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琪同樣皺了皺眉頭,頓時不悅瞪向一旁的葉凡,冷冷道:“我老師給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雪琪,怎麽給楚先生說話呢?還不快給楚先生道歉?”李老二聽到自己妹妹對葉凡如此不敬,頓時斥責道,讓李雪琪趕緊給葉凡道歉。
李雪琪卻是滿心的不服氣,沖着李二憤憤說道:“二哥,你爲什麽讓我給他道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剛才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老師玉口金言,跟他說話是他的榮幸。可是他呢,作爲一個後輩,竟然無視我老師的話語,要道歉也應該是他道。”
聽着李雪琪這毫不客氣的話語,李二心裏則是更慌了,頓時愠怒呵止:“雪琪,住口!”
“楚先生是客人,豈是你能冒犯?”
“他是客人,我老師就不是客人了嗎?二哥,你如此厚此薄彼,豈不是讓我老師寒心?”李雪琪依舊辯駁着,替自己的老師說着話。
“你~~”李老二一時之間,也是語塞,竟然氣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葉凡跟那位老者,他都不能得罪。
江東的生死存亡,還得全指望他們二人呢?
“雪琪,不用責怪你二哥。這件事情不能怪二爺,二爺一向仁義,待人和善。要怪,隻能怪某些人狂妄而不自知,不懂做人的本分。”唐裝老者這話雖然沒點名,但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他話鋒所指之人,正是葉凡。
葉凡沒有說話,在跟金寶銀寶兩人交談完後,也便入了座,低頭品茶,根本沒有理會李雪琪與那唐裝老者師徒兩人。
一時間,此處的氣氛,竟然有些尴尬。
李老二見狀,卻是趕緊笑着活躍氣氛:“那個,大家都還不認識吧,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刑館主,這位就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在江海之地,一拳立敗吳賀榮師弟的楚先生。”
李老二指着葉凡,對着那叫刑河的唐裝老子說道。
“一拳擊敗?我看他是走運而已。一個年輕小輩,比我都大不了幾歲,能有多厲害?”刑河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李雪琪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低聲說着。
李老二瞪她一眼,李雪琪頓時不再吭聲,但對葉凡的不屑,還是分外鮮明。
随後李老二又向葉凡介紹旁邊的老者:“楚先生,這位是我們雲州太極武館的館主刑河老前輩。不知道楚先生對國術是否了解,刑河館主在我們雲州國術界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一身太極拳法那可是出神入化。”
“上個月代表我華夏國術前往國外參加一次國際武術交流大會,前幾天剛回來。”
“而且,刑河館主還是我妹妹雪琪的恩師,我這妹妹雖然生了一個女兒身,但對這些格鬥國術很是熱衷,從小便跟着刑河館主學打太極了。”
李老二說這些話時,那唐裝老者卻是滿心的傲然,腰杆都挺直了幾分,眉眼之中的威嚴與孤傲也是越加濃郁了。
畢竟,以他的這些名号,他還是很有自信,鎮得住眼前這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的。
果然,在李二話語落下之後,眼前的葉凡神色頓時一變,當即道:“挺好啊。”
李雪琪見狀,頓時也揚了揚雪白的下巴,哼道:“哼,知道我老師厲害就好。”
刑河的嘴角也是在此時浮現出一抹傲然笑意,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就等着葉凡接下來的恭維敬拜之話了。
然而~
“這魚味道挺好啊。不是一般的鯉魚吧?”葉凡看着面前的那盤魚肉,仿若絲毫沒有看到刑河師徒兩人的神色似得。
“你~”刑河當時差點沒被氣死,身子顫了顫,到嘴的茶卻是直接從鼻孔裏嗆出來了。老臉鐵青的很,若不是礙于李二爺的面子,他現在早就忍不住對着葉凡一巴掌糊上去,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無禮的後輩了。
李雪琪也是憤怒,俏臉都被氣得通紅。
自己老師接連被葉凡如此羞辱,她當然氣憤,看着葉凡一雙眼近乎要噴出火來。
然而自始至終,葉凡連搭理都沒有搭理過他們。一直都是他們師徒兩人在那兀自裝逼,所以要怪的話還真的怪不到葉凡身上。
李二嘴角也是抽了抽,面對葉凡的話,他卻是笑着回道:“是啊,這是黃河鯉魚,赤尾金鱗,是鯉魚之中的極品。無論口感還是營養價值,都是極好的。”
李二嘿嘿的笑着。
“二爺,還是談正事吧。”刑河此時一臉不悅,沉聲打斷了李二的話。
李二點頭:“既然刑河館主發話了,那我也就直接說了。”
“今日我李二擺宴,主要是爲了給二位踐行。”
“明日,你們二人,将代表我江東,赴吳賀榮之邀,前往泰山出戰!”
“到時候,刑河館主率先出戰,消耗吳賀榮有生力量。”
“楚先生壓軸出場,直取那吳賀榮狗命,爲我江東鎖定戰局!”
是的,這個計劃,正是李二、陳傲等人商議多日之後,想出的最終計謀。
畢竟,爲了分散風險,雞蛋決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所以,在葉凡之後,他們便又邀請太極館主刑河出面幫忙。
雙重保險,明日之戰的勝率,無疑将會更大。
“此戰功成的話,二位便将成爲我江東衆佬的恩人啊。”
“來,楚先生,刑館主,爲明日之戰,我們幹了這杯!”
李老二哈哈笑着,端起酒杯,卻是起身敬向葉凡與刑河兩人。
然而,令李二意外的是,刑河遲遲沒有舉杯。
“刑河館主,您這是?”李二随即問道。
刑河卻是冷哼一聲:“二爺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爲何是老夫率先出戰,而讓一個小輩壓軸?”
“莫非,是覺得我刑河,還不如一個小輩不成?!”
刑河老臉凝沉,怒拍桌子,卻是沉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