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低垂,羞赧道:“秀秀,你胡說什麽呢?”
“人家楚先生,都已經有妻子了。”
“我怎麽可能...”
還不待賀雨柔說完,田秀秀卻是笑着打斷了她的話語:“那又怎樣?”
“楚先生乃江東之主,蓋世枭雄。”
“古往今來,哪一個大人物身邊,沒有幾個紅顔知己?”
“雨柔,如果喜歡,就大膽去追哦。”
“我支持你。”
“更何況,以你的容顔姿色,這江東之地,也就楚先生能與你相配吧?”
“你想想,如果你日後真與楚先生結成伴侶。”
“你老公是江東之尊,你父親是封疆大吏。”
“那時候,雨柔你便是這江東的帝後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田秀秀嘿嘿的笑着,輕柔的語氣之中,卻是帶着一種莫名的魔力。
但賀雨柔卻是搖了搖頭:“他那麽耀眼的人,會爲我駐足嗎?”
“我去,雨柔,你怎麽還妄自菲薄啊。”
“你條件也不差啊。”
“身材、相貌、背景,那一個不都是萬裏挑一。”
“我要是男人,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至于結識楚先生的事情,你盡管放心。全交在我跟文飛身上。”
“我家文飛跟楚先生認識。”
“是不是,文飛?”
說話之間,田秀秀扭頭問向一旁的楚文飛。
“不,我...我不認識。”
“我不認識他,我跟葉凡沒有任何關系。”
或許是被葉凡的滔天手段給震顫住了,楚文飛到現在竟還有些驚魂未定。
如今聽到田秀秀的問話,楚文飛更是仿若瘋了一般,連連搖頭,根本不敢承認自己與葉凡相識。
說完之後,楚文飛蒼白着臉色,扭頭便跑了出去。
似乎生怕被葉凡他們發現似得。
畢竟,楚文飛雖然跟葉凡相識,但是因爲秋沐盈的原因,他們的關系,鬧得很僵。
這種關系,說出來死的更快!
“文飛,文飛~”
“你去哪?”
“文飛....”
楚文飛的反常舉動,讓衆人很是疑惑,田秀秀擔憂之下,更是直接追了過去。
但賀雨柔明顯沒什麽心思理會楚文飛,此時她的腦海之中,盡是剛才葉凡力挽狂瀾霸絕天下的威嚴身影!
“他是叫,葉凡嗎?”
少女遠望天際,喃喃自語。
哪怕多年之後,當賀雨柔回憶起今天的一幕時,他的威嚴,他的榮光,他的一簇一笑,都依舊曆曆在目!
“他就像一道光,于不經意間,闖入了自己的生活,也照亮了自己整個餘生。”
那天晚上,賀雨柔将這句話,寫進了自己的日記裏。
然而,身爲其中主角的葉凡,自然對這些,絲毫不覺。
不過,即便葉凡知道,又能怎樣?
他甚至都不認識這位姑娘。
對葉凡而言,他與賀雨柔,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此時他的眼裏,隻有銅山,以及秋沐橙等人。
在穩住銅山的内傷之後,葉凡也便讓人将他送往醫院繼續治療。
銅山這次遭遇重創,不止體内筋脈受損,左臂上更有一個峥嵘可怕的貫穿傷。
這種外傷,隻能送到醫院去進行手術。
不過,即便最後能保住性命,銅山的一支手臂,怕是也要廢了。
病床前,看着氣息奄奄、綁滿繃帶的銅山,葉凡憤怒的一拳砸在牆上。
霎時間,鋼筋水泥澆築的牆壁上,當即便出現了一個峥嵘拳印。
“銅山,你特娘的是蠢貨嗎?”
“這望月河成名在外,幾十年前便已經是武道宗師。”
“也就你個蠢貨,明知不敵,還特麽的往前沖!”
葉凡怒聲罵着。
低沉怒語震顫着整個房間。
甚至都将走廊裏的護士都驚擾來了,态度惡劣的呵斥向葉凡:“瞎吵吵什麽?”
“沒看到牆上寫的,禁止喧嘩嗎?”一位年輕小護士鄙視道。
不過,在她說完這話之後,整個病房裏的空氣,頓時便凝滞了。
一直候在旁邊的李二、雷老三等人,幾乎都吓尿了。
惶恐之下的雷老三,更是走出來,一巴掌便抽到這護士臉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什麽人你也敢辱?”
“還不快滾!”
雷老三厲聲大罵。
那小護士捂着臉,美眸通紅,喊着熱淚。被雷老三打了之後,她便像個炸了毛的貓一般,厲聲吼着:“混蛋,你們敢打我?”
“我爸都沒這麽打過我。”
“我宣布,你們完蛋了~”
“我爸是這院長,我這就讓他來趕你們出去~”
小護士憤怒的吼着,尖銳的罵聲極爲刺耳。
雷老三等人不爲所動,他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怪不得如此嚣張,原來是院長的女兒。”
“不必你喊了,我這就讓他過來。”
說完之後,雷老三旋即打了一個電話,壓抑着怒氣,沉聲道:“還想讓你女兒活命的話,就立刻下來領她。”
....
片刻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便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此處。
“爸,他們打我,您得替女兒做主啊?”那護士苦聲說着。
然而誰能想到,她話語剛落,眼前男人便一巴掌糊了上去,厲聲大罵。
“混賬東西,你不想活了?”
“還不快給三爺他們道歉!”
“有你這等白癡女兒,你爹我早晚得被你坑死~”
這院長在接到電話的時候,無疑便已經吓尿了。
他可知道,眼前這病房裏坐着的,莫不是跺跺腳便能震顫一個地級市的存在。
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最終,這場鬧劇,以這父女兩人的惶恐道歉落幕。
實習的第一天,葉凡等人便讓那小護士,感受到了生活的殘酷與惡意。
不過,終究隻是個小插曲而已。
至始至終,葉凡連看都沒看她們父女一眼。
他的目光,幾乎全在銅山的傷勢之上。
面對葉凡的責罵,銅山那傻大個不僅沒有任何愧疚與惶恐,反而還咧着嘴傻笑。
但越是如此,就越讓葉凡感到愧疚。
若不是因爲自己讓他守護徐蕾,銅山又怎會落得如此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