐瞞才這樣說話,而是他素來如此,在某些事上少一根筋。

加上之前遭受了重大打擊,被掌教真人親自出手,封印了些許記憶。

他這少一根筋的症狀,便越發嚴重了起來。

他此刻是真的沒有意識到,眼前師妹是想問自己姓名,不是單純如何稱呼自己。

“那不知師兄爲何來此?”

穆清遠心中無奈,但可以判斷出,對方來此并無敵意,所以想要開口詢問。

隻是...

“這個問題,我方才已然答過。”

穆清遠并非是什麽無知少女,心思城府更不似楚甯月那般“單純”,所以與眼前之人交談...

根本無法解讀,其心中真正所想。

此刻隻以爲,對方既隐瞞身份,又隐瞞來意,不願與自己吐露。

既然如此,那自己索性便靜觀其變,倒要看看這位師兄意欲何爲。

可是...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之人竟然就沒有了後話,一直以淡漠的眼神望着自己,沉默不語。

足足一炷香...

這讓穆清遠,終是忍不住主動開口。

“師兄來此,莫不是真就爲了看看我?”

“自然不是。”

褐袍青年回答得極快,似乎他也不想這般長久的沉默,隻是一時之間,沒想好說些什麽。

“那...”

穆清遠心中無奈,出聲示意,卻不想眼前之人開口之間,竟是一句...

“我在等師妹出手布陣,将我驅離此處。”

一聲入耳,穆清遠當即語塞,聯想到先前對方隐瞞來意的曲折,又見當下此句之直白。

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看不透眼前這位師兄。

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此人今日所來,與自己展現出的陣法手段有關。

而他在此不走的原因,亦是想要試探自己。

“師兄說笑了,我不過是今日才開始習陣。方才師兄随手便破了我兩層陣法,如今再布也是徒勞。”

既然對方想要試探,那自己就要将能給出的信息,完全展示。

他既是此宗門之中弟子,那先前中年男子傳自己陣法之事,便不必悉數隐瞞。

因爲當初那中年男子,身份是假,更未留下姓名,便是自己有心吐露,也無從下手。

所以他當日根本沒有要求自己,不得将與其相見之事,告知旁人。

而如今,正可拿他當做擋箭牌。

眼前之人來此之前,定然是做了一番調查,但調查的深度如何,掌握了多少信息,自己如今尚未知曉。

所以抛出“今日才開始習陣”的信息,便是進退有度。

“今日才開始習陣?”

這一次,褐袍青年目光之中的淡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絲好奇。

先前他的目光之所以淡漠,是因爲他知道,雖然按照常理,自己該稱眼前女子一聲師妹...

可是此女沒有修行資質,無論是修爲境界還是身份,都與自己雲泥之别。

若是自己不主動來尋她,恐怕一生都不會有什麽交集。

所以他那淡漠的目光,不過是看路人之時常有的眼神而已。

可是此刻,在聽到對方說自己今日才開始習陣之時,他是真的有些意外。

若一個人,初次習陣便能着手布陣,而且能夠擋住三名凝氣境修士攻擊。

這樣的陣道天賦,着實不俗,甚至可以說略勝自己一籌。

如此一來,即便此女修行資質全無,日後亦能憑借陣道造詣,做一個傳功堂執事。

即便沒有修爲,傳授弟子陣法陣理亦是可行。

這樣自己與她日後便有了交集,不再是單純的路人。

“如此資質倒是不錯,難怪他會找上你。”

褐袍青年随意的一句話,卻吐露給了穆清遠莫大信息。

眼前之人的意思,是知道先前傳自己陣法的中年男子的存在。

單憑這一點,他所掌握的信息以及在宗門之内的地位,便已不俗。

可是他若知曉此事,今日又爲何...

未及穆清遠細思,便見眼前一直沒有動作的青年,朝着懷中摸去。

下一刻,其手中便多出一枚玉佩...

“此物你且拿着,陣道之上有何不懂之處,可以此傳....”

男子說話之間,将手中玉佩遞給穆清遠,可距離後者的手,還有三寸之時,前者動作戛然而止。

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又将手收了回去。

“不妥,我倒是忘了你沒有修爲。”

穆清遠沒有說話,但隻覺眼前之人,頗爲心細。自己沒有修爲,的确無法催動法器傳音。

“罷了,我前些日子突破失敗,正需調和心境,所以近來無事。

此後我每三日來此一次,你有何疑惑,可以詢問。”

褐袍青年的直白,讓穆清遠越發看不懂,修士突破失敗,乃是何等大事,這是可以随意告知旁人的麽?

但還未及穆清遠開口,青年便低頭望向自己手中的玉佩,眉頭微皺。

“是時候回去了,三日後再見。”

說罷,青年足尖輕點地面,而後整個人如一片鴻毛一般,騰飛而起,自屋頂漏洞而去。

卻在離去之後,留下一道傳音。

“我叫方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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