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裝備上面的差距表露的一覽無餘。
梁悅身上的外骨骼铠甲防禦力極強,可以幫她抗下緻命的攻擊。
也那台的佛光攻守兼備。
他後來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以佛手化作寶鏡,射出一道瞬間穿過數千米的光束射在梁悅的身上。
其強大的攻擊力,首接讓梁悅身上的铠甲都出現了皲裂!
梁悅躲避的及時,左臂的铠甲還是出現了問題。
隻不過,梁悅也不是吃素的,在持續的鳌戰之後,強化系的體能優勢讓她的攻勢維持在較高的标準,可也那台的佛光卻在慢慢變得黯淡。
終于,在一次淩厲的攻擊之後,梁悅的長刀劃過也那台的額骨。
隻差一點就把他的天靈蓋給掀開了!
雖然被也那台緊急躲過,可也讓他吓得渾身冒冷汗。
這一擊,可是徹底穿透了他的頭骨!
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也那台己經陷入了巨大的劣勢。
而且有一頭兇獸坐鎮的對方,不可能輸了。
德吉身邊的屬下忍不住說道:“赤巴,也那台撐不住了。再打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讓德吉下令,接受這場比試的失敗。
德吉兇狠的回頭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帶着一絲猩紅。
“住嘴!我們代表着桑加寺而來,執行正義,審判罪惡。我們怎麽會輸?”
一旁的拉敏歐珠淡淡的說道:“沒錯,如果這次輸給了帕吉家,那桑加寺的顔面往哪擱?”
她這個時候不說三家聯軍,隻把桑加寺拿出來說事。
畢竟他們拉敏家族與夏紮家族隻是援軍,不是主力。
況且他們打的兩場都己經勝利了,保住了顔面。
她這番話就是故意把德吉架在火堆上烤。
開玩笑,他們拉敏家可是損失了一員強大的異人!
當時她想讓格勒退下來的時候,德吉是什麽态度?
現在,你們桑加寺的僧人也得給我死戰到底!
德吉的臉上,表情己經陰郁到了極緻,仿佛想要吃人一般。
他雙手死死捏住佛珠,用力的轉動了起來。
就算是讓也那台戰死,也得博取那最後一絲希望!
梁悅手持長刀,淡笑着對也那台說道:“這一仗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赢的希望了。現在還要繼續打嗎?”
也那台冷笑道:“哦?你己經赢了我嗎?還是說,你故意這麽講,是因爲你怕了?”
梁悅說道:“有些時候認清楚現實比較重要。你的實力很強,原本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可是繼續打下去,你可是會死的。”
她歎息一聲:“如果我是你身後的人,一定會讓你撤退。”
也那台的心頭一動。
他想到了主動退出戰場的瓊達與索朗德吉。
他們都得到了土司的允許,即便撤退也不會受到懲罰。
但是,今天的也那台所面臨的情景不同。
他退了,可沒有人能夠給他兜底。
桑加寺的顔面将會被橫掃,德吉赤巴也不會寬恕他。
更何況,他也是一個要臉面的人。
如果德吉開口,給他一個台階下,他或許就同意了。
可是德吉沒有開口。
那他也就隻能夠選擇去死戰了。
“不要多說廢話了,我今日是爲了密宗而戰,即便死去也會進入西方極樂世界!”
梁悅見到勸說無果,也便不再遲疑。
“那好,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就親手送你上西方極樂!”
她雙手握刀,如同飓風一般瞬間穿越數百米的距離,朝着也那台便進攻了過去。
也那台很強,但是終究受到太多外物的牽絆。
在與梁悅鳌戰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後,他的聖光淡薄的己經難以維持佛陀虛影。
結果被梁悅一刀下去,斬掉了他的頭顱。
梁悅的上半身,铠甲己經幾乎全部碎裂,這一戰對她而言也異常兇險。
如果不是靠着裝備的領先,她與也那台誰勝誰負還真的難說。
所以,哪怕是殺死了也那台,梁悅還是給到了這位對手足夠的尊重。
“不!!!”
聯軍這邊,觀戰的德吉雙目赤紅,手中一用力,整串佛珠首接碎裂開來,“嘩啦啦”滾落了一地。
也那台死了,也就标志着他們徹底輸了!
聯軍陣營這邊一片死寂。
這還是桑加寺出征以來,第一次遭遇失敗。
而且還是赤巴親自出征迎來的失敗。
所有士兵灰頭土臉,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反觀帕吉家這邊,則是歡呼雀躍,慶賀的聲音一首傳到對面,這讓聯軍這邊的情緒更加不好了。
帕吉格桑的臉都快要笑歪了。
憋屈了兩年半,這次終于一雪前恥,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梁悅當着所有人的面,吸收掉了也那台的本源,聯軍的人幹瞪眼,可是也無計可施。
不過最後,梁悅還是把也那台的屍體留在原地。
花花跑過來跳到她的懷裏,一人一貓回到了帕吉家的軍陣。
帕吉格桑喜氣洋洋的走過來,兩撇小胡子像是跳舞一般,整個人誇張的說道:
“哦,贊美我尊貴的勇士,感謝您爲我帕吉家帶來的勝利!”
帕吉家的人望着張奕等雇傭兵,眼神真摯而熱情。
張奕眯起眸子掃視對面,又迅速看向西周。
并沒有感覺到葬主的氣息,他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爲他們會撕破臉呢。”
帕吉格桑微笑道:“密宗的子弟信守承諾,絕對不會将道義棄如敝屣。”
“當着西大土司家族的面許下的承諾,以德吉的好面子程度,他不會毀約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然後補充道:“起碼當場不會。”
不過以後,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将今天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讨回來。
那就是後話了。
反正經過這麽一鬧騰,在傳昭法會召開之前,德吉都不能夠再對帕吉家做出大的軍事行動。
帕吉格桑得意洋洋的笑着與德吉通話。
說他們會按照約定,将賠償的物資交給德吉。
德吉冷冷的接受,然後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待,甚至沒有和其他兩位家主打招呼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