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闊别多年,再次相見,大家也算聊得火熱。
“沐橙,來嘗嘗這個魚。”
“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黃河鯉魚了。”
“這一條魚,正是黃河鯉魚,我昨天特意去黃河邊從漁民手中買來的,絕對正宗。”
說話之間,範仲閑便轉動桌子,将那盤魚轉到了秋沐橙身前。
蘇茜見狀,趕緊趁機撮合:“班長,您這也太偏心了吧?咱班這麽多女生呢,你怎麽隻記得沐橙一人啊。”
“就是就是~”
“我們可吃醋了哦。”
周圍的同學一陣起哄。
司徒楓還沉寂慫恿秋沐橙,應該給範仲閑敬一杯酒。
“沐橙,你看閑哥對你多好啊。”
“時隔這麽多年,還記得你的口味,如今更是不遠千裏買魚給你吃。”
“正所謂,千裏送鵝毛,禮輕人意重”
“這份情義,起碼得值三杯酒。”司徒楓哈哈笑着。
蘇茜也是趕緊附和:“司徒楓說的對,沐橙,你确實該給班長敬幾杯酒。”
秋沐橙卻是暗暗瞪了蘇茜一眼:“茜茜,你别亂起哄。”
“再胡言,小心我扣你工資!”
秋沐橙低聲對蘇茜警告道。
但蘇茜并不以爲然:“若是我的犧牲,能換來人間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你就是把我辭了,我也值了。”
“你~”聽到蘇茜這話,秋沐橙頓時滿心無語。
“沐橙,别不好意思啊。”
“班長一番美意,你總得有點表示不是?”
“即便喝不了白酒,喝紅酒也可以嘛。”
....
“對啊,沐橙,你就從了班長吧。”
滿桌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盡皆勸着。
然而,就在衆人紛紛勸向秋沐橙之時,一雙筷子,卻是于人群之中悄然探了出來,在那完整的魚肚上,随即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口中咀嚼起來。
“次奧!”
“你這窩囊廢,老子讓你吃了?”
當時範仲閑一雙眼都紅了,心中氣得一團火幾乎都要噴出來。
這黃河鯉魚是他專門給秋沐橙準備的,結果秋沐橙沒吃呢,第一口竟然被葉凡那廢物給吃了。
範仲閑隻覺得自己要被氣死!
“蹭吃蹭喝的東西。”
“你可知這黃河鯉魚多貴?”
“你一個窩囊廢,也配吃?”範仲閑憤怒罵着。
袁圓等人也是對葉凡口誅筆伐。
“沐橙,你這上門老公還真是不要臉。”
“這種厚顔無恥的窩囊廢,不踹了,留着過年嗎?”
“要我說,今天就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然而,面對衆人斥責,葉凡臉不紅心不跳,很是平靜的咀嚼着口中的魚肉。
最後,卻是搖頭一笑,看向一臉暴怒之相的範仲閑,淡淡道:“範班長,您若是買不起黃河鯉魚,就說買不起便是,我們又不笑話你。可你何必拿一條家養的魚,以次充好,糊弄我老婆?”
什麽?
家養的魚?
聽到葉凡這話,不少人頓時一驚。
“葉凡,你胡說八道什麽?”
“留你吃飯,你就好好吃,别惹事。”蘇茜瞪向葉凡,不悅道。
司徒楓夫妻兩人也是滿臉鄙夷,像看白癡一般看着葉凡:“你一個窩囊廢,怕是一輩子都沒吃過黃河鯉魚吧。怎麽,你現在莫非要告訴我們,你就嘗了一口,便知這不是黃河鯉魚了?”
“真是笑話!”
“沐橙,你這上門老公還真是不堪,才華比不過咱班長也就罷了,現在反倒用起這些陰謀手段構陷班長了。”袁圓不屑說着。
而範仲閑絲毫不急,他擺了擺手,故作大度道:“沒事兒,讓他說。”
“我倒是要聽聽,他能說出什麽來?”
“好,那就如你所願。”葉凡點頭笑着,而後緩緩道,“黃河鯉魚乃是我國四大名魚之一,體态肥厚,肉質細嫩鮮美,入口柔滑。你這魚,我剛才嘗了一口,口感上不知道差了多少。”
“更何況,黃魚鯉魚在民間有“龍魚”之稱,赤尾金鱗。體型梭長。”
“而眼前這條,尾麟黯淡!”
“形體臃腫!”
“口感粘稠!”
“無論那一方面,都與黃河鯉魚相差甚遠!”
“這若不是假魚,又是什麽?”
葉凡聲色具厲,字字如刀,每一句話,無疑都仿若一巴掌抽在範仲閑臉上。
畢竟他剛才信誓旦旦說這魚是黃河鯉魚,還是自己親自去黃河邊買來的,若真是條假魚的話,那糗可就出大了。
“你胡說八...”
老臉鐵青之下,範仲閑無疑就要罵葉凡胡說八道。
可是,還不待範仲閑這話說出,葉凡一句話,卻是又将其怼了回去。
“是,我人微言輕,我知道我說再多,你們也不會信。”
“定會說我胡說八道,說我混淆是非。”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何不将後廚的掌廚給喊過來。”
“雲頂山酒店也是雲州數得着的豪華酒店,是不是黃河鯉魚,後廚肯定有人能嘗出來。”
“怎麽樣,範大班長,當着大家的面,敢不敢喊後廚來驗驗?”
“如果你心虛的話,就當我這話沒說。”
葉凡淡淡笑着,說話間還自飲了一杯濃茶。
葉凡這話,無異于是把範仲閑架到火上拷了,根本容不得範仲閑退。
“好!”
“真金不怕火煉,今天本少爺就陪你玩玩。”
“若這魚是真的,你就給我跪下道歉。”範仲閑惡狠狠的道。
“那若是假的呢?”葉凡反聲問道。
“是假的我就給沐橙跪下道歉!”範仲閑咬牙道,“本少爺親自在黃河邊買的,還能有假了不成?”
“好!”葉凡欣然應允。
“葉凡,你别...”秋沐橙看着眼前一幕,卻是有些擔憂。
“沐橙,别管他。他逞能就讓他去逞,自取屈辱怪不得别人。”蘇茜拉住了秋沐橙。
而這個時候,酒店的掌廚,卻是已經被喊了過來。
當着衆人的面,夾了一塊魚肉。
“怎麽樣?”
“可是真的黃河鯉魚?”
範仲閑等人盡皆問向那後廚。
掌廚沒有說話,而是又嘗了一口。
“說話啊?”範仲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