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雪地轉折

藍衣少女看着那半截斷琴一陣愣神,涉世未深的她無論如何也聯系不到,是自己那危機之時的一劍,将這白玉古琴的主人連同馬車木門一同蕩飛。而後轉身看向自己的師兄,卻見對方眼神中中情緒複雜,似乎有不忍有落寞,還有一絲感激和愧疚。

藍衣少女剛想開口發問,卻忽然聽到遠方傳來一陣騷動,手中長劍一橫,将葉輕風擋在身後,眼神之中再度帶上一片冷意,而後輕輕開口道:

“師兄放心,這次輪到我保護你了。”

話音落下,本該選擇駕車而走的葉輕風,此刻卻頓時如同遭受雷擊一般,呆立當場,同是師妹,又同是一樣的場景,兩人說的話又一模一樣,而自己的處境和當時又有什麽區别,自己還是一樣的無力,一樣的無能爲力..

心中想着,葉輕風差點便再度心神失守,不過他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卻沒有再現慘案,隻是略微愣神之後,極爲出乎藍衣少女意外的輕聲開口說了一句:“好,這一次就有勞師妹了。”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倒不是因爲他已經放棄了守護的念頭,而是他确信這一次必然有驚無險,因爲就在兩人對答的同時,遠方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随即一個漢子大聲叫道:

“不好那小妮子已經突破冰心訣第四重了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大哥我們快...”這漢子說話之時,完全靠喊,似乎生怕敵人聽不到自己的言語一般,完全沒有一個追殺者應有的素質。

一句話還沒說完,轉身看向身旁的大哥時,卻再度一陣大叫,随即再度大聲喊道:“大哥大哥你怎麽了”看着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大哥,那漢子頓時心中生出懼意,如果那馬車中的兩人要殺自己滅口,自己恐怕逃脫不了。

随即心生一計,朝着旁邊空無一人的空地,便再度大聲喊道:“三弟四弟五弟六弟我們去殺了這兩人爲大哥報仇”說完,還變換了數個方位,學着不同的方言答了起來。

這人如果有這種計謀,又怎麽會犯在當時大聲喊叫,将自己的情報暴露給對手知道這種錯誤,這倒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可與此同時,葉輕風師兄妹兩人,卻因爲剛剛發生的事,并未偵破其中玄妙,反而正中下懷。

“師妹,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對你我二人錯估,因此必然有所忌憚,我們駕車離去,可一時無憂,隻是..”話音至此,葉輕風看向那半截白玉古琴,神色一陣黯然之後,搖了搖頭道:“罷了,我們走吧。”

說罷,便顫顫巍巍的走出車廂,在那白玉古琴旁邊坐下,開始駕車而行起來。隻是說來也奇怪,那馬車已經被兩人轟的如此支離破碎,可那拉車的三匹馬兒卻神情自若,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此時受到開拔的指令,便迅速奔跑起來,倒好像剛才真的什麽事都沒發生,也沒有任何木屑之類飛出,不幸傷及它們這些無辜一般。

馬車急速朝着前方行駛而去,一如既往,可此時的馬車已經失去頂棚,一眼看去怪異非常,狂風呼嘯之間,幸好馬車中的兩人修煉的都是寒冰内功,這才沒有受到冷意影響。

可縱使如此,兩人依舊心思各異,一路之上再不開口交談,過了許久之後,駕車的男子見後方追兵已經看不到身影,這才緩緩睜眼輕聲道:

“師妹,你方才犯了一個大錯,可師兄也知道你這是無心之失,隻是等我們脫離危險之後,要爲這古琴的主人立衣冠冢,每年今日皆來此祭拜。”

殘破車廂内的少女聽聞,一直禁閉的雙眼雖未睜開,但眼珠卻是快速移動了幾下。這個師兄向來以脾氣好聞名,對自己更是格外關心,像是像這樣明顯帶着幾分責備語氣的話,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得見。

藍衣少女并非是驕縱的性格,可她此刻雖然心中疑惑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錯事,卻也知道此時當以恢複實力爲重。故而強行壓下心中疑問,接着運轉内功心法,隻是心神微亂之間,效率就要比以往慢上許多。

葉輕風見師妹不答話,眼神中卻并未再生出什麽其他的意味,隻是默默地看向身旁的斷琴。良久之後,深出了一口氣,随即再度閉上雙眼,不再開口。

他此刻心中也是奇怪萬分,自己與那黑袍人見面不過半日,而兩人所發生的互動也多半不是什麽良性的,雖說自己有“不殺平民”這一底線存在,但即使如此,自己也不該像現在這般心神不甯。

