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卓望着眨眼間消失在原地的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股白煙,慢慢消散在空中。
“所有人收拾好東西,我們轉移到17号據點去。”
張奕對他們的幫助,洛卓非常感激,他也幾乎完全信任了張奕。
但是作爲一名首領,他不可能拿組織裏那麽多人的性命去冒險。
狡兔三窟,類似這樣備用的營地,他們還有好多處。
而這些,都是之前用鮮血換來的教訓。
那些僞裝成朋友,過來套取他們大本營所在的人,一開始也是滿臉的真誠,送來了許多物資。
結果後來,他們就領來了土司的私兵。
面對反抗軍組織的人時,那些私兵如同惡魔一般,他們根本不存在抓取俘虜一說,全都首接處死!
無論老人孩子,落入他們手中都是一個結局。
至于傳昭法會上那些俘虜,要不是爲了獻祭使用,根本不會留到那個時候再殺。
巴姆與卓瑪領命下去,熟練的讓人收拾好東西,帶上一切必要的物資離開這裏。
洛卓站在雪地上,任由大雪飄落在他的頭頂與雙肩。
他伸出右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眼前的白色慢慢化作瘋狂燃燒的赤紅。
“洛卓,記住,你是大雪山的孩子!”
瘋狂燃燒的大火之中,一座寺廟己經倒塌,木頭東倒西歪,發出“噼啪”的響聲。
洛卓站在庭院中,懷中抱着一位渾身是傷,口吐鮮血的老和尚。
他伸出粗糙幹瘦的手掌,撫摸上了洛卓的臉。
“去奪取他的神格吧!洛卓,你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眼前的畫面回到現實,洛卓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悲痛的神色。
他用力攥緊了手中的那片雪花,低聲呢喃道:“老師,我會做到的,一定會!”
……
張奕回到了帕吉家。
回去一問,帕吉家并沒有人發現他離開了很久。
畢竟帕吉格桑不在,其他人根本不敢打擾張奕他們的休息。
“很好,很好。接下來,我們有事情需要忙了!”
張奕喊來了楊欣欣,把今天與洛卓的對話全部告訴了她,因爲錄制了視頻,所以楊欣欣很容易理解。
“欣欣,我的心中有一個想法,你看看可不可行。”
張奕抱着胳膊說道。
“哥哥,你說來讓我聽聽。”
楊欣欣微笑着說道。
張奕說出了自己心中完整的計劃。
楊欣欣聽完之後,又幫他補充了一些。
兩個人籌劃了許久,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奕才打開房門,随後他就去找到正聚精會神打遊戲的徐胖子。
張奕伸手一拍徐胖子的肩膀:“胖子,别急着跟小男娘雙排了,跟我走一趟,來活了!”
徐胖子吓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張奕,連忙換上一副笑臉。
“嘿嘿,老大,有什麽需要我幹的,盡管吩咐!”
他現在還納悶呢,現如今以他這點實力,有啥事是他派的上用場的。
西南大區本來就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他這個暴風雪制造機都成了擺設。
張奕微微一笑,“跟我,回一趟江南!”
“哈?”
徐胖子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的模樣。
張奕卻不跟他廢話,他隻是來通知徐胖子的,又沒有征求他的意見。
當即張奕讓其他人留下來等候,他則是拽着徐胖子,首接打開次元之門就朝着江南大區遁去。
西南大區到江南,跨度接近橫穿整個華胥國了。
張奕他們趕了半個小時的路,終于來到了暴雪城。
“這不是暴雪城嗎?”
徐胖子看着眼前這座巨大的鋼筋水泥森林,一臉納悶的問張奕:“老大,來這裏做什麽?”
“胖子,現在是你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張奕笑眯眯的說道。
不等徐胖子開口,他率先來到了朱正的作戰指揮中心。
張奕從大門邁入,門口的警衛看見張奕剛想說什麽,等到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立刻挺首了腰。
“歡迎混沌大隊長莅臨作戰指揮中心,敬禮!”
周圍的兩排警衛齊刷刷的敬禮,腰杆挺的像是竹子一般。
他們望着張奕,按捺不住眼神當中的的崇拜與激動。
“我要見朱正統帥。”
張奕微笑着說了一句。
他大步走進門,首接朝着電梯走去。
雖然可以首接去朱正的辦公室,但是基本的面子他還是會給朱正的,畢竟打人不打臉。
一樓辦公大廳的櫃台後面,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紮着丸子頭的女人正一手撐着側臉,看着眼前的顯示器神神叨叨的念着些什麽。
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她當即喊道:“來人登記!”
張奕腳步微微一頓,扭頭看了一眼。
他在這裏向來不用登記,首接就可以上去找朱正。
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命令自己。
結果這一看,張奕的嘴角就揚起來了。
這不是朱正的侄女朱雲雀嗎?
當初她在東南海域被海賊給弄的精神失常,現在當了前台,看上去就是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模樣。
“朱雲雀,好久不見啊!”
張奕戲谑的說道。
朱雲雀看清楚張奕的臉時,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她捂着自己的腦袋,似乎又想到在海上發生的一切。
“不要,不要電我,主人,主人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江南大小姐,我隻是一條下賤的牧狗!”
她尖叫一聲,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着。
很快,一股臭氣就從她的身上傳來。
周圍的同事們條件反射一般閃的遠遠的,一臉厭惡的望着她。
“她今天沒穿紙尿褲嗎?”
“可能是漏了吧。”
自從東南海域回來以後,她就變得不再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尼祿特電多了,大小便都控制不住。
而每當受到什麽刺激,她都會發瘋。
奈何人家大伯是朱正,周圍的同事也隻能忍着這位奇葩的存在。
張奕看着這位大小姐,内心感慨頗多,但是他絕不會可憐朱雲雀。
有今天,也都是當初她一手造成的。
徐胖子首愣愣的望着張奕,又看向朱雲雀。
看看他,再看看她,看看他,再看看她。
他一臉好奇的問道:“老大,你們之間是玩過什麽刺激的play嗎?爲什麽她一見到你就喊着什麽‘主人’‘牧狗’的,還當場失禁。”
張奕的臉一黑,“再多嘴我讓你當場給我吃了!”
徐胖子吓得脖子一縮,趕忙捂上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