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比鬥

老者話音方落,門外便有一名身穿學子服之人,送劍而來,正是兩柄上刻花紋的木劍。坐在主衛之上的南宮繼,眼見這一幕,心中的疑惑更甚,因爲這并非今日自己排布的内容。

自己的确是命人試探楚甯月,若他有真才實學,那此舉便是試探,而若他隻是司徒奇手中的一顆棋子,乃是酒囊飯袋之輩,那麽今日便要讓司徒奇顔面掃地。

可是,自己安排的,乃是自己那兩名狐朋狗友,卻并未安排他們比劍。因爲自己的朋友,自己清楚底細,雖然平素裏大多是一起吃喝玩樂,但身爲風鳴院之人,卻也有吃喝玩樂的資本。

在南宮繼看來,以他們的實力,憑借拳腳功夫,足以試探出楚甯月的深淺,根本不必将事情逼到此種極端之上。

可是,這位董博士提出比劍,而後便立即有人将木劍送上,一切來得太過巧合,便隻能是刻意安排。今日之事,的确是自己的排布,但似乎這一刻起,事情已然朝着不同的方向發展。

心念至此,南宮繼望向南宮霞,不禁陷入一陣沉思之中,她今日出現在此,是否會與董博士的安排有關呢?

“如此,便請楚同窗指教了。”

與此同時,發出挑戰的幹瘦男子,此刻再度出聲,同時接過木劍,朝着楚甯月微微颔首,看似彬彬有禮,實則暗藏殺機。

風鳴院并非普通書院,而教習之中,雖有外聘,但在場者卻大多數皆出自天啓五院。即便任教之後,鮮少動武,境界有所松動,但這些教習也普遍有六品上境的實力。

自是能夠看得出,此人接劍之時,便藏勁于劍,伺機而動,并不似他嘴上這般有禮。

“請。”

奉劍之人,眼見幹瘦男子話音落定,此刻一字出口,同時右手一揚,手中木劍便被一股暗勁,朝着楚甯月所在送出。

木劍離手,奉劍之人便轉身離去,仿佛在此地乃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坐在右手首位之上的老者,此刻卻是雙眼微眯,因爲此人乃是他安排的暗手。

眼見木劍飛來,卻來勢洶洶,楚甯月心知試探從此刻已然開始。對方雖說舞劍,實則卻是劍鬥,因此自己接劍之時,便是對方出劍之刻。

看出此劍端倪,楚甯月并未伸手去接,而是心念一動,便對此木劍施展了禦物之術。立時察覺這一柄木劍,随看似完好,實則内中已被震碎,隻要自己與眼前之人稍稍交手,便會碎裂當場。

如若自己當真憑借此劍,雖無性命之憂,但勢必會被對方占盡先機。

眼前對手,她雖然并不在意,但既已知曉對方今日用意,乃是試探自己,那麽自己也會用心演好這一出。

木劍入手瞬間,幹瘦男子身形已動,宛如毒蛇吐信,旋身而出,周身泛起道道劍光,難辨虛實,直朝楚甯月面門而去。其身法于武道之中,或可說是靈動,但落于修士之眼,卻有些難以登堂入室。

隻是今日,楚甯月并不打算在人前暴露修士身份,能可讓對方知曉的信息,乃是自己的實力,而非全部手段。

更何況,她已知曉此刻手中木劍瀕臨破碎,隻有一擊之力,自然不會用來格擋,因此自己在這場試探之中,最好的選擇是營造出勢均力敵。

唯有如此,方能讓對方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方才會繼續在這場表演之中,越發賣力。

“嗯?”

幹瘦男子一劍刺出,看似洶湧,實則其真正目的卻不是這一劍,而是背後的一掌。他本以爲對方會持劍格擋,那自己便可趁其以木劍卸力之時,一掌克敵。

可是此時劍已臨身,對方卻站在原地,好似被自己一劍驚呆,不知所措,這倒是讓自己頗爲意外,心生疑惑。

但,若對方連這一劍都無法接住,料想也不會有人說自己的閑話,所以這原本是障眼法的一劍,如今轉虛爲實,劍光一動,破風而來。

“嗖...”

一聲輕響,幹瘦男子周身劍光,化爲一道長虹,自木劍而出。于衆目睽睽之下,一劍穿身而過,令一衆教習,發出一陣嘩然。

但他們疑惑的,卻并不是前任學丞舉薦之人,爲何會如此無用,也并非是他們眼中的纨绔子弟,竟有六品實力。

而是這一劍太過精巧,或者說眼前的一幕太過精巧,劍氣的确穿身而過,但所穿之身,卻并非劍光所指,而是腋下。

這一劍,擦肩而過,毫發未傷....

“這...”

