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遠道而來,是看得起我呂頌良,看得起我呂家。”
“我呂頌良,在此謝過。”
中正雄渾的話語,響徹四方天地。
說到此處,呂頌良對着衆人,微微點頭緻謝。
“好了,話不多言。”
“在封号盛宴正式開始之前,我呂某人隻說一句。”
“曾經,我爲宗師。日後,我呂頌良,将爲封号!”
呼~
高台之上,呂頌良負手傲立。
一雙老眸,環視四方。
那豪邁的話語,仿若滾滾洪雷,在所有人耳畔響起。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呂頌良,心中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是何等榮耀孤傲?
他苦練半生,終成封号。
多年心血,終究澆灌出夢想之花。
那等喜悅,那等豪邁,那等難言的成就感,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的。
随着呂頌良這豪邁的話語落下,一時間,掌聲雷動。
四方豪強盡皆起身,紛紛鼓掌祝賀。
“恭喜呂老,終成封号~”
“日後,您入主武神殿,實至名歸。”
一時間,滿堂的喧嘩。
恭賀與敬佩之聲,不絕于耳。
而這個時候,周圍開始有樂聲響起,有鍾鼓齊鳴。
在激昂的樂曲聲中,封号盛宴,無疑正式開始。
“接下來,有請武神殿特使,對我爺爺,進行提前冊封。”
“正式的封号大典,将在半年之後,在燕山之地的封号大典舉辦!”
高台上,有呂華的聲音響起。
說完之後,呂華便走下場地,将眼前的舞台,隻留給呂頌良一人。
随着呂華話語落下,人群之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手持着武神殿殿主劍聖所寫的文件,緩緩登上高台。
是的,眼前這人,便是武神殿所派的高級特使,宗師榜在榜之人,排名第十位的宗師賀辰。
一個非正式的封号盛宴,武神殿便派了此等重量級人物過來,由此也可見燕山方面,對呂頌良的重視。
賀辰登台之後,先是跟呂頌良寒暄了幾句。
而後,他轉過身,環視衆人。
接着,将手中的文卷,緩緩的揭開,并當衆宣讀。
“呂頌良,江北臨安人士。”
“修武半生,初心不悔。”
“天道酬勤,終成封号。”
“可謂老當益壯,甯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今欲冊封,呂頌良爲炎夏第七位封号宗師,入武神殿,爲國之支柱。”
“封号,青雲!”
轟~
封号宣布,全場之人,盡皆爲之轟動。
此間天地,一片喧嘩。
祝賀之聲,敬仰之聲,羨慕之聲
各種各樣的聲浪,彙聚成流。
以至于,整片天地,都在顫抖。
良久的喧嘩之後,高台之上的賀辰,便微微躬身,雙手将冊封的文卷送上:“請呂老,受“青雲”封号!”
铿锵之聲,有如金石落地。
随着賀辰此話落下,台下的一衆武道巨擘,也紛紛起身,恭聲敬道:“請呂老,入武神殿,受“青雲”封号,當我炎夏柱國!”
“請呂老,入武神殿,受“青雲”封号,當我炎夏柱國!”
“請呂老,受“青雲”封号,護我炎夏~”
一開始,隻是三三兩兩的聲音。
到後來,整個湖心島上,數百之人齊齊敬拜請求。紛紛拜求呂頌良,受封号,肩負起炎夏武道。
何爲衆望所歸?
這便是!
何爲實至名歸?
這便是!
呂頌良在炎夏武道界強大的威望與人氣,便是賀辰,都爲之咋舌。
而面對衆人的拜求,呂華負手而立,意氣風發。
嘴角之上的那麽傲然與豪邁,可比天高!
此時的呂頌良,無疑達到了人生的最巅峰。
古代的帝王登基,也不過如此吧。
台下的呂華,看着此等場景,也心潮澎湃,眉眼之中,盡是向往與灼熱之色。
“總有一天,我呂華也要像爺爺這樣,站在力量的巅峰,沐浴無上榮光!”
呂華眉眼堅定,在心中暗暗低吼。
“當炎夏柱國?”
“呂家老狗,他也配?!”
然而,就在這場封号盛宴進入到最高潮的時候。
突然,一道雄渾冷喝之聲,于天邊盡頭,悄然炸響。
沒有人知道,這道喝聲之中,究竟蘊含着怎樣的森然與寒意。
一經響起,便席卷此間天地。
草木不再搖擺,清風爲之停滞。
便是那西湖之水,在這股寒意之下,近乎冰封。
“嗯?”
“什麽人?”
“好大的膽子!”
“竟敢對呂老出言不遜?”
“找死不成?”
這突然的話語,無疑令的衆人驚顫。
一時間,所有人盡皆轉身,滿含愠怒的,望向那聲源之處。
呂華也擡頭望去,衣袖之下,手掌緊攥,心中殺意肆虐。
他爺爺的封号盛宴,竟然也敢有人搗亂。
呂華已經決定了,無論對方是誰,他一會兒定讓對方橫屍于此,以儆效尤!
就這般,在衆人憤怒之時,一道模糊身影,卻是在衆人視線之中,緩緩出現。
由于離得太遠,衆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隻看得出,那人一身黑衣黑褲,身形瘦削,緩緩走着。
清風吹起他的額前發梢,雙腳踏在平靜的水面之上,卻如履平地。
水,沾衣不濕。
他,負手而行。
如水的陽光灑落,照在他的身上,卻是投下一地的陰影。
遠遠看着,仿若鬼魅,在踏水而行。
“嗯?”
“他他是”
起初,看到遠方那道身影的時候,呂華隻是覺得有些熟悉。
很快,随着那人的身影越加臨近,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也越加濃郁。
直到最後,遠方的那道身影,與他腦海之中的那人,緩緩重合。
轟~
這一刻,仿若雷霆落下。
呂華整個人渾身當即一顫,大腦一片嗡鳴,一雙老眼瞪得巨大。
“不~”
“不可能是他。”
“肯定不可能,絕不可能是他~”
呂華仿若瘋了一般,滿含驚恐的,搖頭喊着。
當然,有類似反應的,不止他一人。
比如,混在人群之中的楚文飛,呼吸也是逐漸變得急促起來,身軀開始顫抖,雙眼幾乎要瞪出血來。
“難道是他?”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
“他不是死了嗎?”
“一定是我看錯了。”
“或者說,隻是長得像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