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會主,我們這麽多人群毆他一個,傳出去太影響名聲了。”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說話之人所穿服飾與那名書生有九分相似,隻是他手中佩扇而非寶劍,正是秋月無邊。
秋月無邊既出,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陣香氣,對于他這麽一個大男人随身攜帶大量香料的行爲,月下獨行本人也是頭疼不已,雖然秋月無邊的性格并不娘娘腔,可是給外人的形象,卻總是有些奇怪。
而當四人緩步走出之時,那黑衣殺手的眼中終于盡是吃驚之色,随即單手一指眼前的書生道:“你是月下獨行”
“正是。”月下獨行開口間卻已收劍入鞘,看向五名同伴的同時,臉上盡是一副全在我掌握之中的神情,無形之間就給了這殺手一種壓力。
可就在這時,月下獨行卻是意外的看見這殺手忽然眼中出現玩味,而後更是放聲大笑道:“既然月下會主已經布局至此,今日一戰自然無法避免,隻是我也有一句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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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殺手開口間說話的聲音已經變得正常,沒了之前的沙啞和尖銳,而這樣聽來,這個人給人的感覺頓時就從變态,升級爲了精神分裂。
月下獨行聞言哈哈一笑道:“禮尚往來,不知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黑衣殺手聞言冷聲開口,語速卻是十分緩慢:“我想說的是...”而待他将上半句說完時,卻是語速陡然加快,大聲喊道:“我也不是一個人”
說罷,黑衣殺手忽然吹了一個口哨,随即山莊一側,卻是忽然閃現出一道藍色人影,月下獨行見狀一愣,正要開口之時,卻聽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搶先道:
“獨行,你太婆媽了,我們上”
話音剛落,隻見秋月無邊身旁的持刀之人,頓時身形一動,當即便使出了四象門獨門絕技移形換影,而那前一刻還宛如猛虎一般暴起傷人的黑衣殺手,此刻的眼神中卻是出現一抹錯愕之色,因爲他此刻已經身在敵營之中。
石碑之上,月下獨行與那持刀之人冷冷看着大門之前的五人,此刻正戰作一團,局勢卻是十分明顯。黑衣殺手因爲被這突忽其來的移形換影弄的措手不及,而其餘四人卻是全神已備,當即便在第一次交手中吃了大虧。
并不是因爲對方單純的人多勢衆,而是因爲這後來出現的五人,皆是玩家中的一流高手。持扇之人是花間派秋月無邊,而那持刀之人正是四象門松柏,除此之外還有一男兩女,這兩女之中,便有七星醫樓的十裏飛花。
十裏飛花與秋月無邊一樣,所到之處必定人香同至,隻不過她的香是藥香而不是香包,而她身爲一個漂亮姑娘,愛一些香料自然無可後非。
此刻她的藥香與秋月無邊的異香合二爲一,同時作用在黑衣殺手的身上,減益至幻雙重侵蝕之下,讓這黑衣殺手叫苦不疊。
而秋月無邊善于輕功,十裏飛花善于用藥,兩人的攻擊力并不出衆,四人之所以能一擊傷敵,最大的原因還是那兩名同樣身着玄色長袍的男女。
這兩名男女衣着一般無二,身材卻是天差地别,男子足有兩米之高,而女子恐怕連一米六也尚有不足,而偏偏這兩個人,卻是一對兒夫妻。如果有好事之人在場,恐怕又會奇怪,這男子平時和女子逛街時,會是怎樣一副奇怪的場景。
這一對夫妻雖然赤手空拳,可是出手卻是十分迅猛,除了月下獨行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到底是玩家還是npc,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師承何派,可月下獨行的高層都知道,這兩人才是月下獨行能與天下會主抗衡的底牌。
夫妻兩人一人專攻上三路,一人專攻下三路,而兩人出手之間一陰一陽,本就配合無間,加上兩種異香此消彼長,那黑衣殺手隻是幾個交手的回合間,便已經如同危卵一般岌岌可危,而就在這時,那藍色人影也終于趕到現場。
