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汐施施然躬身道:“是,爺爺。”
旁邊的呂子明見狀,卻是眼角直抽抽。
心想張九齡這個老狐狸,這是給葉凡用上美人計了啊。
他将張子汐送給葉凡,看似是葉凡得到了好處。
畢竟,白得一位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大美女,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就興奮的合不攏嘴。
但是實際上,真正受益最大的,還是張家。
否管葉凡是否對張子汐有意,但隻要張子汐一直陪伴在葉凡左右,那麽在外人看來,張子汐就是葉凡的女人。
屆時,張家無意就徹底抱上了葉凡這條大腿。
更何況,長久相處之下,日久生情,難免擦槍走火。
過個兩三年,張子汐再懷上葉凡的孩子,那張家可真的就發達了。
葉凡的後人,有張家血統。
這放在古代,張九齡可就是國舅爺了。
張九齡的這打算,着實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舉。
“那個,楚先生,您身份尊貴,光子汐一人服侍應該不夠吧。”
“我還有個侄女,今年芳齡十七,容顔出衆,身材曼妙,您看要不...”
呂子明也開始暗動心思,準備将自己的一個侄女送給葉凡。
當時張九齡臉就黑了!
“呂子明你添什麽亂?”
“楚先生日理萬機,做的都是大事。你讓一個小丫頭片子跟着楚先生,怕不是給楚先生添亂去吧?”
“楚先生可沒空給你看孩子!”
張九齡沉聲道。
“我去,張老頭,你這是什麽話。”
“合着你送姑娘給楚先生,就不是添亂。”
“我送姑娘,就是添亂了?”
“老東西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不能好事都讓你占了啊。”呂子明當即不滿。
“這能一樣嗎?”
“我家子汐才貌雙全。”
“不止長得國色天香,更有一身修爲。”
“宗師之下,無人能敵。”
“日後跟着楚先生,可不單單隻能爲楚先生排解空虛,更能排憂解難。”
眼看着這兩個老家夥就要打起來。
葉凡眼角抽了抽,頓時有些無語。
“行了,都别吵了。”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我楚天凡獨行慣了,不需要任何人追随侍奉。”
“所以,呂子明,你也不用去霍霍你侄女了。”
“還有你,也不用讓你孫女跟着我。”
“更何況,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說道這裏,葉凡轉身,看向一旁那位高挑明媚的姑娘。
葉凡沖她笑了笑:“張子汐是吧?”
“很好聽的名字,人也長得确實好看,天賦也不錯,也很有膽魄。”
“倒是沒想到,你們張家,一個沒落的武道世家,還能生養出如此一位優秀的姑娘。”
“不過,小姑娘,以後不必去違反自己的本心,讨好任何人,做自己就好。”
“下次你爺爺,若是再将強迫你,把你送給旁人的話,你就用拳頭打歪你爺爺的鼻子,告訴他,這麽喜歡服侍人,你去服侍好了。”
“無論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還是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
“祝你早日遇到夢中的少年。”
“遇到後,一定要勇敢去追。”
“不要在乎什麽矜持、面子,這些都是很廉價的東西。”
“可是錯過了,很有可能會後悔終生吧。”
葉凡語重心長的說着,話語之中似乎有着莫名的情緒蘊含。
或許,這一刻的他,想到了秋沐橙,想到了唐韻,想到了月兒。
是啊,曾經葉凡的身邊,有那麽多好看的姑娘。
但走到現在,身邊卻已空無一人。
或許人生就是如此,相聚隻是暫時,孤獨與離别才是永恒的主旋律。
葉凡搖頭笑了笑,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但是張九齡似乎還沒有放棄,他聽說葉凡要去印國,當即拿出了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書信,交給葉凡。
原來,張子汐有一個堂妹,現在正好在印國。
張九齡就托葉凡,将這封信,帶給她。
葉凡倒也沒有拒絕,舉手之勞而已。
之後,葉凡便離開了。
看着葉凡離開的背影,此處的張子汐,卻是紅唇緊咬着,内心好像有着什麽念頭在糾結,在掙紮,俏臉紅的如火。
最後,張子汐仿若下了什麽決定似得,終于鼓足了勇氣。
她追出廳堂,跑去庭院,沖着葉凡離開的方向大聲叫喊:“楚先生,爺爺沒有強迫我,我自願追随于您,我想跟你一起走啊...”
和煦的風,裹挾着西湖特有的潮濕,吹遍大地,也将張子汐的話語,吹得粉碎。
路邊,嫩葉清拂,地上的塵石,更是被吹得沙沙作響。
“傻丫頭,别喊了,楚先生已經走遠了。”
張九齡跟着走了出來,低聲說道。
張子汐看着前方的茫茫天地,果然已經看不到那道瘦削的身影。
那一刻,張子汐的内心,也像這寂然天色一般,空蕩蕩的。
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人偷走了。
眼淚,不知不覺的便流了下來。
她鑽到爺爺懷裏,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爺爺,楚...楚先生還會回來的,對嗎?”
“我還能再見到楚先生的對嗎?”
聽着自己凄楚傷心的話語,張九齡也是心如刀絞。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他不該讓張子汐和葉凡認識的,也不該給她講述葉凡的故事。
或許這樣,這個傻丫頭,便不會陷進去了吧。
“哎...”
張九齡歎了口氣。
他想說些什麽,他應該勸張子汐忘掉他的。
那個男人,實在太耀眼了。
耀眼的就像那高懸天地的明日。
而他們,隻是微塵,是浮萍,是砂礫。
她們仰望太陽,不會進入太陽的懷抱,隻會灼燒眼睛。
可是張九齡想了想,最終這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說了也是沒用的。
像葉凡這樣的男人,世上有哪個女生不會沉淪呢?
就像,金風玉露相逢,勝卻了人間無數。
這傻丫頭以後,怕是很難再喜歡别的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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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看,小燕子飛得好高啊!”
這一天,正好是周末。
迎着大好的春光,一位成熟風韻的女人,領着一個小家夥,來到西湖邊放風筝。
那小家夥似乎被在城市的鋼鐵叢林之中關的太久了,一到湖邊,便像個脫缰的小野馬一般,跑着笑着。
“小凡,慢點跑,等等媽媽。”
女人着急喊着,手裏拿着自己兒子的外套,一邊追一邊喊着。
可是,她還穿着高跟鞋。
根本跑不起來。
堅硬的鞋革,甚至把她雪白的玉足,都磨出了紅色的血痕。
但是,那小家夥已經越跑越遠了。
她害怕小家夥出意外,隻能硬着頭皮往前追。
“啊!”
然而,意外果然還是發生了。
纖細的鞋跟似乎踩到了一塊小石頭,女人一聲驚呼,而後前沖的身子,就那般迅速的朝着地面摔去。
女人頓時閉眼,無奈的等待身軀落地,劇痛來襲。
可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空曠的四周,不知何時,突然有一道人影浮現。
像是風一般吹過。
女人隻覺得,一張堅實有力的手掌沖她伸了過來。
緊接着,女人曼妙柔軟的嬌軀,便那般倒進了一個溫暖而又堅實的胸膛。
好像,浮萍,尋到了港灣。
那種滿滿的安全感,讓的女人,近乎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