好似此刻生死不明的黑袍人不是什麽陌生人,反倒是自己相識多年的故友一般。葉輕風雖然這樣想着,但他卻知道此刻自己的責任,同時他也沒有半點兒爲剛才毫不猶疑抛下黑袍人的舉動趕到後悔。

隻是馬車在這一刻仿佛受到了什麽催發一般,疾馳之間速度比之從前隻多不少,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爲馬車車廂被破壞了大半,導緻馬車重量降低,因此速度提升。

頃刻之間,殘破的馬車便消失在曠野之上,而其所留下唯一的痕迹,也被漫天白雪,緩緩掩埋...

百步之外,一名滿身橫肉,一臉胡須,看似狂野不羁的大漢,此刻在雪地中緩步行走,可卻沒有半點兒寒冷之意。然而此刻他的這種情況,卻并非是因爲修煉的是什麽陽屬性内功,因此不畏寒冷,而是因爲運動産生熱量。

大漢身上,背着一名面貌與其相差無幾的漢子,這人與他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額頭之上有一條清晰可見的刀疤。就算這大漢背着一個“自己”在雪地中行走困難,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而他之所以氣喘籲籲,乃是因爲他手中還拖着一物。

每個人的力量都有一個勞累的限定值,這個限定值被成爲阈限。如果不能達到這個限定,那麽就宛如拿一個蘋果一隻筆一樣簡單,可一旦達到了這個限定,哪怕是多拿一根針,都會成爲壓倒駱駝的那一根稻草。

如果你能感受到累,那麽伴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累遲早都會轉化爲負荷,負荷一久,必成負累。大漢背着一個“自己”,本來在雪地中行走體力還算是可以支撐,可是正因爲他手中拖着的那“物件”,這才氣息不定。

在沙漠和雪原之中,除了武功真的十分高強之外,一切貿然使用輕功的人,無疑都是自己在作死。而自己使用輕功都已經如此危險,何況再承擔自己無法承受的負荷呢。

“他娘的..平日裏..感覺不出來,大哥..你居然這麽重,哎呦...信号已經發出..有一段時間了,援軍..怎麽還不到呦..”大漢一面氣喘籲籲,一面不禁口中嘟囔個不停,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越是開口抱怨,自己的體力也就流失的越快。

反觀他右手所拖之物,則要顯得安生許多,沒錯,他右手所拖之物并非死物。這物件一眼望去盡是一團漆黑,可看其大小倒像是一個麻袋之類的東西,但是隻要有人走近仔細查看,便能發現這一團漆黑的東西,正是一個不知死活的黑袍人。

同一片雪地之内,同時同地之中,這黑袍人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除了之前被藍衣少女連人帶車一劍蕩飛的小風,還能有誰。此刻的小風雖然依舊保持微弱的呼吸,但就這麽被那大漢一路“拖屍”,隻怕真的到了安全的所在,小風也早已化光消失。

小風的意識空間之内一陣黑暗,可雖然這樣,小風的意識卻是清晰無比。此刻的他就好像被夢魇到一般,明明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被人拖動,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睜眼,或者對身體進行控制。

單單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郁悶,最讓他的郁悶的是,自己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就在自己爲那久違的一曲鷗鹭忘機,感到心得意滿的時候,卻被人從背後一道劍氣,連人帶車席卷而走。

因爲漫天木屑橫飛,小風雖然知道自己身爲一個玩家,這些木屑不會真的對自己的面部造成什麽“不可挽救的傷害”,可出于人體本能,還是第一時間拼命護住了臉,以至于他未能看到自己之後究竟落向何方。

隻是在落地瞬間,瞬間感受到一陣劇痛,緊接着便是雙眼一黑,可就在他失去對身體控制的同時,卻聽到了一聲慘叫,而那聲慘叫,卻并非是由他自己所發出的....

在小風身邊,這個遊戲中上演的“人砸人”的戲碼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小風甚至有懷疑過這個遊戲策劃是不是小時候外出遊玩,被跳樓的砸成重傷過,不然爲什麽但凡有人從天而降,就必定有一個無辜之人平白受罪。

隻是小風不知道的是,這一次他所砸到的人,卻非是無辜之人,而正因如此,才爲自己今後的道路,拉開了第一道帷幕...而那大漢之所以汗流浃背,卻還有一個原因,隻是這個原因,任是任何一個常人,無論如何仔細近觀查看,最終都無法得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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