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其他,正是因爲他們大多是長安城中的習武之人,原本隻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态抄近路來此觀看,卻未曾想到竟有人攻城,此刻對方那句血洗長安還猶然在耳,這種性命攸關之際哪裏會再有什麽閑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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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們這是..”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從人群之中響起,衆人聞聲皆是回頭白了那人一眼,那人見狀後,随即閉口不言。
說話之人,正是之前茶樓之中以事易食的雷子,而他身邊恰好又有三人同行,正是“強雲雷爆”小隊。雷子一聲出口當即便意識到不妥,對于旁人的目光他倒是沒有過多在意,隻是換做傳音對着強子道:
“大哥,他們這是沖着咱們來的,幸好咱們那日所做之事無人...”雷子剛想說當時無人在場,自然這是無人知曉,可是随即便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長安樓以事易食,可是把這故事給講了出來,長安樓中的看客,可是全都知曉。
強子聞言隻是搖了搖頭,随即卻是沒有選擇傳音,反而一臉正義凜然的開口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我皆是習武之人,此時又怎可臨陣退縮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也”
“好”強子一聲落罷,原本對着這一方投來白眼的衆人,卻是不知誰帶了一個頭叫了一聲好,随即叫好之聲便快速擴散起來,一時之間這群習武的江湖客,卻也是異口同聲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們人數雖不及那數百軍士,可是聲勢卻是蓋過他們數倍,這自然是因爲他們說話之間帶上内力所緻。而那城樓之上的将軍聞聲,更是對着強子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而雷子面上的神色卻是變換了數次,想來也定是和同伴交流之間,被吐槽的不輕。強子見狀微微沖着那将軍點了點頭,可是卻同時對着三名同伴傳音道:
“他們是沖着我們來的,我們的事早已在長安樓暴露,若是後續長安樓中有人到此,消息一旦傳開,難保這些軍民不會将我們交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出城一搏”
同一時間,小風在人群之外卻是暗自留心方才說話的兩人,見那雷子一語落罷,臉上神色便不斷轉換,而其餘兩人雖然一直沒有開口,臉上卻是也随着那雷子的神情變換,而略有變化。
小風當即便做出判斷,他們幾人乃是玩家而非npc,他的這種判斷雖然有些草率,可是卻也算是誤打誤着。畢竟小風一路上見的npc并不多,認爲npc與npc之間不會用傳音的模式對話,也并不稀奇。
就在這時,道沓的聲音卻是在小風的腦海中響起,道沓這人很少使用傳音,而他傳音時說話的句式也和開口說話截然不同,這倒是讓小風雙眼一凝:
“那人方才說,待他大軍來到,也就是說他大軍仍在路上,既然對方敢說血洗長安,便定然有把握殺入城中,這些軍士定然守不住他們所謂的大軍。因此,若想脫困,便隻有出奇制勝,不知百裏兄所想,是否與我相同”
一息過後,小風一道傳音回了過去,可随即耳旁卻是響起兩人的聲音,與自己傳的言語竟是一字不差,正是:“擒賊擒王”
話音落下,小風與道沓相視一笑,這方才說話的兩人自然有一個是道沓,而那另一人,卻是之前與同伴分析對策的強子。當下聽到身後有人與自己想的一樣,不由得回頭看了對方一眼。
隻是道沓此時身穿道服,又沒有一口一個阿彌陀佛,即便這強子認識道沓這号人物,此刻也是斷然認不出來,當即隻是沖着道沓點了點頭,随即便再度沖着城樓上的銀甲将軍開口道:
