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警員紛紛瞪大眼睛,心神一跳。
“江東王,陳傲?”
“他...他怎麽也來了?”
正所謂,商極必仕。
一個人,當在某一個領域做到極緻之後,必然會無可避免的進入仕途。陳傲無疑就是如此,單單省代表的身份,就已經讓他在全省市民之中,都有着不小的威望。
平日裏,陳傲也經常抛頭露面,電視新聞上也有很多關于他的報道,所以魏局他們見到此人之後,自然驚顫。
紛紛禮貌相迎。
“陳總,幸會,幸會啊~”
“久聞陳總之名,今日總算見到真容了。”魏局直接上前握手,激動欣喜道。
畢竟,論社會地位,他一個小小的區分局局長,跟王東來都沒法比,也就在這東城區有幾分能量,當然沒法跟陳傲這等名動江東的政商界大佬相比。
“魏局是吧?”
“你們抓了我朋友,我覺得這裏面應該有什麽誤會。所以希望貴局先将我朋友放了,至于有什麽誤會,我們以後坐下來慢慢談。”陳傲沉聲說着。
魏局連連點頭:“陳總金面,這讓放當然得放,必須放。”
“任涵,陳總都到了,這可是省代表,代表人民的呼聲,代表江東商界的呼聲,你莫非還要一意孤行不成?”
魏局厲聲斥責。
任涵手下的那些隊員,此時也是滿臉惶恐,臉色蒼白的很。
不少人都心中哀嚎。
他們本以爲就抓了一個違法亂紀的江湖混混而已,可是現在,雲州二爺,市局領導紛紛來撈人,就連江東王陳傲這種在全省都有巨大名望的人,也親自到來撈葉凡。
這一刻,那些警員都不禁惶恐,這個葉凡,到底特麽的是什麽人?
然而,就在那些羁押葉凡的刑警大隊隊員都心生惶恐之時,任涵卻是看向陳傲,禮貌的問候了一聲。
随後冷聲道:“陳總既然是商人,現在卻到我這裏來撈人,您不覺得,您這手伸的有些長了嗎?”
“你~”陳傲神情一滞,他沒想到,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有這麽大的魄力,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陳總,我還是那句話,僅僅憑你空口白牙,便讓我放掉一個涉嫌犯罪的人,對不起,你還不夠!”
任涵這話聲色俱厲,卻是有如金石落地,擲地有聲。
即便眼前站着的是陳傲,她依舊不給對方任何面子。
“那再加上我呢?”
嘭~
一聲低沉轟響,面前的鐵門,再次被人推開。
警局外,隻見又有數人,精神矍铄,眉眼含威,龍行虎步而來。
他們一身正裝,威嚴的面孔之上,盡是凜然怒意。
見到來人,這次不止魏局等人,就連市局的領導王東來以及李二等人,都渾身盡皆一顫。
“這..這是..”
“省公安廳一把,賀之章?”
我去特麽啊~
省廳的人都來了?!
還是一把!
這一刻,魏局等人都瘋了。
“任涵啊任涵,我真是日尼瑪了,你特麽的到底抓了什麽人?”
本以爲,這葉凡估計也就是李二的一個受寵的泥腿子。李二、王東來過來撈人他雖然驚訝,但也不奇怪。
可是現在,陳傲跟省裏都來人了?
這葉凡,得是什麽人?
魏局當時就吓尿了,這些平日裏幾輩子幾乎都見不到的大人物,今天竟然一下子來了這麽多。
他一個分局的小領導,當然惶恐,當時吓得就快哭了出來。沖着任涵怒罵一聲,然後趕緊上前去迎接。
而任涵,臉色同樣蒼白,更是慘無人色!
她想不通,她怎麽也想不通,根據她的調查,葉凡就一個上門女婿,一個鄉下的農民子弟,他到底何德何能,能引來這麽多大人物?
現在連省裏的人都來了。
要知道,這賀之章的地位,已經能跟他父親比肩了!
然而,即便如此,任涵依舊貝齒緊咬紅唇,手中的鑰匙依舊緊緊握着。
她就不信了,正義難道還戰勝不了強權?律法難道還不能審判一個罪徒?自己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上門女婿?
她今天就是跟葉凡杠上了!
“還有我!”
賀之章的到來,無疑讓的這分區的一衆警員分外駭然。
然而,就在衆人心中的駭然還沒有平靜之時,分局外,又有車門開閉的聲響,緊接着,一道更加威嚴的聲音,當即傳來!
随後,怦然一聲,大門再次被推開。
隻見一位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滿目含威,眉眼愠怒當即走來。
“這..這是~”
“吳...吳市?”
“雲州市,一把手,吳衛濤!”
“雲州政界的天!”
魏局再次瞪大了眼睛,任涵的七八個下屬看到來人更是睚眦欲裂,渾身直打哆嗦。
老天~
連吳市都到了?
老天!
他們這一次,到底抓了什麽人?
市裏省裏全部來人,李二陳傲盡皆齊聚。
所有人,都爲了葉凡而來?
“這...這是,把天捅破了?”魏局等人蒼白着老臉,渾身顫抖着,喃喃失聲。
此時的魏局,已經近乎絕望了!
雖然,人是任涵抓的。雖然,他不知情。
可是,他是這個分局的負責人。有些責任,他是推不掉的。
“任涵啊任涵,你個王八蛋,我魏飛一生矜矜業業勤勤懇懇努力攀升,但我此生仕途,怕是要全毀于你手啊~”
這個時候,魏局自知罪責難逃,卻是帶着滿心的憤懑,雙目赤紅,對着任涵憤怒大罵。
任涵,就那般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而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是任涵的。
她顫抖的手,拿起手機,低頭一看,是自己父親打來了。
這一刻,任涵卻是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欣喜之下趕緊接通手機,準備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告訴自己父親。
讓父親主持公道,讓她父親匡扶正義。
然而,還不待任涵說話,電話裏卻是傳來任涵父親憤怒驚恐的低吼:“孽女,你個孽女,你特麽到底做了什麽?”
“你可知道,就在剛才,市裏省裏多少人給我打電話,就連帝都的人都找到我了?你叔伯嬸子甚至都聯系我讓我跑路了。”
“你這孽女啊,你特麽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我任家三代忠良,而今怕是要被你給害死啊!”
“你若還有良知,就給我懸崖勒馬,随我赴京請罪~”
電話裏,任涵父親憤怒嘶嚎的聲音,仿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嘭的一聲,手機滑落,任涵本人,也是随即吓得,攤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