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河?”
聽聞此聲,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去,最後盡皆落在了陸天河的身上。
不過,在場之中不少人,在看到陸天河的時候,眉眼之中,露出了幾分不善之色。
尤其是江北戍防區的教官韓平,更是冷哼一聲。
“我當是誰,原來是陸天河陸将軍?”
“真沒想到,你們燕京戍防區墊車尾墊了三年,陸将軍竟然還這麽大的銳氣。”
“便是上一屆的冠軍隊伍的總教官,也絕沒有陸将軍這般口氣吧?”
韓平滿眼譏諷,冷冷說着。
這陸天河一出場,便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韓平自然不悅,直接話語譏諷道。
然而,面對韓平譏諷,陸天河卻是沒有絲毫讓步,反而強硬的回道:“韓教官不也是這樣,上一屆大賽,險些被我打成殘廢,今年不一樣是毫不收斂,銳氣不減當年!”
“你~”陸天河這話,氣得韓平渾身顫抖。
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可這陸天河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當着江北戍防區衆将士的面,韓平無疑氣憤不已。
幾乎瞬間,便讓韓平想起了上一屆大賽之後的糗事。
上一次,大賽之後,燕京方面繼續墊底,第一場比賽便被淘汰,旗下隊員被打成重傷,直接一輪遊。
當時獲得大勝的江北戍防區總教官韓平也像今日值班,譏諷了陸天河幾句。
誰曾想,陸天河惱羞成怒,直接大打出手,當衆狠狠的教訓了韓平一頓,直打的韓平滿地找牙,可謂讓他丢盡了顔面。
如今陸天河舊事重提,明顯是在打韓平的臉。
不過韓平又豈能任他羞辱,直接冷聲回道:“上一次我大病初愈,功力十不存一,方才讓你鑽了空子。”
“這一次,你若再辱我,新仇舊恨,我一并讨回,絕不饒你!”
“是嗎?那我陸天河拭目以待。”
陸天河哼笑一聲,随後也便沒有再理會韓平,而是帶領青龍衆人,前往報名處報備了。
然而,直到這個時候,林清河方才注意到了陸天河身後的那幾個年輕男女。
“嗯?”
“青龍?”
“怎麽是你們?”
“一群混賬東西,防區重地,豈是你們幾個被逐之人所能涉足,還不快滾?”
見到葉語嫣等人的瞬間,林清河當即暴怒,直接讓他們滾蛋。
林清河跟青龍五人并無恩怨,但是,他對葉凡恨之入骨。
這群人如今追随葉凡而去,自然也就遭到林清河厭惡了。
所以,在見到他們之後,林清河絲毫不顧曾經共事之情面,直接惡語相向。
不止林清河,便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飛鷹戰隊的成員,也都滿含譏諷的看向青龍等人,讓他們滾!
“一群被逐之人,你們來這幹什麽?”
“你們早已被司令軍區除名,你覺得你們還有站在這裏的資格嗎?”飛鷹戰隊的隊長林凡,嗤聲冷笑着。
青龍隊長葉語嫣針鋒相對的道:“我們來這,自然是爲了參賽!”
“什麽?”
“參賽?”
“哈哈哈~”
聽聞葉語嫣這話,林凡等人頓時笑了。
那譏諷不屑的神情,就仿若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就你們幾個,還想參賽?”
“廢物教官訓出來的廢物學員而已,就你們,還妄想參賽?”
“你們早已被軍區除名,而今代表江東出戰的,是飛鷹!”
“至于青龍,早就被廢了!”
“沒了江東戍防區的承認,你們這群廢物,根本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
“還不快滾?”
“誰說他們沒資格?”就在林凡等人嗤笑之餘,陸天河一聲低喝,卻是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随後,陸天河走向報名處,混聲道:“青龍戰隊,代表我們燕京戍防區,參加今日之賽。”
什麽?
“陸天河,你什麽意思?”
“這青龍犯下忤逆之罪,是我江東被廢戰隊,而你卻收容重用他們,讓他們代表燕京出戰?”
“你莫非是擺明了跟我江東對着幹?跟武陽司令對着幹?”
聽聞陸天河這話,林清河神色一變,眉眼凝沉,頓時怒聲斥道。
這青龍衆人,可謂是江東戍防區的罪人。
可而今陸天河卻是再度啓用他們,無疑是在打他們江東戍防區的臉面!
林清河豈能不怒?
“林司令,你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寬了嗎?”
“青龍既然已經脫離你們江東,那邊與你們再無任何關系!”
“他用與不用,與你何幹?”
“更何況,你們防區一群有眼無珠之輩,棄人才于不用,我陸天河豈能容你們暴殄天物?”
陸天河冷冷的笑着,幾句話怼的林清河啞口無言,老臉漲紅。
李子陽等人趁機也說道:“林司令,如何?”
“沒有了你們,我們青龍戰隊,一樣能參賽?”
“别以爲離開了江東戍防區,我們便活不下去了。”
“天下之大,哪裏沒我們青龍容身之處?”
“你們那狗屁地方,日後就是求我們回去,我們也不回去了。”
“你..你..你們~”當時的林清河,可謂被氣的渾身顫抖。
他本以爲,這些青龍之人被逐之後,便會心生悔意。興許還會跪着給他道歉求饒,讓他林清河給他們求情,恢複他們的軍人身份。
但現在看來,他完全想多了!
這群頑劣小輩,竟然還是如此嚣張。
“哎,林司令,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所謂的青龍戰隊,隻是群爛泥扶不上的廢物而已。人家陸将軍要用,就讓他用就是,您動什麽肝火呢?”
“您也知道,燕京防區無人,如今隻能啓用這些你們江東不用的無能之輩了。”
韓平走過來,對着林清河安撫道。
隻是,那幾句話中,句句帶着刺,諷刺着陸天河。
其餘幾大戍防區的教官也都附和的安慰道:“是啊,林司令。您也得體諒一下陸教官不是?”
“陸教官無人可用,隻能寄希望于這些喪家之犬了。”
衆教官紛紛勸着林清河,不過話裏話外,都帶着對陸天河的幾分譏諷與嘲笑。
畢竟,連續三屆大賽,燕京方面都是墊底。
現在的他們,早已是衆戍防區之中的笑話,想不讓人嗤笑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