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們若不讓他付出血的教訓,豈不讓我薛家,淪爲燕京城的笑柄?!!”
薛明智攥緊了手掌,低沉的話語之中,盡是森然的寒意與殺機。
“可是大哥,動手之前,您是不是先給老爺子請示一下。”
“畢竟,老爺子之前特意囑咐過,這段時間,讓我們薛家一定要低調行事。無論遇到任何事情,一切“忍”字當先,絕不可沖動莽撞。”
薛明心繼續勸着。
他口中的老爺子,自然便是薛明華與薛明智兩人的父親。
如今薛家家主,雖然是薛明智。
但是一些大事,真正拍闆當家的,還是老爺子薛仁陽。
這段時間,薛家遇到很多事情,不少産業都遭到了敵對勢力的狙擊與針對。
外面隻知道薛家的繁華富貴,殊不知現在薛家内部,所面臨的窘迫境遇。
當然,世人更不知道,燕京城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的,早已風起雲湧!
“是啊,家主。”
“如今燕京城暗流湧動,這種情況下,當以不變應萬變。”
“此時大動幹戈,絕不是明智之舉!”
不少人都在勸薛明智,希望他三思而後行。
然而薛明智卻是擺了擺手,沉聲喝道:“其他事情可以忍,但這件事情,我不能忍!我們徐家,也不能忍!”
“我薛家欽定的媳婦被人搶了不說,連我薛明智的親弟弟,也被人打斷了雙腿。”
“這是什麽?”
“這無疑在打我徐家的臉!”
“這件事情,若是還忍,日後我薛家人,如何在燕京立足?”
“可是...”
身後有人還要再勸,但是卻被薛明智直接厲聲給打斷了。
“這件事情,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
“至于老爺子那裏,不必禀告了。等明日我回來之後,自會給老爺子彙報。”
“放心,我心裏有數,不會令事态失控的。”
薛明智直接拍闆決定。
家主都已經這般說了,其他人自然沒有再勸,隻是心裏的那抹擔憂,始終揮之不去。
這時候,薛明智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徐家打來的,薛明智看了一眼,随即接了。
“薛總,今天小女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電話裏傳來一位中年男子低沉凝重的聲音。
這說話的人,自然便是如今的徐家家主,也就是徐蕾的二叔,徐鳳良。
“嗯。”薛明智點頭。
“不知道明日,薛總會如何應對?薛家可是燕京三大新貴之首,整個燕京的人,可是都看着你我兩家呢?這件事情,若是不妥善對待,我薛徐兩家,怕是将徹底的淪爲燕京城的笑話。”徐鳳良的聲音,繼續傳出。
薛明智回道:“徐總,這個你不必擔心。明日之事,我自有對策。”
“那就好。”徐鳳良聽到這裏,語氣頓時和緩許多,繼續道,“薛總,如今我不在燕京,明日的事情,怕是就勞煩你多費心了。希望,你也能将我侄女小蕾,從那個狂徒手中救回來。”
“這個你隻管放心。徐蕾小姐雖然還未嫁入薛家,但也算得上是我薛家半個人了。如今徐蕾小姐被人擄走,也是我們薛家保護不周。我保證,明日會将徐小姐,安安穩穩的帶回來,絕不耽誤下個月的婚禮。”薛明智很是自信的說着。
如今自己弟弟雙腿被斷,能不能恢複還兩說。因此,薛明智現在自然得安撫好徐家,免得他們悔婚,不願意将徐蕾再嫁給他的弟弟。
“好!”
“那就祝明日薛總,馬到成功!”
“等我回來,你我再坐一塊,喝明華跟小蕾的喜酒。”
徐鳳良一陣爽朗而笑,薛明智也是笑着答應,相約等徐鳳良回來,一起喝酒。
電話挂斷之後,薛明智便将薛明華送進了醫院治療,同時也開始運作各方關系,準備明日前往卧龍酒店之事了。
而在薛明智陪自己弟弟薛明華前往醫院之後,薛明智的堂弟薛明心以及薛家其他高層,心中的擔憂去,卻是越發濃郁。
“家主連家族的内衛都動用了,看樣子,明日是真要動真格的啊?”
但凡大家族,除了外面那些一月幾千塊錢請來看門的保安之外,必然也都會養一群有真本事的練家子,外出辦事、出行赴宴,這些都是充當貼身保镖負責人身安全的。
薛家之中,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因爲薛家在軍中有着一些關系,他們請來的人,那都是在軍中有赫赫神威的特種兵,年薪達上百萬。
摧金斷玉,劈石碎木,都不在話下!
如今薛明智都要動用這些人,由此也可見,自己弟弟被打斷腿這件事情,他是何等的重視。
“明智哥跟明華哥他們,兄弟情深。家主如此憤怒,也并不意外。”薛明心搖頭說着。
“那明心,老爺子那邊呢,真的先瞞着,不告訴?”
薛明心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先瞞着吧。若是說了,估計老爺子必然還會讓忍着。不過,在這之前,先調查一下,這個葉凡,究竟是何來曆?”
“此子如此狂妄,竟敢以一人之力,對抗徐家,對抗薛家,據說連那個太極世家邢家都被他踩了下去。”
“是真有大背景?還是僅僅隻是年少狂妄?”
“這個,必須得好好查查。”
薛明心不得不擔憂。
他們薛家不怕這個葉凡有本事,但怕的是,葉凡背後,有滔天背景!
畢竟,在薛家人看來,葉凡自己本事再大,但終究隻是單槍匹馬一人而已,自然翻不起太大的浪。
但若是葉凡背後真有滔天背景的話,那麽他們薛家,就不得不忌憚了。
幾個小時候後,薛家正堂。
薛明心等人看着面前彙集而來的,關于葉凡的資料之後,頓時笑了。
“原來隻是個出身鄉下的混小子?還是個廢物贅婿?”
“看來我們都想多了。”
“本以爲會是條龍,原來就是個土鼈。”
廳堂之中,薛家人盡皆嗤聲笑着。
之前的擔憂與忌憚,無疑在此刻,蕩然無存。
“不過,也真是有意思。”
“一個鄉下土鼈,窩囊贅婿,也敢隻身孤赴燕京?”
“還敢以一人之力,抗衡我燕京的世家豪門?”
“真不知道,他究竟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