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原名關珑悅,今年19歲,與楊欣欣同齡。
她的出身并不算優秀,母親隻是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她的父親則是一名緻力于研究人體科學的三流科學家。
在關珑悅出生以前,她的父親關元并沒有什麽名氣,反而是因爲他一直堅持研究的所謂【人類潛能開發】項目而飽受學術圈人士的輕蔑與冷落。
直到關珑悅出生并長到6歲以後,關元突然對外宣稱,他的女兒擁有超能力。
而那個時候,華胥國的人們早就經過了上世紀的氣功熱,對于所謂的人體特異功能嗤之以鼻。
所以人們都把關元一家當做騙子。
但是,關元并不死心,他選耗盡家财,帶着自己的女兒來到了盛京,大肆宣傳他所謂的特異功能理論。
楊欣欣緩緩說道:“當時在盛京,雖然大部分主流的媒體對此不屑一顧,一心想着戳穿他們的騙局。”
“但仍然有一小部分人堅信超然能力是存在的。其中就有一位大人物,對關珑悅進行了檢測試驗。”
“而最終的結果,竟然發現關珑悅真的擁有超凡的能力!”
“這種能力體現于這兒,”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的腦部發育異于常人,據說她可以感受到常人感受不到的波段。”
“所以她可以通過念力,來實現一些不可思議的行爲。”
張奕聽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與她現如今的異能有關?”
楊欣欣點了點頭:“沒錯,是一種詛咒術。”
她淡淡的說道:“那個時候,她就擁有了可以詛咒他人,施加厄難的能力。”
張奕的呼吸又變得粗重了一些。
“難怪,難怪她可以做到殺人于千裏之外。”
知曉了後土的能力之後,張奕的内心當中,對她的畏懼并沒有消失,隻不過稍微放松了一些。
楊欣欣繼續說道:“當然了,這樣一個人,自然會被大人物當成對付仇敵的工具。”
“隻不過很可惜,她的詛咒能力并不足以緻命,甚至無法讓人受到足夠危險的傷害。”
“最初發現她能力的時候,大概也隻是讓人走路摔倒,或者喝紅茶不會中獎的水準。”
“那位大人物對她抱有極大的希望,便把她送到了專門研究具備非凡特性兒童的中亭小學。”
“我就是在那裏和她認識的。”
張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她當初的能力雖然微弱,但是經過培養,就越來越強大。而末世之後,她的能力迎來了徹底的爆發。對吧?”
楊欣欣歪着腦袋看向張奕,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不是這麽順利的哦,哥哥!”
她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了一口手中端着的咖啡。
“人類對于非凡特性的研究雖然一直都有,但是科學技術遠沒有達到那麽先進的水平。”
“雖然經過了長久的實驗,可是關珑悅的能力并沒有得到太大的進展。”
“大概三年時間之後,那位大人物就對關珑悅徹底失望,所以放棄了支持她的研究。”
她眼珠上翻,略作思索,随後說道:
“這件事情,對于将未來一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父母而言是個無法接受的打擊。”
“她的父親陷入了巨大的失落當中,精神似乎出了問題。而由于将所有身家押注在關珑悅的身上,他們一家也失去了收入的來源。”
“關元顧不上養家,反而以更加瘋狂的狀态去尋找新的金主。”
“但是被那位大人物抛棄之後,更沒有人願意對關珑悅抱有希望。”
“後來我聽說,關元因爲醉酒,從盛京的高鐵站摔了下去,當場死亡。而她的母親也因爲精神崩潰,選擇了自殺。”
“從那以後,我就沒有關于關珑悅的消息了。大概是進了孤兒院,亦或者被什麽人給收養了吧。”
張奕淡淡的說道:“真夠慘的。”
他看向楊欣欣:“她當初和你的關系很好嗎?”
楊欣欣搖了搖頭,反而是嘴角的笑容略帶諷刺。
“哥哥啊,如果你的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你會離她很近嗎?”
張奕想了想,不由得點頭:“沒錯,如果身邊有一個人擁有詛咒的能力,那麽我想誰都會離她遠遠的。”
楊欣欣說道:“我那個時候和她走的并不近,也沒有多大交集。”
張奕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爲什麽想要見你呢?”
楊欣欣微微一笑。
“因爲那個時候,我在學校裏是個出名的存在。”
“相比起其他能力,智力上的優越是非常容易被檢測出來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笑容沒有任何炫耀的成分,而是自信。
作爲一名智商超群的天才,她的确更容易被人們所接受,因爲這種優勢非常容易表達。
“所以在我看來,她找我的目的非常簡單——是爲了報複。”
“報複?”
“報複她的過去。”
楊欣欣言簡意赅的說道。
張奕頓時明白了過來。
關珑悅與楊欣欣之間并沒有什麽恩怨情仇。
但一個人如果曾經非常落寞,那麽在他獲得巨大的成功之後,一定會想要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看一看他的榮光。
楊欣欣有沒有看不起關珑悅不重要。
關珑悅需要展現自己如今的力量,向當初那位她隻能仰視的天之驕子證明,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張奕深吸了一口氣,“會有危險嗎?”
楊欣欣笑着對張奕說道:“有哥哥你在,就不會有危險。”
“盛京大區雖然擁有華胥國最強大區的稱号,也不敢與其他大區撕裂。”
“更何況現在,他們有求于你。”
“關珑悅沒有理由來傷害我,那樣做的代價太大了。”
張奕歎息道:“隻是聽你說完之後,我覺得這個姑娘的心理肯定不同于常人。萬一是個瘋狂的家夥,我可不敢讓你去見她。”
楊欣欣說道:“但是,見一見她很有必要。哥哥你一直在忌憚那個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