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安靜的,仿若空蕩的修羅地獄。
隻有那長袍老者,屹立在黑暗之中,森然的目光,掃視着衆人。陰測測的聲音,悄然響起。
“告訴葉凡,十日之後,我在景州東昌湖畔等他。”
“他若不來,那麽這江東之地,便如此桌!”
轟~
老者一掌拍下,隻聽一聲巨響,面前長桌轟然粉碎。
化爲湮粉,随風四散!
這一掌,看似打在桌上,但卻仿若打在所有人的心間。
陳傲等人渾身一顫,老臉吓得,再度白了幾分!
誰能想到,平日裏這些養尊處優、不可一世的各市龍頭大佬,如今在望月河面前,竟然吓得,屁話都不敢說。
一個個的,都跟呆鵝一般。
别說言語幾句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整個身子,不自覺的抖個不停!
然而,随着這長桌碎裂,坐在對面的秋沐橙以及徐蕾兩人,自此也再無遮攔的,出現在了望月河的面前。
昏暗的燈光下,這兩位女子的絕色容顔,讓的望月河,也爲之驚豔。
他擡起頭,看向秋沐橙與徐蕾兩人的方向,面無表情,沉聲問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二人之間,應該有一人,是那葉凡的妻子吧?”
“告訴我,誰是?”
低沉的聲音,仿若碎石碾碎的聲響。
房間的溫度,再度冷了幾分。
秋沐橙的前半生,不過是雲州一個小家族的小姐而已,最近,在葉凡的幫助之下,才剛剛坐上千億集團總裁的位置。
因此,眼前這種場面,秋沐橙何曾見過?
面對望月河的森然話語,秋沐橙早已心中惶恐,臉色煞白。
一時間,竟然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再問一遍,你們倆,誰是那葉凡之妻!”
聲如悶雷,在房間之中,轟然炸響。
這一次,望月河的話語之中,明顯已經多了幾分怒意。
沒有人懷疑,若是秋沐橙再不承認的話,接下來這望月河,怕是要大開殺戒了。
“我我”
終于,惶恐至極的秋沐橙,低着頭,嬌軀顫抖,就要向望月河承認。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此時,一旁的徐蕾,卻是率先站了出來。
“是我。”
“我就是小凡哥哥的妻子!”
徐蕾這話,引得滿堂驚顫。
所有人,境界訝然的看了過去。
“徐總,你”
秋沐橙也怔在當場,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徐蕾會替她站出來。
然而徐蕾并沒有理會衆人的詫異,她嬌軀挺立,絕色清冷的面孔上,有一種不屈與高貴蘊含。
她直視前方,不懼不畏。
“望月河,你爲禍江東,殺戮四方。你當真不怕承受,我小凡哥哥的怒火嗎?”
徐蕾冷聲質問着。
望月河聞聲,頓時笑了。
“看來,你對他的實力,很有自信。”
“既然如此,那便随我走一趟吧。”
“十日之後,他若不來,那便用你的命,去告祭應龍、應天的在天之靈!”
冷笑聲中,望月河袖袍一揮,一道勁氣便輻射而去,将徐蕾包裹其中,緊接着,徐蕾便已經到了望月河手下。
衆人見狀,頓時大驚。
秋沐橙更是心驚,強忍恐懼,咬牙道:“不,她不是葉凡的妻子,我才是。”
“你不要連累她。”
秋沐橙這話,讓望月河微微一愣。
他看了看手下的徐蕾,又看了看前方俏臉蒼白、美眸通紅的秋沐橙,頓時搖頭笑了。
“有意思,竟然還有人争着搶着要死。”
“不過,小丫頭,想騙我,你還差的太遠。”
“這葉凡,既然自稱江東楚先生,那麽他的妻子,又豈是等閑之輩?”
“無論氣質,還是心性,你都不如她。”
“很明顯,她是真的,你才是冒充的。”
望月河對着秋沐橙,淡淡的說着。
而後,便不再停留,帶着徐蕾,轉身便步入了身後的黑暗之中。
這望月河,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很快,整個酒樓,再度恢複了平靜。
然而,望月河離開後良久,整個房間,依舊鴉雀無聲。
隻有外面陰冷的狂風,順着那黑洞洞的口子,呼呼的吹着。
涼風透骨,很多人,不自覺的便哆嗦了一下。
剛才吓得魂飛魄散的李二,此時從椅子底子,鑽了出來。
他看了看周圍,苦聲道:“我我又活活了嗎?”
所有人,都驚魂甫定。
秋沐橙怔在原地,看着窗外陰冷的寒夜,美眸之中有眼淚打轉,心中有愧疚,有感激,更有擔憂。
因爲,徐蕾,被帶走了!
而且,是爲了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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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過去。
但是,昨晚的事情,所引起的風波,遠遠沒有停歇。
或許是有人刻意推波助瀾,望月河十日之後約戰楚先生的事情,便如十二級風暴一般,席卷了整個江東武道界。
當然,與之一同傳出去的,還有楚先生妻子被帶走的消息。
随着時間的流逝,這則消息,也是在不停的發酵着。
李二、陳傲等人,也沒有對此幹涉。
甚至,他們也樂意看到這件消息的傳播。
畢竟,知道的人越多,傳播的面越廣,那麽葉凡得到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今,楚先生下落不明,根本聯系不上,他們隻能用這種方式,向楚先生傳遞信息。
希望他,早日歸來!
在這之前,李二等人本以爲,這件事情也就在江東之中引起關注罷了。
可是,他們終究小觑了,日國劍神的名聲!
僅僅幾天時間,日國劍神望月河與江東楚先生約戰于東昌湖畔的消息,便輻射了全國。
江北、江南,乃至西南五省的武道界,都盡皆爲之轟動
“卧槽!”
“你們聽說了嗎?”
“日國劍神望月河,時隔三十年,再臨華夏!”
“而且,要與江東楚先生,于十日之後,約戰與東昌湖畔!”
“什麽?”
“望月河又回來了?”
“三十年前,我華夏戰神神威大展,重創這望月河!”
“當年他可是發誓,畢生都不再入華夏半步,如此,戰神方才放他安然退去。”
“可沒想到,時隔三十年,這望月河竟然不尊諾言,又回來了?”
“他莫非,要與我華夏武道開戰不成?”
“不過,這江東楚先生又是誰?”
“我等爲何從未聽過,華夏武道界還有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