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間,葉凡的滔滔憤怒之聲,如無盡雷霆,滾過天際。
天河顫抖,千裏西湖掀起波瀾。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隻讓楚文飛等人覺得骨膜近乎都要裂開了。
此間天地,隻剩下了葉凡的怒聲回響。
尤其是那句,老子的公道,老子自己來守!
雖然隻有寥寥幾字,但卻若晨鍾暮鼓,振聾發聩。
從當年跟着母親,被族人逐出楚家。
這麽多年,葉凡一路在生死之間颠沛流離,摸爬滾打,大小餘戰近千餘場。
這麽多年的生死搏殺,早已讓葉凡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所謂的公道,絕不是他人給的,更不是什麽狗屁的武道法庭給的,而是隻能依靠自己打出來的。
就像自己這次的美洲之行,他并沒有做太多謀劃庇護家人,便受了武神殿的這個任務,爲國效力。
爲什麽?
就是因爲他認爲,華夏武道會幫他照顧好後方,會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可結果呢?
自己父母險些喪命,沐橙更是差點讓人玷污,他半生基業就要毀于一旦。
而他所相信的武神殿呢?
沒有給他的家人提供足夠的庇護也就罷了,反而充當了呂家人的保護傘,爲虎作伥。
至于武道法庭,更是笑話。
不止沒有制止呂華的行爲,反而助長了他的氣焰。
這所有的一切,讓如何豈能不怒?
然而,葉凡的這一席話,再度激怒了衆人。
“放肆!”
“你這小輩,武神殿授你封号,給你榮耀,你不知感恩,還竟敢口出狂言,亵渎武神之殿?”
“簡直大逆不道!”
“等我回去,将你之狂妄禀告劍聖與拳皇兩位殿主。”
“到時候,武神殿,定會定會對你進行制裁!”
“别以爲,自己成了封号,就無法無天,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我告訴你,我華夏封号,可不僅僅隻有你一人!”
賀辰氣得老臉鐵青,指着葉凡怒聲吼道。
這麽多年,葉凡還是第一個敢當着他的面開罵的人。
本來武道界對葉凡這個少年封号就頗有微詞,大多數人并不信服于他,這其中也包括賀辰自己。
如今葉凡今日又大爆粗口,當面罵人,賀辰自然也忍不住了,怒聲駁斥。
“不必麻煩,待我蕩平呂家,隻會親赴燕山,武神之殿。”
“到時候,誰想玩,老子便陪他玩!”
葉凡這話,可謂是石破天驚。
一時間,在場衆人,盡皆都深深的被他震撼住了。
他想幹什麽?
這小輩,莫非想單槍匹馬,打上燕山,造反不成?
“你~你~”
“豎子狂妄!”
“實在狂妄!”
“大逆不道啊~”
賀辰身軀顫抖的大罵着。
“竟口出如此狂言,簡直是我華夏武道之敗類啊。”
“我早就說過,此子就算不死,日後也是我華夏武道之心腹大患~”
周圍衆人,在驚顫之餘,也紛紛怒聲說着。
要知道,在華夏武道界,武神殿那是無數武者心中的武道聖地,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無論是戰神,還是劍聖、拳皇,六大柱國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所有華夏武者心目中的偶像與英雄。
葉凡如今當衆怒罵武神殿,公開對劍聖等人不敬,無疑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如今惹了衆怒,也并非什麽奇怪的事。
對于衆人的怒罵,葉凡并不在乎。
他從不在意自己在這些蝼蟻心中的看法。
他修習武道,求得就是一個問心無愧,求得是快意恩仇,随性而爲。
任何事情,隻追随自己的本心,又豈會被這些世俗蝼蟻所束縛?
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怎樣!
觸及我葉凡之底限,便是武神殿主,他也照斬不誤。
所以,葉凡根本沒有再理會那個所謂的武神殿特使,而是目視前方,森然冰冷的目光,始終在呂頌良的身上。
“你就是呂家那老狗,呂頌良吧?”
“交出呂華,我可留你全屍。”
“不然的話,我今日,必讓你們呂家全族之人,死無葬身之地!”
冰寒之聲,響徹四方。
聽聞此話,在場衆人的臉色,再度一顫。
“餓了割草了!”
“這葉凡,真以爲被封了一個蹩腳封号,就能得上天了?”
“先不敬武神殿,而今又揚言,滅殺呂老?”
“他一個小毛孩子,武道修煉也就二十幾年吧。”
“呂老百年功力,一世的底蘊。”
“這小輩,他拿什麽跟呂老打?”
人群之中,衆人紛紛嗤笑連連。
便是楚文飛等人,也覺得葉凡這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葉凡啊葉凡,這麽久了,你吹牛逼說大話的品性,果然是一點沒變啊。”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你還會不會像之前那般好運了。”
楚文飛也是搖頭笑着,看向葉凡的目光活脫脫如同看着一個白癡。
雖然他不懂武道,但是周圍這些人懂啊。
如今這些行家都覺得葉凡是在找死,是不自量力,楚文飛當然也這麽覺得了。
“楚先生,您不要沖動啊。”
“剛才那老先生說的對,有什麽事情,找政府啊,活着訴諸法律啊。”
“您千萬不要報私仇啊~”
“您若是出了事情,那些關心你的人,肯定會很傷心的”
這時候,楚文飛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賀雨柔,突然對着遠方的葉凡喊了出來,美眸之中,盡是濃郁的擔憂。
可是,賀雨柔那話還沒說完,便被楚文飛、楊子江等人一把拉了過來。
“靠!”
“雨柔,你幹什麽?”
“你瘋了?”
“那臭小子自己找死,讓他去死就是。”
“我們在一邊看着就好。”
“你給那白癡說什麽話?”
楚文飛吓壞了,生怕别人再把他們當成葉凡的同夥。
不過,幸好賀雨柔聲音不是很大,楚文飛又攔的及時,因此并沒有幾個人注意他們。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依舊在葉凡一人身上。
“呂老,别跟他廢話了!”
“這小輩不敬武神之殿,而今又冒犯于您。”
“可謂大逆不道,罪不容恕。”
“呂老,您何不趁此機會,替天行道。”
“幫我華夏武道,斬了這個敗類~”
“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