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
“這個老東西!”
葉凡在心裏暗罵。
這薛仁陽是把他葉凡當成什麽?
或者說是把徐蕾看成什麽了?
他們莫非真的以爲,徐蕾是自己包養的情人不成?
葉凡滿心無奈。
本來他還想着岔開話題緩解尴尬的,現在好了,氣氛無疑更加尴尬了。
果然,徐蕾在看到裏面的性子早已經羞紅着俏臉,扭過頭去,不再說話,更不知道說些什麽。
而葉凡見狀,自知再待下去也是不自在,趕緊找了個理由出去遛彎了。
于此同時。
燕京市人民醫院。
薛明智剛剛做完手術,大腿上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
由于送醫及時,日後休養好的話,薛明智的腿無疑是能保住的。
此時病床前,薛仁陽看着自己這個兒子,語重心長的道:“明智,别怪爸爸狠心。”
薛明智努力的笑着,面色虛弱:“爸,我不怪你。”
“我知道,您也是爲了救我。”
“您若不斷我一腿,那楚先生斷的,就是我的性命了。”
“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隻能怪兒子有眼無珠,行事沖動,受人蠱惑。最後落得現在這般結局,也是我咎由自取。”
薛明智滿心悲戚,面色蒼白,對着自己父親沉聲說着。
今日的事情于薛明智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教訓與挫折。
若不是自己父親出面的話,怕是他不止會害了自己,更會害了薛家。
聽到薛明智如此話語,薛仁陽方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明智,你能這麽想,父親就放心了。”
“楚先生不止對我薛家有扶植之恩,更是有滔天能爲之人。”
“你可以恨父親,但你絕不可以恨他。”
“否則的話,後果怕是将不可想象。”
“你今日招惹楚先生,就已經犯了滔天大禍。楚先生仁德,方才饒你一命,但你對他心存恨意,知錯不改日後再招惹于他的話,到時候,楚先生怕是再不會饒你。”
“明智,父親今日這話,你當謹記于心。”
“這世間,誰都可以惹,但唯獨楚先生,我們不能惹,也招惹不起!”
薛仁陽沉聲說着,滿心的鄭重。
這麽多年,薛仁陽在葉凡手底下辦事,深知葉凡的雄韬偉略與可怕能量。
雖然,葉凡平日裏顯露出來的,隻是冰山的一角。
但是薛仁陽很清楚,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男人手下,握着的,是一個極爲可怕的權勢帝國!
薛仁陽也不清楚,像他們薛家這樣給葉凡做事的勢力,究竟有多少個!
薛明智重重點頭:“爸,孩兒記住了。您放心,楚先生也是兒子敬佩之人,今日之事,兒子對楚先生絕無半句怨言。”
“要怨,也隻能怨徐鳳良那老狗。”
“現在想想,徐家人是真的精明。自己不出人不出力,跑到那裏看戲,卻把我們薛家當槍使,還将楚先生喜歡的女人嫁到我們薛家,這擺明了不是挑撥我們跟楚先生之間的關系,害我們嗎?”
說到徐家人,薛明智頓時滿心怨憤,恨恨說着,近乎氣得咬牙。
薛仁陽見狀,随即安撫道:“明智,你安心養傷吧。至于我們跟徐家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薛仁陽又在醫院裏待了一會兒,見天色漸晚,也便離開返回家族了。
然而,薛仁陽剛走不久,薛明智的手機卻是響了。
“薛董,您的電話。”
助理的聲音傳來。
薛明智半躺在病床上,眉眼閉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淡淡的回道:“公司的電話嗎?你接吧,你說有什麽事情,就去問明心。這段時間,公司的雜事就讓明心全權負責。”
“薛董,不是公司的電話。是徐家家主,徐鳳良。”助理低聲回道。
什麽?
“他特麽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把電話給我!”
在聽到是徐家人的電話之後,薛明智原本微閉的眸眼豁然睜開,冷哼一聲,當即拿過了電話。
“薛董,我等了你的電話,等了一天。”
“我以爲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但我等到現在,你們薛家卻連一句話都沒有。”
“你昨晚是怎麽向我承諾的?”
“現在,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位中年男子,威嚴而又愠怒的聲音。
語氣更是咄咄逼人,一上來便給薛明智要解釋。
“解釋?”
“解釋你娘個頭!”
然而,面對徐家家主的愠怒,薛明智本就心中有氣,如今徐家還有臉責怪他,薛明智無疑瞬間便炸了。
劈頭蓋臉,直接就是一頓臭罵!
“徐鳳良,你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妙啊。”
“自己不出面,拿我們薛家當槍使!”
“還給你解釋?”
“你有什麽臉跟我們薛家要解釋!”
“把楚先生的女人嫁給我薛家,好一個禍水東引。”
“若不是我薛家及時醒悟,懸崖勒馬,怕是今天就被你們徐家這群畜生給害死。”
“這也是隔着手機,你信不信,你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今天非得踹死你!”
“不知死活的東西,想死别害我們啊。”
“别讓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薛明智怒聲大罵。
看樣子,他是将今日所受的所有屈辱與驚吓,全部都遷怒到了徐家人身上。
在薛明智看來,這徐家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徐蕾是他親侄女,自己侄女跟楚先生搞在一起,他們徐家會不知道?
可他們,卻是依舊将徐二小姐嫁到他們薛家。
這不是想害他們薛家的話,這又能是什麽?
更令薛明智憤怒的是,昨晚那徐鳳良還打電話給他,從中慫恿,推波助瀾!
最終自己闖下彌天大禍,現在更是卧床不起,差一點成了廢人。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徐家而起,也是在徐家推波助瀾之家,一發而不可收拾。
薛明智現在踹死徐鳳良的心都有,又怎麽可能會給他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