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集團,沒救了。”
“短短幾分鍾,燕京、金陵、港島等華夏各地富商盡皆對我集團發難。”
“甚至國際财團,商業寡頭,也對我順天集團出手!”
“所有人都忙着跟我們撇清幹系。”
“完蛋了~”
“徹底完了啊。”
“我們王家祖輩基業,一朝傾覆。”
“我入獄之後,你隐姓埋名,切勿再說自己跟順天集團,有任何關系。”
電話那頭,傳來自己父親近乎生離死别的話語。
幾分鍾前,王勝天還英姿勃發,笑傲雲州。
如今噩耗天降,家族将傾,短短幾分鍾之間,王勝天所引以爲傲的一切近乎支離破碎。
如此天下地上的差距,王勝天短時間之内怎會接受?
在聽到自己父親那近乎遺言一般的話語之後,将近而立之年的王勝天,竟然瞬間便流下淚來。
“爸,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昨天還好好的,昨晚我剛跟你慶祝完生日。”
“爲什麽今天就要讓孩兒逃命?”
“爸,媽,你們呢?”
“您讓孩兒隐姓埋名,你們去哪啊?”
“你們不跟兒子一塊走,兒子死也不會走。”
王勝天惶恐淚流。
然而電話那頭的男子,卻依然暴怒。
“走!”
“勝天,祖輩基業可以倒,我順天集團也可以滅。”
“但你,必須走!”
“你若還當我是你父親,現在立刻逃命。”
“中海已經有人跨省去抓你了,你再不走,我們王家真的徹底完蛋了。”
“離開之後,改名易姓,不要再姓王了~”
刺啦`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雜音。
緊接着,一切便歸于沉寂。
“爸,爸~”
此處房間,王勝天歇斯底裏的喊着。
或許是因爲恐懼與惶恐,王勝天整個身軀都在顫抖着。
然而,任他喊破了喉嚨。
也依舊無人回應。
電話那頭,隻有一陣陣沉悶的嘟嘟聲,不住傳來。
直到現在,王勝天都想不通。
爲什麽,到底是爲什麽?
究竟發生了什麽,讓的他們順天集團竟然一夜傾覆。
不止華夏富商,就連國際上的商業寡頭也紛紛對順天集團出手,落井下石。
那種感覺,就仿若整個世界的力量,都在對付他們順天實業。
“王總,我..我們快逃吧?”
“這不用說,指定是得罪了大人物啊。”
“總部那邊都已經絕望了,我們這種分公司,在堅持下去,也隻是自尋死路罷了~”
此時,辦公室裏不少員工也盡皆吓攤了,紛紛勸王勝天跑路。
而在聽到手下人的話語之後,王勝天卻是渾身一凜。
最後,他猛然轉身,扭頭看向前方。
隻見那裏,一道清秀身影,卻是面含笑意。
坐在那裏,淡淡飲茶。
整個人,仿若平湖止水一般。
平靜的樣子,卻是與此處,格格不入。
“是你!”
“王八蛋,都是你!”
“這些,都是你做的。”
“你到底要幹什麽?”
王勝天雙目赤紅,整個人已經完全失态。
此時更是對着葉凡凄楚咆哮着。
葉凡沒有理他,置若罔聞。
依舊坐在沙發上,風輕雲淡的喝着茶。
惬意的樣子,就仿若是看一場戲一般。
“你~”
見到葉凡如此表情,王勝天攥緊了手掌。看向葉凡的眉眼之中,盡是無盡的怨恨。
但良久之後,這些濃郁的恨意,到最後,不過化成了滔滔的恐懼而已。
嘭的一聲。
王勝天,終究還是對葉凡跪下了。
平靜下來之後,王勝天終于意識到了,眼前這男人的可怕。
短短數息時間,整個順天集團,真的就因爲此人一句話,大廈将傾,搖搖欲墜。
他們王家數代基業,在他手中,竟然如此脆弱?
王勝天已經根本不敢想象了,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手中,究竟有着怎樣可怕的力量?
他看着葉凡,凄楚笑着。
“鄉下土鼈?”
“窩囊贅婿?”
“現在看來,都是表面的假象而已。”
“被騙了,所有人都被騙了。”
“随口一句,便能讓順天集團搖搖欲墜,大廈将傾。”
“淡淡一言,便能毀我數代基業,千億帝國。”
“若沒有天大背景,沒有滔天權勢,不可能做得到!”
“你不是窩囊贅婿,你,到底是誰?”
王勝天自嘲笑着。
他帶着滿心的失落,對着葉凡凄楚問道。
沉重的之中,有惶恐,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對眼中男人那未知的恐懼。
葉凡輕抿一口茶水,而後擡頭看向王勝天,嘴角的那抹玩弄,卻是越發濃郁:“王總,你現在與其關心我的身份,倒是還不如想辦法,救救你的父母,救救你所引以爲傲的,順天集團。”
王勝天聽到之後,頓時神情一凜。
他跪在地上,望向葉凡,着急問道:“葉..葉先生,我父親他們還有救?我順天集團,也還有救?”
剛才王勝天都已經絕望了。
他以爲自己之前已經徹底的激怒了葉凡,他們順天集團已經沒救了。但聽到葉凡這話,無異于是讓王勝天,再次看到了希望。
“我說過了。”
“你們順天集團,在我眼中,不過蝼蟻。”
“我讓他死便死,讓他生便生。”
“一個區區蝼蟻,生殺予奪,還不是我一念之間的事情。”
話語平靜,但是葉凡此話的分量,卻是重愈千鈞。
王勝天聽到之後,頓時連忙跪拜求饒。
額頭不住砸地,很快便砸出血來。
“葉...葉先生,您要我幹什麽,我都答應你。”
“隻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父親,放過我們順天集團~”
“葉先生,是我王勝天有眼無珠,求先生,高擡貴手啊~”
王勝天不住哭泣,眼淚混着鮮血流下。
在他身後,他的那些助理手下更是早已經呆滞,怔在原地,看着他們老總,在葉凡腳下跪地求饒。
想剛才,王勝天在葉凡面前還是一副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樣子,但現在,卻驚慌失措隻若敗狗。
葉凡看着,聽着,也笑着:“王總,剛才我說五分鍾,便讓你跪地求饒。”
“之前你不信,覺得這是笑話。”
“現在,如何?”
淡淡的笑聲之中,葉凡舉杯,敬向面前驚惶男子。
而後,仰首,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