“我等願成奇襲小隊,直取敵軍統帥,若是成功,此戰定可取勝,若我等成仁,則還需将軍指揮軍士奮力作戰,護我家園”
強子這話可謂說的十分巧妙,他此刻若是說什麽“敵軍勢大我軍勢寡,因此需要奇兵作戰方能有一線生機”之類的話,即便是那将軍願意配合,可守城的士兵士氣上卻定然受損,而他現在這麽說,那将軍自然也會明白其中深意,同時又不會影響士氣。
銀甲将軍聞言,臉上更是難得出現笑容,看着強子的眼神中帶起一絲贊許之色,随即開口道:“如此便有勞衆位英雄了,不過此行兇險,還需衆人自願,我等絕不勉強。”緊接着回頭吩咐道:“拿酒來”
強子四人聞言,卻是沒等那将軍再說什麽,便同時運起輕功,朝着那城樓便縱身飛躍而上。四人輕功參差不齊,好在這長安城樓并不是很高,否則他們運起輕功卻沒上去,倒是要丢死人了。
一息過後,四人皆是在城樓之上落腳,那銀甲将軍見狀卻是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是将地上的一壇酒拾起,遞給強子四人,強子見狀一把接過酒壇,也不管形象,當即喝了一口道:“好酒”
随即卻是将酒壇遞給同伴,轉身對着城下衆人道:“可還有人願與我兄弟四人同行”話音落罷,卻是将目光落在了道沓的身上。感受到對方的目光,道沓回頭與小風對視了一眼,随即搖頭苦笑了兩聲,緊接着卻是再次抓起了小風。
隻不過道沓這輕功善于趕路,對于跳高卻是極不擅長,雖說他自己一人也能勉強跳上城樓,可是帶着小風卻是萬萬不行,當即不管旁人目光,運使輕功之間,便帶着小風從一旁城牆走了上去,看的衆人一陣無語。
而此時那“強雲雷爆”四人中的阿爆,卻是沒由來的朝着下方大喝一聲,這讓好不容易走上城樓的道沓兩人,更是一陣郁悶:
“好這兩位兄弟雖然武功不濟,可卻仍有保家衛國之心,十分難得,可還有人願意與我六人同行”
一聲落下,那軍隊之外的人群之中,卻是陸續走出十數人,加入了他們這個突擊小隊之中,不是其餘人貪生怕死,而是因爲他們的武功是真的不濟,衆人皆不是傻子,眼見他們此刻聚集于城樓之上,想都不想也知道他們等下要如何出城。
若是從上而下,輕功一個把握不好當場摔死,恐怕不僅淪爲笑話,還要大大折損士氣。而那些沒有加入突擊小隊的習武之人,卻也是抽出随身兵刃,井然有序的排起隊列,站在士兵大隊之後。
同一時間,那銀甲将軍已經給這些上了城樓之人人手遞了一碗酒,此刻見眼前這二十人已成定數,當即不再猶豫,沉聲開口道:“衆位英雄當滿飲此酒,我等必定誓死守衛長安,等待諸位凱旋歸來”
話音落罷,強子帶頭将酒一飲而盡,随即将手中的碗啪的一聲摔裂在地,而衆人一見他這般動作,也皆是争先效仿,隻是一行人中有兩個例外,正是小風與道沓。
道沓見其餘人的目光看來,正欲開口解釋,卻發現小風手中的酒也沒有喝,當即改口道:“我等出家之人,不可飲酒,還望諸位施主諒解。”
好在道沓這時沒說什麽阿彌陀佛,否則衆人當真要對他的言談舉止懷疑上幾分,衆人見狀也是不在猶豫,當即沖着銀甲将軍一抱拳,随即便做出運轉輕功,準備從這城牆上躍下的架勢。
就在這時,小風卻是看向道沓,見對方眼中滿是自信之色,當即也省下了心中的疑問,他正是怕道沓的輕功無法帶自己下去,可是他卻不知道道沓的輕功雖然上不去,可在落地方面卻是強項。
“殺”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陣喊殺之聲,正是城外敵軍進軍,衆人這才注意到城下的敵軍,一眼望去,心中卻是頓時安心了許多,因爲對方并非是什麽正規軍隊,而是一群提着大刀的山賊。
他們進軍之間雖然看似統一,實則陣型混亂不堪,強沖之勢參差不齊,可卻也正是因爲并非是正規軍隊,而且穿着各異,故而一時之間,衆人卻是很難分辨出敵軍統帥在哪。
小風見狀,頓時進入識能全開之境舍棄身體五感,他知道此刻自己不需要有移動能力,等下時機成熟,道沓自會帶着他下去,而他此時要做的,正是判斷出方才喊話之人身在何方,這才是斬首行動的目标所在。
小風識能探測之下,數百目标頓時被籠罩其中,可是卻因爲目标數量太多,個體便成了模糊之狀,小風見狀不懼反喜,當下看去,這些敵人便好像一幅圖形一般,連成一塊一塊。
而自己隻需找出那未動之軍中最爲密集的所在,此處便八成是對方統帥所在之處。而就在這時,銀甲将軍的命令終于出口,正是:
“時機已到全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