“快走”就在這時,那黑衣殺手卻是忽然沖着藍色人影大喊了一聲快走,這讓觀戰的月下獨行與松柏頓時不解,心道:“這不是你喊來的援軍怎麽又讓她走”
而松柏生出這個念頭的同時,已然縱身一躍,朝着那趕到支援的藍衣殺手沖了過去。這名藍衣殺手與黑衣殺手打扮相似,可是她卻并沒有戴着什麽頭套,而是以絲巾蒙面,這便不難看出她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也是十分聽話,并沒有上演什麽“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的戲碼,松柏眼見着藍衣女子轉身便要離開,腳下輕功再催間,大聲開口道:
“獨行你還愣着幹什麽快來幫忙”
可就在這時,月下獨行卻是沒有理會松柏,反而縱身朝着那黑衣殺手飛去,同時疾呼道:“手下留人,留活口”月下獨行之所以會如此失态,正是因爲他方才打眼間,便見到那玄色長袍夫妻二人,聯手使出了絕殺之招。
他雖然叫不出名字,可卻知道這一招的威力,以黑衣殺手此刻的身體,絕經受不起這麽一招。而他此刻并不确定這名殺手究竟是玩家還是npc,爲免後患,方才開口,可是卻終究慢了一步。
“咔嚓..”一聲乍響傳出,月下獨行眼前,正見兩隻手同時掐在黑衣殺手的脖頸之上,聞聲同時,月下獨行知道這對夫妻不僅沒留手,還補了對方一擊,當即無語間,卻見兩名男女身形一閃,朝着藍衣殺手沖去。
黑衣殺手的身體搖搖欲墜,可就在他即将癱倒在地之時,卻是忽然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月下獨行見狀頓時一驚,心知對方是玩家而不是npc,當即再度開口道:
“衆人随我來,一定要抓住那名藍衣殺手,切記要留活口”
說罷,便也朝着藍衣殺手逃走的方向奔去,可是當他跟出去的同時,留在原地的秋月無邊和十裏飛花卻是對視一眼,顯然絲毫沒有跟上去的意思。
“哎..群毆一個女子,實在有傷風範,白日炎炎,我還是先去睡一覺吧...”
就在這時,秋月無邊再度發出慵懶的聲音,随即手中折扇一開,沖着十裏飛花搖了遙,眼神卻不着痕迹的看了緊閉的大門一眼,而後慢悠悠的朝着一側樹林走去。
而十裏飛花則是白了他一眼,心中想着自己反正也不是月下獨行的會衆,既然副本打不成,不如就此離開,自己也很久沒回醫樓了,是時候回去看看。
可就在這時,她卻是忽然雙眼一凝,随即冷聲道:“看夠了麽出來”
話音落罷,山莊門前依舊隻有她一人,而她的這一句話便宛如竹籃打水一般,終究得不到絲毫的回應。足足過了三息的功夫,十裏飛花方才再度開口,隻是聲音緩和了許多道:
“我不是月下獨行的人,也不缺錢,隻是有些問題要問你。”
話音再次落定,這一次卻隻過了一息的功夫,聚賢山莊一直緊閉的大門卻是緩緩打開,從中搖搖晃晃走出一人,身穿灰衣,手持紫金折扇,正是萬事通。而她之前那句不缺錢也不是月下獨行的人,自然傳遞了不會殺他的信息。
“原來是聚賢論劍的七大高手之一,今日故地重遊,不知有何感想”萬事通開口間十分鎮靜,絲毫沒有擔心對方會突然出手,而十裏飛花聞言卻是言非所問道:
“如果一個人在遊戲外易了容才進入遊戲,那麽在遊戲中是否能恢複原本的面貌”
“哦你爲何會問萬某這種問題”萬事通聞言,并沒有立即解答或者否認,而是發出了疑問,而對方接下來的話,也确實讓自己小小的滿足了一下:
“因爲萬事通通萬事,你能被這麽多人追殺,換種角度來想,也是一定有些本事,因爲喜歡說真話的人,往往活不長久。”
“哈哈哈,你這種問題若問了旁人,他們則一定會答複你不能,因爲人們往往覺得自己或者大部分人做不到事,便不可能存在。而萬某,則隻會回答你不知道,因爲萬某确實不知。”
十裏飛花聞言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随即舒緩開來的同時卻是道了一句:“多謝”。因爲萬事通沒有說不能,而是說不知道,這便代表了以萬事通的經驗,仍舊無法确定不能,也就是說這并不是不可能。
可就在下一刻,一個對于兩人來說十分熟悉,但針對此刻卻十分突兀的聲音,忽然自遠方傳音而來,卻正是:
“莫非,飛花姑娘是見到了一名本不該存在的人,卻以相同的面孔,出現在了這個空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