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不更正文,插播一段很久很久之後的劇情,過年期間應該會有爆發。
祝大家除夕快樂,年夜飯吃足夠,然後一夢心中所求。
一座雪峰之上,兩名黑衣白發之人靜坐斷崖一旁,兩人雖一頭白發,可臉頰之上卻并沒有歲月流過的痕迹,反而樣貌頗爲俊朗。兩人之間數杯濁酒,幾盤家常小菜,兩人之側爐中燃香,似與飛雪合二爲一,引天空之雪,映今日之江湖。
“多少年了,我們已經有多少年未見了”左側之人身後背着一柄木劍,木劍之上雖然滿布歲月的痕迹,可在月光照耀之下,卻隐隐泛着一抹微光,卻不知是源自于劍,亦或是背劍之人。
“人會變,江湖會變,朋友會變,敵人會變..唯有這寒爐煮雪,唯有這輪回峰上的雪,一如往昔,絲毫未變。”右側之人兩手空空,肩上更是空無一物,說話間有條不紊的拿起桌上泛着熱氣的酒一飲而下,接着又緩緩倒滿。
“好友這話,可是有些讓人傷心,立場會變,風雲會變,但你我交情卻也未曾有變。”左側之人說着,按住了對方倒酒的手,攔下酒壺倒滿一杯酒遞了過去。
“那逝去的故人名喚步遙星,并非是什麽東方先生,而與他相交多年的,是莫相印,也并非是諸葛均。這一句好友,在下萬不敢當,天色已晚,更深露重,閣下...”
男子說話間神色自若,仿佛所說之事與自己毫無關系,而待其話音落定,緩緩起身間,卻見他對方的背劍男子忽然眉頭一皺。就在這時,一陣冷風适時吹來,足将桌上酒杯中的酒,險些吹拂而出,沾染家常小菜。
“嗯”主人家口中輕疑一聲,可就在這一聲出口之際,杯中險些溢出的酒卻立時穩定下來,一陣狂風再度呼嘯而起,挂起一陣風雪,直撲那名背劍男子面門而去。
這名男子見狀,卻是不必不閃,任由風雪撲面而來,頃刻間白發之上更添一抹寒霜,此時的他保持着方才的動作,卻險些變成一個雪人。
靜,死一樣的安靜,安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那名主人此刻凝神以待,眼底卻是有一絲玩味一閃而過,而這名客人隻是冷冷看着主人,右手卻是緩緩朝着背後的木劍摸了過去。
主人知道,當對方的手按到劍柄之時,便是兩人出手之際,而他雖然心底知道,此刻卻沒有出手截斷的打算,反而隻有凝神以對,除此之外毫無動作。
客人的手終于按在了劍柄之上,而就在兩人一觸即發之際,客人卻是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隻見客人忽然單手拔劍,憑空朝着斷崖之下揮舞了一通,出手間不帶任何内力,連風雪也不曾撼動半分。
而當他劍勢盡去之時,卻是忽然将木劍朝着斷崖之下丢了下去,正當主人爲此感到錯愕之時,客人卻在此刻開口,而說話的風格卻與之前截然不同,語速極快的道:
“既然更生露重風雪掩路,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公子,自然無法獨自下山,這位朋友,相逢即是有緣,你..”話音至此,客人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緩沖之前一口氣迅速說太多字的壓力,而後緩緩道:
“有義務承擔起你這輪回峰唯一客人的安全...否則”
“否則..”客人話音至此一頓,随即歎息了一聲道:“你就對不起風的苦心孤詣,也辜負了雪的一片真心....”
主人起初聞言,臉上仍舊還是一副冰冷的模樣,可當客人話音盡數落罷,主人的身形卻是下意識的一顫,而微微起身的姿勢也徹底變爲落座,一息過後,終于也是長歎了一口氣,卻是一時無語。
“來,拿起你桌上的酒杯,讓我們滿飲此杯,就爲了這夜的風雪,爲了這一輪明月,爲了...”客人的聲音至此忽然停下,因爲他發現一直表現的十分内斂的主人,此刻竟是直接拿起酒壺,嘴對嘴的喝了起來,趕忙叫停道:
“且慢,你這樣豪飲,能有什麽意思來讓我們舉杯對月,滿飲此杯,隻爲...”一句隻爲尚未來得及出口,便見迎面飛來一隻酒壺,客人身形不動,卻是微微一笑,而就在這一笑之間酒壺竟立即懸浮在空,緩緩漂浮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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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主人的聲音響起:“就爲了記憶的彼端,那永遠的夜雪風花,永遠的星月無邊”話音落罷,主人滿飲杯中之酒,冷峻的面孔上終于浮現起一抹笑容,而就在這時,旁邊卻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啪”那是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主人轉頭一看,卻見客人此刻不僅風霜撲面,而且滿頭酒水不斷流淌而下,原本一頭長直白發此刻變得雜亂不堪,高手氣度盡數毀之一旦,而主人此時,卻是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客人見主人開懷大笑,此刻卻是完全沒有一點生氣的趨勢,反而也是沖着對方傻笑,兩名白發男子便一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飲酒、傻笑,再飲酒、再傻笑,一如昔日,一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