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藍衣女子輕蔑的聲音響起,青年喇嘛的身形正搖搖欲墜,而就在衆喇嘛驚呼之時,一道勁風卻是忽然自四面八方疾吹而來。而與此同時,蕭月的一聲輕呼随即響起:
“雨姐小心”
藍衣女子聞言間雙眼一凝,可随即她的舉動卻是讓衆人一驚。隻因爲她此刻竟是不退反進,右手自腰間一抹,一道匕首赫然上手,卻是朝着那名已經就要倒地的青年喇嘛補刀而去。
此時場地四周勁風疾吹,顯然是有高手出手。而若換做常人定會抽身而退以求自保,又或者運轉防禦之招準備應敵,可這女子的以攻爲守攻敵必救,卻是絕大部分人無法做出的。
可正當這女子做出令衆人驚訝的一幕的同時,天外客陣營之中卻忽聞一聲刀鳴,随即衆人視線之中,便見兩道模糊的身影自眼前一閃而過。
緊接着原本去補刀的藍衣女子,便出現在了天外客的陣營之内,前沖的腳步因失去目标而踉跄了兩步方才站穩。看向自己原本所在的方位,已是一名身穿布衣手持紫金寶刀的中年男子。
正當藍衣女子站穩身形之際,開口間卻并非是說什麽道謝的話,而是一句:“多管閑事”
此言落入月下獨行衆人耳中,卻覺得此女太過不識好歹,自己的松堂主用這移形換影的招式換她出來,可就相當于是替她扛了攻擊,怎麽她反倒是這樣一種語氣。
然而正當藍衣女子手中連弩擡起,對準此刻已經倒地的青年喇嘛之時,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一人輕呼,一人聲音雄渾有力,雖異口卻同聲道:
“住手”
話音傳出的同時,場地之中的松柏頓時感覺迎面一道掌力襲來,然而他瞬間便感應到此掌的威力,不過好在此人的目的隻是逼退自己,并未以氣息鎖定自己身形。松柏心念一轉間,當即閃身躲過這一掌,随即寶刀橫在身前,作十守無攻之勢。
而即将射出奪命弩箭的藍衣女子,此時卻是感覺手臂被什麽柔軟的東西抱住,低頭一看,方才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而此時出手補刀的最佳時機已經失去,藍衣女子支支吾吾道:
“你你你..我..他..唉”
半息過後,最終歎息一聲,仿佛是被氣得不輕。而這名摟住她手臂的人,正是蕭月副幫主。此時見這藍衣女子恢複正常,蕭月方才放開抱住她的手,舉止間再度恢複以往的從容。
葉老等人看了一眼這藍衣女子與蕭月副幫主的舉動之後,心中多少對其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測,可随即卻又将目光放在場地之上。而就在這時,一名皮膚異常白皙的矮胖男子,卻如一隻大肉球一般,從人群之外飛了進來。
而當衆人再凝神看去之時,這肉球卻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了那名倒地的青年喇嘛身旁。而那名青年喇嘛,此時的身體卻是雙腳離地,仿佛漂浮一般,停在這大肉球的前方。
半息過後,随着“噗”的一聲輕響,一枚帶着黑血的鋼針,便從那青年喇嘛的肩膀處飛射而出,朝着松柏攻去。
一直在旁處于看戲狀态的小風與萬事通,此時卻同時注意到場上的異樣。因爲面對這枚鋼針離體而出之時,衆人竟是視若無睹,包括松柏在内亦沒有絲毫的動作。
小風凝神之間,識能加持的雙目自然可以将那枚鋼針看的十分仔細,因爲那枚鋼針之上夾雜的雄厚内力,遠比鋼針本身更爲直白。而與此同時,小風心念一動,一道識能傳音頓時響徹在松柏的腦海之中。
“低頭”
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小風這突兀的聲音瞬間傳入松柏腦海之内,一時間卻像是他腦海深處自行發出的念頭。加上松柏本就認識小風,對于這個聲音并不陌生,也沒有絲毫的抵觸,因爲在聞聲瞬間,身體下意識的便低下了頭。
“嗯”
正當松柏低頭之時,那名藍衣女子卻與那一隻大肉球同時發出一聲輕疑。而随着青年喇嘛的身體緩緩落回原地,衆人也終于看清這大肉球的樣貌。卻是一名身材矮胖,皮膚異于常人的白皙,四肢短小粗壯的中年人。
若是尋常人有他這樣的比例,恐怕直立行走都會是一個問題,而方才他飛入人群的那一舉動,更會被人誤以爲是被什麽人當做皮球踢進來的。
可是這人非但站立之時四平八穩,周身氣勁凝而不散,而且雙眼之中神光爍爍,絲毫不像是一名因體重而入膏肓之人。
“小輩,眼力不錯,很好。”
就在這時,這大肉球再度開口,一句說卻是沖着松柏。隻是無論他這話的本身如何帶着上位者氣勢,可配合他這尖銳的聲音與肉球般的長相,卻始終無法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額..不知..前輩是..”
松柏開口之間有些支支吾吾,卻不是因爲他攝于對方的無力,而是開口之間幾度忍俊不禁,強行将笑意壓下。不怪他會如此,實在是因爲這眼前的男子長得太過有趣,絕不是一般的胖子可以比拟的。
“憑你還不夠資格...”
正當這句話的前三個字,從大肉球的口中說出之時,他身後的數十名喇嘛卻是齊齊雙手合十,朝着他便是一禮。而後大聲喊道:“拜見不動明王”
而不動明王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的肥肉不禁抖動了兩下,最終還是将原本沒有說完的話給咽了回去。可他的心情似乎卻頓時差了幾分,心中暗想自己怎麽會帶了這些白癡上路。
松柏自然看得懂對方的心思,因爲自家幫會中,就有流火堂那麽一支奇葩。此刻見狀,又是險些笑出聲來,而半息過後,一抱拳,卻是打起了官腔:
“原來是不動明王,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卻不知明王法架中原,是爲何事”
這不動明王聞言之間,臉上出現一抹笑容,配合他的長相卻更加讨喜。而他的氣度卻也算得上是一流,因爲方才險些被補刀而死的那名青年喇嘛,正是他唯一的兒子。至于爲什麽這樣的老子能生出如此的兒子,卻是一個十分值得考究的問題。
或許是不動明王察覺了什麽,又或者是他真的如此大度,總之他表現出來的作态,卻絲毫不像是一個親生兒子險些被人打成重傷,父親應有的态度。而這一點,天外客一方,自然無人知曉,頂多就是以爲那名青年是他的弟子。
“哼,想知道本王所謀之事,你們還需要展示一番籌碼,若是籌碼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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