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殿還包庇?”
“這...這..”
“你是不是搞錯了?”
戰神頓感錯愕。
他沒想到,這葉凡心中,竟然隐藏着對武神殿、對炎夏武道,如此之大的怨念。
“葉凡,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
“你是我炎夏的柱國強者,之前領命前往美洲,是爲國效力。”
“這種情況之下,我們武神殿定會妥善照顧你的親人,怎麽可能會寒了我炎夏英雄的心?”
“當初你失蹤之後,我們以爲你隕落了,爲了安撫你的家人,我們甚至還專門派了工作組前往慰問。”
“你現在說我們武神殿爲虎作伥,幫助他人謀害你的親人,這絕對是無稽之談,你這話是從哪聽來的?”
葉擎天皺着眉頭,焦急問道。
說道最後,戰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便又繼續道:“哦,我想起來了。”
“半年多前,确實有個叫呂華的人對你的親人心生不軌。”
“不過那呂姓之人已經被我當場擒住。”
“後來被送到武道法庭審判,遭受嚴懲。”
“那件事情已經妥善解決,罪魁禍首也早已被我武神殿處決。而且當時也并沒有給你的親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你又何必爲了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大行殺戮之事?”
“你不覺自己是小題大做了嗎?”
戰神沉聲說着,話語之中滿是不悅。
顯然,葉擎天以爲葉凡是因爲半年前的那件事情,才在江北之地犯下滔天大禍。
可是,那件事情戰神已經處理過了。
他已經給了葉凡的家人一個交代。
葉凡現在不依不饒,再翻舊賬,戰神自然有些不悅。
覺得這葉凡心胸太小,殺伐太重,爲了一點小事而且是已經解決的事情,便殺人全家。
這種性子,确實難以令人讨喜,甚至讓人有些反感了。
“處決了?”
“戰神,你說這話,是把我葉凡當傻子嗎?”
“那呂華若真被處決,那這半年以來,爲禍我江東,欺辱我親人的是誰?”
“此時躲在大殿之中,被你們武神殿庇護的人又是誰?”
葉凡冷笑一聲,對着葉擎天反問道。
戰神聞言,頓時一愣。
“你什麽意思?”
“怎麽,難道當初那呂華沒有被處死?”
“而且繼續爲禍江東?”
聽到這裏,葉擎天頓時意識到了什麽。
旋即扭頭瞪向一旁的拳皇。
“拳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記得當初這件事,是交與你處置的。”
“那呂華,莫非被你放了出去?”
戰神冷聲叱問,話語之中壓抑着怒意。
要知道,一直以來,凡是交由最高武道法庭處理的事情,那都是極爲惡劣、影響極大的案件。
也正是因此,在戰神的記憶之中,被送往燕京最高武道法庭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着出來的。
他當初讓呂華去武道法庭自殺,其實就等于是宣布了呂華的死刑。
可是,現在看來,之後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戰神所料了。
“這個...”
面對戰神質問,拳皇目光躲閃,說話的語氣也頓時有些含糊起來。
明顯是有些心虛。
“戰神,關于當初的那個案件,我仔細讓人調查過。”
“那呂華隻是對葉凡的妻子心生愛慕,僅此而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種事情,是人之常情。”
“你不也對楚門的那位門主心有眷戀嗎?”
“所以,當時我跟幾個武道的同僚一緻認爲,那呂家少爺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我們懲治一番,見他有悔過之意,也便饒了他的性命。”
莫孤城連連解釋着。
但是他并沒有告訴戰神,當初呂家的老爺子呂頌良攜帶重寶登門拜訪,從中斡旋,打點關系。
那時候葉凡已經死了,跟呂家相比,葉凡的親人自然無足輕重。
所以當初負責審判呂華的一衆武者,也便給了呂頌良一個順水人情,對呂華稍作懲治之後,就将他放了。
這些隐情莫孤城自然不會告訴戰神,如今他隻說呂華罪不至死,所以才留他一命。
“什麽?!”
“你真放了他?”
“簡直胡鬧!”
“他便是有一萬個理由,觊觎烈士遺孀,那也是死罪。”
“你怎麽能将他釋放?”
“就是你們的縱容,方才讓他不知悔改。回去之後更加變本加厲的爲禍江東。”
“現在如何?”
“人家葉凡殺上門來報仇,你說你這人交還是不交?”
“今日之局面,我看怪不得人家葉凡,全都是拜你所賜!”
葉擎天簡直要氣炸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莫孤城他們竟然真的自作主張把呂華給放了。
之前葉凡說呂家之人謀害他的親人,侵占江東基業,葉擎天還有些不信。
但現在看來,錯不了了。
定是那呂華在逃脫制裁之後,心生報複,便繼續變本加厲的爲禍江東。
自己父母親人遭人謀害襲殺,便是戰神自己估計都難保淡定。
如今葉凡沖冠一怒,殺上燕山,無疑也情有可原了。
倒是拳皇他們,簡直愚蠢之至。
虧他還這麽大年紀,難道全活狗身上去了不成?
“戰神,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那些人都是那小輩殺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葉擎天那話說的太重了,拳皇老臉蒼白,色厲内荏的反駁着。
然而,或許是因爲心虛的緣故,拳皇說話的聲音都不怎麽大。
戰神已經懶得理他了。
狠狠瞪他一眼,那樣子似乎再說,回頭再收拾你。
“葉凡,這事情,我武神殿确實有錯。”
“在你出事的這段時間,我們沒能保護好你的親人,讓你有了後顧之憂,這是我武神殿的失職。”
“在此,我葉擎天代表武神殿向你緻歉!”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置。”
“三日之内,必會給你一個公道。”
“至于你,先回江東陪陪家人。”
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後,戰神對葉凡的不滿無疑都消失了,反而話語之間滿含愧疚與虧欠。
畢竟,這件事情,是葉凡占理。
當年去美洲搶奪元靈果,是他請葉凡去的。
葉凡出于國家大義,不遠千裏奔赴雨林,爲國征戰,最終深陷絕境,受諸國圍攻,九死一生。
葉凡說的對,在這件事情上,他無愧于炎夏,是炎夏虧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