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聽了這話卻是答非所問,口中似是回答更似自言自語道:“東南有木,西北爲土,西南有火,東北行舟。正北...”說到這裏,小風忽然轉身看向黑衣女子道:“我明白了,如果你方才說的地形無錯的話,這裏便是按照正五行方位坐落。”
話音落下,小風眼中明顯見到這黑衣女子眉頭一挑,正是将自己的聽進去的表現,随即便接着緩緩将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這所謂的乙木所至,金城爲開,想必是指開啓這大門的關鍵就在東南方的樹林之中”
話音落下,小風下意識的便一指女子身後,而與此同時,竟極爲巧合的有一陣冷風自他的方向吹向女子。這一吹之下,黑衣女子蒙面的黑巾被吹開半分,月光之下清冷的面孔不帶一點瑕疵,這倒是讓小風不禁想起一個隻有數面之緣的人來。
女子察覺對方眼神有異,隻是片刻便反應過來,瞬間在自己臉上一抹,随即一塊白色面巾再度被其挂上,這一黑一白的調換之間,使得女子看上去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出塵。
就在這時,小風忽然發現女子換好蒙面之物,竟然再度朝着腰間彎刀抹去,心中頓時一陣苦澀,而首先冒出來的念頭卻是:“莫不是這個npc也有那種被陌生男子看了臉,就要殺了對方之類的設定。”
随即小風迅速開口,聲音傳出卻是比女子摸刀的動作還要快上幾分:“金城想必就是指這大門,而乙木的乙字應該有其他含義,這點我還沒有想通,需要一些時間。”
小風之所以會這樣講,自然不是因爲他真的沒有想到,而是因爲他抱着“必須要讓對方知道自己還有價值,這樣自己才能活命”的念頭,至少..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小風幾乎在想通五行方位之後,思考問題的方法便已經通透許多,因爲這一個副本可以由多個人來策劃,但這一個陣法細節,便極大可能隻有一份策劃案來書寫。加上作爲副本的一個部分,那既然沒有任何文字提示,便必然要留給人去破解。
因此,這乙木的說法也必然和天幹化合之相有關。若是按照天幹十字排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那麽乙木的方向便是正北偏東,大約時鍾12點鍾的所在。那麽隻要進入密林之中,按照這個方向去走,便能有所斬獲。
另外甲木是指陽性之木,多爲參天大樹,而乙木是指陰性之木,則多爲藤蔓花草。若是以這種方法來拆解的話,這東南方的樹林内必有一處花草環繞之地,而破局的關鍵就在此處
話音落下,女子卻并沒有減緩半點摸刀的走向,小風見狀心中開始盤算,自己是否要搏命一逃,或者還能采取什麽方法取得生機。可就在這時,黑衣女子卻忽然潇灑轉身,而她卻說了一句讓小風頗爲意外的話:
“辛苦了。”
小風下意識的發出了一個“額..”字,平日裏他對自己這些下意識的行爲控制的極爲小心,今天确實不知道爲何,在這女子面前太過失态,但他心中知道這絕不是什麽一見鍾情的感覺。
此時小風的頭上仿佛有一陣烏鴉發出呀呀的聲音飛過,小風忽然有一個錯覺,那就是:“這姑娘看起來不壞,是不是我把她想的太黑暗了。”
與此同時,女子向前走了幾步,雙耳微動之間并未聽到小風的腳步聲,故而再次冷冷開口,雖隻有短短三字,可卻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寒意:“嗯..走吧。”
小風自然知道對方不是說放他走的意思,此刻就算放他走他也沒地方去,于是趕忙跟上,看着遠方月光之下隐隐泛着白霧的森林,小風不由得生出幾分不安的感覺,因爲這場景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副平靜的所在。
黑衣女子雖不回頭,但卻明顯沒有運上輕功,往往當她與小風距離超過十步之時,便會放慢腳步等小風跟上,小風看在眼内,卻又是一陣莫名的笑意湧上心頭。
那森林看着不遠,可卻不知是他們走的太慢,還是這空間有什麽詭異之處,兩人走了許久仍未到達,小風看在眼内,若非感覺那樹林近了幾分,怕是要生出他們在原地踏步的念頭來。可這空間内對人物屬性的壓制仍然存在,小風的體力快速流失之間,呼吸顯得有些急促起來。
