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眼神當中滿是兇殘,絲毫沒有人類的情感。
蕭烈見狀,臉上當即露出了難以遏制的怒容。
青龍與他一樣,都是軍人,他們在末世之後的幾年時間裏,不遺餘力的保家衛國。
他可以接受青龍戰死,但是無法接受他戰死之後卻被敵人如此侮辱!
“青龍,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蕭烈手中的黑槍随着他異能的灌注,形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竟然成了一把附着在手臂上的古怪龍形大槍。
他高舉手中的龍槍,怒吼道:“兄弟們,跟我上,殺光這些異族的雜碎!!”
怒吼聲震天,來自整個華胥國各大區的精銳咆哮着,沖向青甲異人的部隊!
……
天海市的戰場中央,後土用【天神道】的能力對冥府守門人施加的詛咒。
這份詛咒之力,黑戰車以下的異人一旦中招,都會直接喪失戰鬥力。
而冥府守門人看上去卻幾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的目光掃視着虛空,一邊等待着那輛幽靈列車從虛空之中出現,一邊嘗試着朝四面八方找到離開迷陣的出路。
但是此時,他在張奕等人的眼睛裏就是一隻無頭蒼蠅。
雖然他朝着自己以爲的直線飛行,可一直都是在原地繞圈子。
最恐怖的是,這種陣法所影響到的不僅僅是四面八方,還有上下左右。
即便是朝着天空突圍也無濟于事。
這是一座單純的困陣,想要離開,就隻有先殺死幽靈列車上的這些人,然後再拔掉三十六天罡這些陣法的基石。
幽靈列車再度出現,在虛空之中以違逆物理規則的方式,斜着駛過來。
張奕與尚道文在前,利用次元之門和念力屏障來做出防禦的姿态。
而負責主攻的那個,則是【雷神佩倫】阿列克謝。
這位平日裏非常木讷的大叔,曾經隻是北極冰原農場裏一名普通的伐木工。
但是在末世之後,他得到了驚人的成長,如今更是弗瑞蒙斯【衆神殿】頂尖的人物!
幽靈列車的出現非常突兀,冥府守門人無法預判他們将會從哪個方向突然出現,然而張奕等人卻是做足了準備。
列車出現的一瞬間,阿列克謝雙手便舉起了兩把砍柴巨斧。
“嗬啊啊啊啊!!!”
他的喉嚨裏發出了低沉如熊的吼聲,一股蓬勃的異能瞬間從他周身湧現而出,化作無比燦爛的銀色雷光,将整條幽靈列車徹底籠罩!
“轟!!!”
天空之上,雷鳴之聲陣陣,從天而降的雷霆劈落,落在他高舉的戰斧之上。
雷霆将他淹沒,雷霆附着于其身,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以至于身上那樸素的作戰服都被直接撐爆,露出健碩到令人瞠目結舌的肌肉!
這便是阿列克謝的能力【暴君】,屬于戰鬥民族的戰鬥方式,永遠都是最爲簡單豪邁,令人熱血沸騰的。
哪怕是面對這名目前看來,異能指數可能高達40000點的神一般的存在,他依舊毫無畏懼的劈出了自己的戰斧!
右手的戰斧隔空劈落,一道巨大的雷光化作半月形狀的斧刃,迎着冥府守門人的頭顱就劈砍了下去!
李長弓隐藏在張奕的身後,随時準備配合他們發起緻命一擊。
隻需要一次機會。
張奕和他的能力進行配合,就能夠形成一次超遠距離的狙殺!
哪怕殺不死冥府守門人也無所謂,他們的目标從頭到尾都很簡單。
要麽拖延住足夠的時間,等待着冥冥之中的天罰降臨。
要麽,讓他流下第一滴血,然後利用後土的能力對其進行咒殺!
面對那巨大的雷霆戰斧,冥府守門人擡起頭,左手輕輕一揮。
“嘩——”
那巨大的雷霆戰斧,被他直接單手捏碎!
阿列克謝緊接着左手的戰斧朝着他的腰間橫斬過去,可同樣被冥府守門人用單手擋下。
阿列克謝的眼神當中湧現出無窮的怒意,在他看來,這是莫大的羞辱!
“哦哦哦哦哦!!!!”
他那比張奕大腿還要粗上快一倍的兩條手臂,瘋狂的揮動雷霆戰斧,很難想象那麽沉重的戰斧,在他手中竟然被揮舞的出現了殘影!
“轟隆!”
“咔嚓!”
雷霆在整片空間之中肆虐,狂亂的雷電如同一條條雷蛇,嘶吼着朝冥府守門人咬去。
李長弓右手死死握住刀柄,居合的姿态已然做出,蓄勢已久,隻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發出緻命一擊!
可冥府守門人此時面對這攻擊,似乎有些煩躁的雙手一揮。
一股黑色的能量以他的身體爲中心,霎那間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無差别攻擊!
直接震碎了阿列克謝的雷霆,然後朝着幽靈列車而來。
“閃!”
張奕連忙喊道。
“唰!”
幽靈列車直接消失在虛空之中,前往了其他的所在,隻是天海市的城市中央,再度出現了一個直徑達到數十公裏的巨大天坑!
再這麽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個天海市将會徹底成爲一片荒蕪的土地,再也看不到任何人類文明的迹象。
張奕的心中隻慶幸自己早早做了準備,将天海堡壘都給收了起來,否則的話,即便是障石打造的堡壘,怕是也難以擋下冥府守門人的攻擊!
“空間系的能力者不錯嘛!”
兩次三番攻擊落空,冥府守門人并不焦躁,而是饒有興緻的一手捏着下巴,淡淡的分析道:
“逃走了是嗎?我不是空間系的能力者,無法精準的鎖定他們逃走的方位。”
“那麽,就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給毀掉,不就可以了嗎?”
他擡起頭,不再選擇在迷霧當中找尋方向,而是繼續靜靜的等待着下一次攻擊的到來。
“怎麽辦?我們的進攻手段,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撓癢癢一樣!說是隻要讓他流下一滴血我們就赢了。可是現在看來,這簡直像是做夢一般!”
張奕皺着眉頭說道。
“實力的差距的确還是太大了,即便我們占盡了天時、地利的優勢,也很難做到。”
尚道文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不過他又緊接着說道:“可是眼下,最起碼我們沒有讓自己落入徹底的被動當中。趁着他還忌憚天威,沒有全力出手,我們要利用這段空隙讓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