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死了?”
原本已經絕望的呂華,聽到自己爺爺這話,心中無疑頓時有希望的火光的燃燒而起。
呂頌良搖頭:“不,法庭還是要去。”
“戰神讓你去自首,你除了乖乖聽命,絕無選擇。”
“在這個國家,戰神一言九鼎,沒有人能忤逆他的話語。”
“你,我,亦或者是任何人,都不可。”
呂頌良沉聲說着,寥寥幾句話,卻仿若一盆冷水,将呂華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再度澆滅了。
“爺爺,我不能去自首啊~”
“那地方,去了就是一個死。”
“孫兒不想死啊~
“爺爺,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呂華再度拜求,凄楚之聲回響着,眼淚仿若流水一般不住落下。
“哭什麽哭,瞧你那點出息!”
“就你這樣,将來如何繼承你父親的衣缽,又如何擔負起我家族興盛之責任?”
看到呂華那樣,呂頌良又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走上前給這畜生一腳。
呂華吓得不敢再發出聲來,但眼淚還是再往下掉。
由此可見,這次的事情,給呂華帶來的恐懼有多大。
“戰神隻說,讓你去自首,接受審判,但并沒有給你定罪刑。”
“死罪與活罪,這裏面可以斡旋的空間很大。”
再罵完呂華之後,呂頌良便繼續說道。
“這樣吧,你現在就讓你二叔去燕山自首。”
“剩下的,就交給我和你父親去辦。”
“放心好了,爺爺會保下你來的。”
呂頌良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便立刻着手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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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呂家人開始爲呂華的事情斡旋的時候,如今的武道界,卻是逐漸的歸于平靜。
世人對葉凡的談論,已經越來越少。
就像沙灘上的腳印,終有一日,這個世上關于葉凡所有的痕迹,都會被抹平。
到時候,又還會幾人記得,當年那個橫掃諸國強者,在異域他國大放異彩的少年呢?
日國,三神閣。
當初葉凡的日國之行,可謂将整個日國武道掀翻了天。
如今,距離當年一戰,已經時隔半年有餘。
曾經滿地狼藉的日國武道,在經過了短暫的重新洗牌之後,無疑再度恢複了平靜。
劍神宮依舊負責處理武道界的日常事務,而三神閣作爲日國武道界真正的最高權力機構,卻是很少管理武道事務。
除非遇到重大事情,劍神宮宮主望月河方才會面見三神閣主,請求閣主決策。
此時,三神閣外,有一位老者,正恭敬而立。
站在門前,恭聲敬道:“劍神宮宮主望月河,按照慣例,特來三神閣下,向兩位閣主,彙報國内武道情況。”
尊崇之聲,回響天地。
不多時,緊閉的殿門,轟然洞開。
一道清冷威嚴之聲,當即傳了出來:“進來吧。”
“是,雪照神。”
望月河又拜了一下,旋即便擡起腳步,踏入了眼前這座極具炎夏風格的古老殿堂。
日國文化乃是炎夏文化的分支,在這個國度之中,無論是語言文字,亦或者是衣食住行,無一不帶着炎夏文化的痕迹。
千年之前,在炎夏已是繁榮的大一統王朝之時,這邊島嶼不過是個民智未開的蠻夷之地。
甚至日國的武道,也是由炎夏之地傳來,并加以演化而成。
大殿之中,高位之上,依舊隻有一人坐着。
随着當初須佐鳴尊被葉凡斬于手下,如今所謂的三神閣,也隻有兩人在守。
一爲月讀,二爲雪照。
隻不過,月讀由于剛剛蘇醒不久,因此她的大多數時間,依舊是放在修煉上。
畢竟,靈魂雖然蘇醒,但是力量若想恢複至曾經巅峰,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還需要相當長時間的醞釀。
因此,對于國内事務,月讀自然極少露面。
也就在衆人面臨難以抗衡的大敵之時,這位日國的信仰之神,方才會現身出面。
這也是爲何,望月河一連幾次前來彙報之時,高坐之上隻見雪照,而不見月神。
“日國今日,可有大事發生?”
高坐上,雪照神一席長裙,精緻的俏臉之上,威嚴滿布。
“回禀雪照閣主,日國武道最近一片平和,并未發生大的動蕩。”
“倒是前段時間,國際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諸國強者上百人,慘遭屠戮。”
“據說,還有不下三位封号宗師參戰!”
望月河沉聲彙報着。
雪照聞言,頓時皺了皺眉頭:“哦,還有這事?仔細說說。”
上次美洲之行,日國武道并未派人參與。
而雪照天神又一向深居簡出,全身心的放在武道修煉之上,對于外界事務,卻是絲毫不知。
很快,望月河便簡單的将最近時間,世界武道界所發生的變故,給雪照複述了一遍。
一開始雪照還是分外淡定。
然而,當他聽到炎夏方面,宣布天驕宗師葉凡隕落的時候,雪照的神色卻是微微變了變。
“這葉凡是誰?”
“炎夏何時,又出了一個封号?”
望月河搖頭:“這個,我也不知。”
“之前,我還想着派人調查一下。”
“但現在,既然這葉凡已經隕落,我看就沒必要去查了。”
短暫的彙報之後,望月河也便離開了。
但是對于葉凡這麽名字,雪照卻是一直耿耿于懷。
她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等月神出關,問問她吧。”
“她曾在炎夏待過一段時間,或許聽說過此人。”
雪照暗暗想着。
幾天後,一直閉門苦修的月神,終于離開了練功房。
雪照見月神出關,也便問向她此事。
“你說什麽?”
“葉凡隕落了?”
然而,令雪照沒有想到的是,她這話音剛落,一向清冷脫俗的雪照,竟然神色大變。
此間的溫度,都随即驟降至了冰點。
“月神,怎怎麽了?”雪照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