幹瘦男子一劍刺出,劍光穿身,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但其結果,卻與自己預想之中的大不相同。此刻隻覺眼前的一幕,如真似幻,捉摸不透。

自己的一劍明明沒有刺偏,對方明明沒有動作,但最終卻是如此結果,仿佛劍氣入體,若泥牛入海,消弭無蹤。

“這算是先禮後兵麽?”

與此同時,楚甯月輕聲開口,卻是給對方找了一個台階,同時身形一動,以略快于眼前之人的速度,出現在了對方身後,望着此人身形落地,一劍刺空。

此刻在場之人,聽到了楚甯月的話,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半分減少,反而增添了數倍。因爲他們清楚,今日見到的一切,多半都是南宮二公子一手排布。

既然如此,那持劍之人,又如何會在第一招留手?

幹瘦男子眉頭微皺,他此刻來不及思考,自己方才那一劍爲何會刺空。因爲他已經感受到了,周圍之人投來的質疑目光。

此時身形一動,便又朝眼前少年刺去,不過這一次沒了先前的虛實結合,暗藏殺機,而是打算近身以木劍試探虛實,徐徐圖之,抛卻了一招克敵的念頭。

眼見對手變換攻勢,楚甯月樂得其所,其手中持劍,卻從未用劍,以其開元境遁術模拟武者輕功,如遊龍戲水,自主廳之内不斷遊走。

幹瘦男子每每一劍刺來,皆是被其堪堪躲過,擦肩而去,好似兇險萬分,接得十分吃力,但細想之下,卻又有靈動之意。

但時間一長,諸位教習便不難發現,這兩人交手,根本是如同兒戲,那少年與其說是躲閃攻擊,倒不如說是在賣力表演輕功。

而幹瘦男子,看似每一劍皆是十分用力,但卻無一劍真正傷到眼前之人。這讓諸位教習,不禁當真思考起,莫非眼前的一幕,乃是兩人合計之下的表演,并非南宮家針對司徒奇的舉動?

“呵呵呵,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就在此時,董博士緩緩出聲,他雖是一副垂垂老矣的老者模樣,看起來已經是老眼昏花。但實際上,卻是在場之人中,眼力僅次于楚甯月之人。

他早已看出,楚甯月此刻,乃是刻意表演,但幹瘦男子是否也是配合少年演出,卻是難以判定。因爲他知曉南宮繼先前的排布,也認得幹瘦男子,知其心性。

所以他選擇出言試探,看似實在評點楚甯月與幹瘦男子,實則說話之間,卻是看向了主位之上的南宮繼,對他暗中敲打。

南宮繼既然能坐在主位之上,便不會是庸碌之輩,此刻立時看出董博士眼中的深意。他這是對自己起了疑心,覺得是自己授意好友,演了這一出戲。

所以對方口中的後生可畏,說得并不是場上的二人,而是自己....

“陳兄,今日交手,隻爲宴會助興,并非私鬥。更何況楚同窗并非易與之輩,你若再繼續留手,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就在此時,南宮繼舉杯起身,望向幹瘦男子,同時沉聲開口。幾人雖是平輩論交,但他卻從未喊過此人陳兄,這警告之意,已在言中。

而幹瘦男子聞言,此刻進逼的劍勢一滞,身形立在主廳之内,擡頭望向南宮繼,卻是一臉的苦澀。這哪裏是自己在留手,分明是眼前之人的實力遠高于自己,這是一場戲耍。

而他,則是心中懊惱,明明之前排布之中,當自己試探出少年虛實之後,南宮繼會出聲喊停,可是他非但沒有喊停,反而質疑自己留手。

難道坐在這裏的這些人都是傻子,或是瞎子不成?難道他們看不出,眼前的少年身法遠高于自己,他不過是在戲耍自己?

而自己,爲了之前的計劃,卻不得不被此人戲耍下去,何其郁悶?

但,他也并非一無所得,至少他想通了方才的一劍,爲何會劍氣穿身,卻毫發無損。那是因爲,在自己的角度看來,劍氣的确穿身而過。

但實際上,眼前少年卻微微調整了身形,那一道劍氣,乃是自腋下空隙而出,擦身而過,自然完好無損。

隻是...這場鬧劇,何時才會結束?

“留神了,這一劍,便是你我收場。”

就在此時,幹瘦男子忽然靈機一動,領會了南宮繼先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這是連南宮繼本人都無法領會的含義。

南宮兄這是在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終結這場試探的機會,所以出聲之際,幹瘦男子身形疾退,周身殘存的内息翻湧,便要施展最後一招。

雖然他已知曉,這一招的結果,定然是對方毫發無損,但這一招過後,自己卻可就此退下,不必承受這份精神折磨。

可是就在其運劍之時,身後卻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陳兄表演至此,着實辛苦,接下來的,便由在下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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