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公子隻身來我山寨勇氣可嘉,卻不想公子身旁竟有如此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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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開口之間沒有半分敬意,話卻說得十分自然,這本是一句帶有譏諷性質的話,可從她的口中說出卻讓人半分也生不出這種心思。
官服少年聞言間歎息一聲,他隻知道胡伯是二叔家中的管家,這一點卻并沒有說謊。而這名胡伯更是看着自己長大,卻從未在人前展現過武功,他自然明白,今時今日事出必有因。
“胡伯已經離去有一段時間了,這索橋上的霧氣何時消散”
話音方落,衆人眼中之間遠方白芒一閃,而後一陣勁風襲來,待及衆人凝神望去之時,卻見一名老者已踏步而來,正是之前少年身旁的胡伯。然而山寨衆人與銀甲護衛卻無不驚訝老者的武功,因爲他們望塵莫及。
“胡伯,您回來了,那鬼火可處理妥當了”
官服少年上前一步,旁人皆老者的武功而驚訝,可他心中卻是不然。這名官服少年此刻心中所想,皆是胡伯的臉色與樣貌,仿佛隻是過了短短不到半個時辰,胡伯便蒼老了幾歲不止。
然而胡伯近身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行什麽主仆之禮,而是就這樣一伸手拉住眼前的少年,随即目光落在少年身後的衆人身上,冷聲開口道:
“你們退下。”
一衆銀甲護衛聞言之間面面相觑,這老者的武力如此之強,加上他與公子的關系密切,若是此刻放在平常沒有公子在場時,他們自然會立即應下。可此時此刻,公子尚在此地,他們又如何敢直接便聽這一個管家的話。
銀甲護衛中爲首之人,正是黃沙城主之子,此刻見狀,終是一半硬着頭皮,另一半卻是有表忠心之意,大聲朝着胡伯呵斥道:
“大膽就算你武功高絕,也終歸是個下人,怎敢在公子面前發号施令”
話音方落,官服少年眼中寒光突現,然而這黃沙城主之子平日裏卻驕橫慣了,此時竟無絲毫察覺,倒是他身後那些銀甲護衛紛紛後退。
“你是黃沙城主之子”
“正是你這下人,還不趕緊放開公子”
面對胡伯平靜的一句話,這名銀甲少将當即再度開口,心中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卻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眼前金芒一閃,随即一道鐵牌朝着他直襲而來。
“你敢..”
兩字方出,銀甲少将一把将鐵牌接入手中,身爲一方城主之子自然武功亦是不弱。然而當他看到鐵牌上以金紋雕刻的三字之時,瞳孔驟然收縮,而下一刻在衆目睽睽之下,卻是忽然屈膝而倒,雙手抱拳,大喊道:
“參見大人”
身後衆銀甲護衛雖不明自家少主爲何忽然下跪,可他們卻無一不是察言觀色個中好手,當即也同時下跪,一樣高呼參見大人。然而如此情形,卻是讓綠衣官服少年大爲不解。
就在這時,登雲道索橋之上黑霧開始有了動靜,原本凝聚在橋面上的黑霧開始紛紛朝着兩側移動而去,胡伯見狀雙眼一凝,開口之間卻是叫出了一個讓官服少年意外的名字:
“小翼,我們必須立即離開”
這一句稱呼出口,官服少年立刻知曉此事不同凡響,卻沒有計較對方當衆叫出自己名諱,當即轉身之間,沖着跪倒在地的衆銀甲護衛道:
“你們起來。”而後又轉身看向紅衣女子,眼中帶着一分歉意,半息過後,朗聲道:“紅岫統領,我們今日有要事要先行離開,切莫忘記你我約定,從今日起世上再無烏山寨,隻有烏山軍。”
說罷,沖着胡伯點了點頭,而後便任由對方拉着自己,縱身一躍而起,幾個轉落之間,便朝着山門方向飛去。而衆銀甲護衛見狀,亦是在爲首那名少将的帶領下,騎馬朝着山門疾奔而去,留下一衆山賊面面相觑,卻不知發生何事。
烏山前寨之中,一種四十餘名銀甲啓禀朝着山門疾馳而去,而這些人皆是城主府精銳,騎術自然不在話下。而那名爲首少将的驕縱之氣,卻是因爲他在黃沙城年前一代彙總罕有敵手,方才養成了這種性格,卻不代表他是草包一個,不懂得人外有人。
“少公子,那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即便是皇室中人,也不需要...”
“住口你懂什麽”
一衆騎兵之中,一人率軍在前正是銀甲少将,而兩人卻是緊随其後,一左一右卻是他父親的兩名副将。此時其中一人剛剛開口,便被另外一名年長些的出聲打斷。而就在這時,銀甲少将卻是歎息一聲道:
“李叔,那老者是護龍衛。”
“什麽護龍衛大人上面隻說那少年是一個大人物,難道..是皇室中人”
“八成是了,護龍衛雖無官爵在身,卻是跟随先皇征戰天下之人,雖無軍權,可威信地位卻不下于将軍之位。可即便如此,卻也配不上本将下拜。”
話音落罷,銀甲少将禦馬速度又是一增,卻讓身後的兩名叔伯叫苦不疊,趕忙跟上卻無力再開口說話。三息過後,銀甲少将方才開口道:
“那名老者不隻是護龍衛,更是副掌旗。”
話音落定,身後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而後不再開口。黑夜之中四十餘騎卻奔出百騎之勢,塵土飛揚間,若非此時山寨之人皆有了心理準備,怕是要以爲山寨已被攻破,盡是便是屠滅之時。
同一時間,登雲道上黑霧已盡數回歸兩側深淵之中,索橋之上重歸甯靜,然而衆人卻皆嚴陣以待,因爲他們同樣不傻,皆是明白,風雨欲來。
紅衣女子一人獨立百人之前,一身衣裙随風而動,額頭之上一點粉色花瓣顯得頗有幾分妖娆之意。然而就在此時,紅衣女子忽然一擡素手,而後手中白光閃現而出,淩空一抓一道青色長衫便出現手中。
雙手舞動之間行雲流水,一息之間白光再現,而當白光落盡之時,一名青衫儒者,頭戴綸巾手拿羽扇,腰纏玉帶,腳踩淩雲,正是一名頗具風骨的中年雅士。
這一鍵換裝的娴熟程度,隻怕是一些從出生便行戲的戲子也望塵莫及,倒是頗有幾分黃沙城陋巷之内,天外客雲小漁的風範。隻是這女子身上的氣質,卻非雲小漁那般朝氣蓬勃元氣滿滿的少女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