“姑娘..我..”小風剛想開口,卻立即想起對方似乎不喜歡這個稱謂,而與此同時果然聽到身前的黑衣女子口中,發出了一個拉長音的“嗯”字。
小風無奈心中一笑,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被别人要挾至此,可言下還是無奈的道:“老大,爲何這路看上去上不遠,但實際走上去卻如此之遠”
話音落下的同時,黑衣女子卻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像是冷哼,可卻顯得有氣無力。小風心中又是有些愣神,因爲這聲音聽上去倒像是在笑,而随即便聽到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遠,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咱們分明現在已經走了古時一刻,也就是現在半小時的時間了。”小風心中想着,但口上自然不敢說出來,而随即他便給對方找了一個理由,心中想着大概對方是說再走一炷香吧。
接着,小風擡頭看了看遠方的森林,倒真的好像近了不少,而這,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女子見小風不再發問,再度發出了之前那種奇怪的聲音,随即接着向前走了起來。
聽着女子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小風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盛了幾分,可對方明顯沒有再與自己搭話的念頭,雖說對方是個npc,但怎麽說對方也是個女孩,人家都沒喊累,自己也不好開口要求休息吧。
小風用這種說法說服自己,可随着時間不斷流逝,女子仿若閑庭信步,而小風的重心卻是越來越低,内心的防線也是越來越松動。一炷香,兩炷香,一盞茶,兩盞茶,随着時間不斷的流逝,小風給自己的說辭終于破碎,自己再也堅持不住,強制壓下紊亂的呼吸,開口道:
“老大,這,怕是,不止,一炷香吧。”
就在這時,黑女女子腳下忽然一頓,像是分心之間踩到什麽物件一般,不過好在她武功上佳,倒是不至于鬧出什麽難堪。随即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忽然自女子口中傳出,聲音中再沒了之前的冷意,反倒是多了幾分莞爾之意,學着小風方才一停一頓的樣子開口道:
“嗯,是一炷香,用,輕功。”
小風聽了這話後,心中仿佛一萬隻神獸奔馳踐踏過一般,除了哭笑不得之外,整個人宛如石化一般。原來自己一直開導自己的,不過是可笑的說辭而已,随即小風開口詢問道:
“老大..那咱們..已經走了多遠了。”話音落下,小風強行壓制住的紊亂呼吸一點爆發,整個人的呼吸都比之前更加紊亂起來,倒像是犯了哮喘的病人一般,而女子接下來的話,卻是宛如鐵錘一般,砸擊在小風的心髒之上,給了他最後一擊。
“哦,大概,五分之一。”說話的同時,女子腳步停下,微微轉頭看向小風,見對方此時已經蹲在地上大口呼吸,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累贅。”
而這一句卻被聽覺一向敏銳的小風聽了個仔細,心中郁悶加持呼吸紊亂之間,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烈的咳了起來。女子見他一臉漲紅,咳的上氣不接下氣,仿佛接下來便要一命嗚呼的樣子,心中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用内力幫他一幫,随即便朝着小風的方向邁了一步。
而就在此時,東南方樹林之内,忽然響起一陣鳥叫之聲,緊接着一群鳥兒忽然竄起,明顯是受驚之态。女子見狀,目光立時一凝,之前的莞爾之意頓時消散于無,臉上再度回歸冰冷淡漠的表情。
而當其再度開口之時,聲音也已變爲最初的冷漠,可言語用詞之間,比起初識卻是有了幾分不同:
“有異動,自己小心。”
話音落下,一抹腰間彎刀,斜指樹林方向,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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