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中,一青衣男子提着一本竹簽制成的書籍,靠在旁邊書架的護欄上津津有味的,可他的眼光卻時不時的向右前方望去,似乎那裏有什麽有趣之事一般。
循着其眼光望去,一錦衣華服中年男子面着焦急之色,彎腰似乎在處理着什麽事一般,口中念念有詞。而觀其手下,正是身穿一身黑色長袍的小風。
“小師弟小師弟唉..師弟,小師弟已經保持這樣一動不動整整六天了,就算是個大活人六天不吃不喝也是要出事的吧。”那華服男子正是山莊侍衛統領司徒炎,此時的他正用那雙長滿厚繭的手“玩弄”着小風的眼皮。
一旁的青衣男子則正是莊主葉泷,看着司徒師兄對自己這個師弟的舉動,葉泷覺得十分有趣,用慵懶的聲音說道:“師兄,放心吧..他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感覺詫異,可是你看他現在的面色,怕是比你我都要好的多。”
“我受了那種傷你都不多看我一眼,現在小師弟變成這樣你又一點都不擔心你這人還真是....”司徒炎聽了青衣莊主的話,哼了一聲,不滿的嘟囔道。
此時青衣莊主合上手上的書籍,緩緩開口,那聲音中盡是淡然:“生性涼薄是麽,他也是這樣認爲的。”隻是話音落下那冷靜的眸子中卻閃過一絲悲涼。
司徒炎知道師弟口中的這個“他”絕非是指小師弟,而是指自己的師父老莊主,心下泛起一陣不忍,剛忙開口道:“師弟,師兄年齡大了,就是喜歡發發牢騷,你别往心裏去啊。”
話音這才落下,司徒炎眼神掃過小風正欲轉身看向青衣莊主,卻忽的發現小風的右臂似乎動了一下,定睛看去小風動作的軌迹越來越清晰,幅度越來越大,欣喜道:“小師弟動了小師弟終于醒了”
司徒炎說着便要擡手去抓小風的肩膀,一旁的青衣人見狀急道:“師兄别動”
司徒炎長時間的生活早已适應了侍衛統領這個身份,而若問侍衛統領最引以爲常的是什麽那便要屬聽命于莊主了。故而在聽到青衣莊主命令的一刹那,下意識的便停住了雙手下爪之勢。
青衣人舒了一口氣恢複淡然之色道:“已經六天了,不急在這一時,等師弟自行醒來則是。”一邊說着一邊又抓出另一本書開始讀了起來。
“師弟你啊,就是嘴硬..哎..”司徒炎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一旁的小風動作慢慢停止,随即雙眼緩緩睜開。看着眼前這依舊如常的石碑心中正盤算時,石碑上開始迅速的升起變化。
在小風看來,那原本枯燥的古風文字此刻再次變換爲遊戲中的文字,上面分明寫着“太素清音訣一層,已練成。定力20。所奏琴曲可無視内功反噬,或可中和有方内功反噬效果,效果等級lv1。”
正當小風再次訝異于這定力和識能兩條屬性之時,石碑上再度起了變化,在最末尾的一行出現大字“鷗鹭忘機曲”而後卻無詳盡解釋,盡是一些勾挑之類的古琴譜法。
說實話,在遊戲裏出現這種較爲專業的古琴譜确實算是一個bug,畢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懂。如此一來這門武學就更有限制,小風起初對這曲譜也是一籌莫展,可就在他打算強行記住曲譜之時,腦中卻浮現起一絲莫名的情緒來。
随即雙手不自主的憑空搭起,指尖成型,仿佛在這一刻小風的眼前憑空出現了一架古琴。也不知是下意識的還是怎樣,小風就這樣兀自彈撥起來,時不時的還露出不解的神情比對那石碑上的細節,宛如進入空無之境。
小風這一變化卻讓在他身後的司徒炎驚的忘記說話,隻是呆呆的看着小風手中不斷變幻卻也不見任何聲音發出。
司徒炎雖然也是書劍山莊門下,可他是帶藝投師,而入門後對音律更是完全不感興趣,每天醉心于山莊刀劍以及内功心法。時間一久倒是也自己鑽研出一套名曰陰陽反轉刀劍法的東西來,活像武俠裏公孫止那般一手持刀一手持劍倒也有些風度。
若是以他的資曆,這山莊之中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一是因爲他自己不願意,二也是因他這般實在與山莊形象脫節,故而也未擔下副莊主之職。但是老莊主去的早,而早些年莊主年幼,他這個師兄真是又當管家又當叔叔,至于他爲何一直如此對山莊忠心,聽說乃是因當初老莊主對他一家有大恩。
時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便已過了一個時辰,一旁專心于古琴譜的小風終于口中吐出一口氣,臉上首次浮現起一抹笑意。隻因久違的系統女音在腦中響起。
“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白鹭忘機,定人心,平其欲,且逍遙天下之行。恭喜您習得太素清音訣鷗鹭忘機曲小成境,可使友方數人獲得持續性增益效果,效果等級lv1。速度提高5實戰經驗獲取速度提高5。隐藏能力未知。”
小風心想,此法雖也不是什麽攻擊之法,但至少效果聊勝于無,何況單單是經驗獲取速度提高5這便已經是十分有用之物了。現下隻是小成境,威力發揮隻有10,日後勤加練習至大成境、圓滿境定有妙用。
可在往下看去,太素清音訣第二層修煉方法之處,卻赫然寫着“閱曆需求:爐火垂青方可。”
此時小風之前那種“空無之境”也随着心中所想而破去,他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看到此刻自己仍舊處在藏經閣中便想轉身去看,可他這一轉之下,六天來保持一個姿勢未嘗移動的後遺症頓時發作,整個人似乎氣空力盡一般癱倒下去。
眼見這一幕倒是讓司徒炎擔心了許久,可他嘴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上前一步伸出手平淡的道:“醒了來。”随後一把拉起倒地的小風,然後收回手看着青衣人。
相反的倒是他那身後一直在看書的青衣人此刻卻快步朝着小風走來,臉上盡是擔心之色,這兩人與之前表現出來的氣場竟然截然相反。
“小師弟終于醒了,你這一睡可已有六日之久了。”青衣人快步行至小風身前,打量了小風一圈發現其人除了由于久站的後遺症外,并無其他異樣,故而嘴上的焦急之感也緩和了幾分。
“六天怎麽可能”小風在聽到青衣人如此說後,也許是身體還未徹底恢複的緣故,此刻将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怎麽不可能,這六天你昏迷不醒,影響多少公事。”司徒炎更是一反之前擔憂之色,冷聲說道。
小風心中暗想這影響公事關我什麽事,就算我在也無法跟你們做什麽公事啊。口上卻是回答道:“多謝師兄關心。”
司徒炎聽到小風的回答後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後尴尬的笑了笑,可是笑到一半卻又哼了一聲,那表情甚是好笑。小風心中會意,莫不是這司徒師兄和青衣師兄平日裏都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所以司徒師兄才如此不自然。
眼見氣氛尴尬,青衣人開口轉移話題道:“小師弟這六天來可有所感悟”
“嗯,現下已對第一層心法粗通皮毛..”于是小風便将自己之前的遭遇和二人說了一個明細,隻是關于加成效果那些則是用“固本培元,凝神靜氣”這些字詞來一筆帶過。随後又似乎想起什麽一般接着說道:“還學了一首曲子叫鷗鹭忘機..”
話音落罷,卻叫青衣莊主大出欣喜之色,一旁的司徒炎更是大聲叫道“什麽鷗鹭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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