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
“當父母的又不會坑你。”
“這秦家可是大戶人家,有權有錢,日後你就等着享福吧。”
“快,婚禮要開始了,把眼淚擦擦,趕緊去大廳了。”
杜文雅的父親從旁催促着,在幫杜文雅蓋上頭紗之後,便帶着自己女兒出去了。
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
當樂曲聲響起的時候,新娘子便在父親的攙扶下,踩着滿地的玫瑰,在衆人的喝彩聲中,沿着紅地毯,緩緩的上前。
那裏,秦羽激動站着。
看着那緩步走來的曼妙佳人,秦羽眉眼之中,有幸福,有歡喜。
舞台上,司儀的聲音,也随之回響着。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現在,我們的新郎官與新娘子,正沿着命運之路,緩緩前行。”
“等他們鵲橋相遇的那一刻,便是這人世間,最美的行動!”
“好了,接下來,就請我們的新郎官,牽起新娘那雙美妙動人的雙手,一起步入,那婚姻的殿堂!”
霎時間,掌聲雷動。
葉語嫣滿眼笑意,發自内心的爲自己最好的朋友秦羽祝福。
葉建看着這一幕,眉眼之中,也是露出了羨慕的光。
然而,此時的衆人,又有誰注意到,那輕紗下,杜文雅含淚的俏臉。
她從小便是個乖乖女,她也一直相信,父母所有的決定,都是爲了她好。
可是這一次,杜文雅也不知道,父母是對了,還是錯了。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歡的人,不是秦羽。
而是,那個叫申玉翔的男人。
是的,即便杜文雅而今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是此刻她的腦海之中,滿是那個大男孩的笑臉。
此時的杜文雅,多麽希望,那個大男孩能像個大英雄一般,從天而降,帶他逃離這裏。
但是杜文雅很清楚,這終究隻是她的幻想。
自從她跟秦羽訂婚之後,她喜歡的那個人,便再沒有聯系過他。
又怎麽可能,會在婚禮當日,出現呢?
輕紗之下,熱淚沿着側臉,不住的落下。
杜文雅最後回眸望了一眼,仿若在像過去,也像那個男人,做最後的道别。
她認命了。
就這樣吧。
或許愛情這種東西,她本來就不配擁有!
然而,就在秦羽即将接過杜文雅的玉手之時,突然一聲呼喚,卻是從酒店外,悄然炸開。
“文雅,我來了~”
嘭~
下一刻,便隻聽一聲轟響。
一輛黑色的摩托車,隻若炮彈一般,撞開酒店大門,直接飛了進來。
門窗炸開,玻璃四碎。
整個廳堂的人,随即便吓壞了,尖叫聲四起,到處喧嘩一片。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了?”
“難道發生恐怖襲擊了不成?”
很多人惶恐尖叫,葉建也吓得臉色蒼白,趴地上就要往桌子底下鑽。
然而,在整個酒店亂成一片的時候,舞台上,那杜文雅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頓時驚惶。
她扭過頭,一把拉掉蒙在頭上的頭紗,回頭望去。
果然見到,一個陽光高大的男人,朝着她的方向,跑了過來。
“玉翔!”
杜文雅瞬間哭了,淚流滿面。
她沒想到,申玉翔,真的來了。
就像一個騎士一般,從千軍萬馬之中,殺了進來。
杜文雅再也難掩心中的情緒,俏臉含淚,不顧一切的跑過去,鑽井了申玉翔懷中。
“文雅,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決定了,你隻能是我申玉翔的妻子,我不準你嫁給任何人。”
“現在,我就帶你走。”
申玉翔堅定說着。
杜文雅哭着點頭:“嗯,玉翔,我跟你走。”
然而,就在申玉翔抓着杜文雅的手臂準備離開之時,酒店的保镖随即圍了上來。
同樣走來的,還有秦羽、葉語嫣等人。
“申玉翔,你還真是找死!”
“我秦羽的婚禮,你也敢攪?”
“今日我就讓你站着來,躺着出去!”秦羽雙目赤紅,憤怒罵着。
大喜的日子,被人給攪了,恐怕任誰都不會保持平靜吧。
葉建跟葉語嫣兩人見到來的人是申玉翔之後,剛才的驚惶也瞬間散去,頓時嗤笑一聲。
隻覺得這申玉翔真是白癡犯蠢。
自己根本愣頭青一樣闖進來,莫非真以爲自己能從這麽多人手中帶走杜文雅?
“真是自不量力。”葉語嫣搖頭,低聲說着。
可是,就在那些保镖圍上來,準備對申玉翔下手的時候,申玉翔卻是望向酒店之外,大喊一聲:“凡哥,你還不現身嗎?”
“你再不出現,你兄弟我就要被人弄死了。”
嗯?
“凡哥?”
“什麽凡哥?”
申玉翔這話,讓的在場衆人盡皆一驚。
秦羽等人更是好奇,莫非,這申玉翔,還有同夥不成?
就在所有人驚疑之間,酒店外,一道瘦削身影,卻是悄然出現。
隻見那人,一身黑色外套,一見水洗的牛仔褲,一雙白色闆鞋。
整個人,平凡的就像一個路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男人,卻是雙手插着兜,嘴角噙着淡然笑意,就這般迎着衆人的目光,緩緩的朝此走來。
最終,來到申玉翔跟杜文雅兩人面前。
他看了看秦羽,淡淡道:“秦羽是吧?”
“給我個面子,讓他們走。”
“我兄弟跟文雅走到今天,不容易。成人之美,何不樂哉?”
葉凡平靜的話語,仿若六月的春風,從廳堂之間,緩緩吹過。
諾大的酒樓,随即沉寂了片刻。
緊接着,便有罵聲響起。
“我靠,我去尼瑪吧?”
“你特麽一個上門女婿,有個屁的面子!”
“還敢在這裝逼?”
“煞筆吧你!”
見到來人是葉凡之後,葉建跟葉語嫣兩人,驚得眼珠子幾乎都要蹦出來。
尤其是在聽到葉凡那狂妄傲慢的話語之中,葉建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
葉語嫣也是滿臉不悅與厭惡的,瞪向葉凡,目露兇光。
這個葉凡,還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攪她朋友的婚禮?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敢在這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