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小子】!這個家夥的實力比之前更可怕了!”
厲天養沉聲說道。
而通過骊龍臨死之前傳遞回來的情報,他們甚至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司徒信的心中有些郁悶,一名調查隊長就這樣死亡了。
而且,還是被對方給秒殺!
他看向厲天養,“厲部長,這個人是誰?”
厲天養回答道:“地獄之鎖的二号人物,戰力僅次于海洋之主的存在。”
“我們在海上跟地獄之鎖有過幾次交手,從沒有在比利小子的手裏占過任何便宜。”
他這麽一說,司徒信立刻明白,東海大區在比利小子的手上肯定吃過虧。
他走過來,對技術人員說道:“把骊龍臨死前傳遞回來的視頻慢放!我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麽出手的。”
技術人員當即開始對那段視頻進行分析。
八倍,十六倍,三十二倍。
足足慢放了一千多倍的時候,他們才隐約看到比利小子出手的動作。
他并沒有做什麽特别的事情。
就隻是把雙手放在左輪手槍上面,然後連續扣動六次扳機。
之後,收手。
并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操作,僅僅是他出手的速度,太快了。
看完之後,司徒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當中。
如果猝不及防遇到這樣的對手,誰又能夠躲過他的子彈?
他的腦海當中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張奕。
恐怕也隻有張奕那種幾乎無視物理攻擊的防禦能力,才可以抵擋。
他看向厲天養,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厲部長,如此強大的對手,我江南大區實力低微,怕是無法抵擋。現在更是犧牲了一整個調查隊。”
“這樣的強敵,不知道你們是否有辦法可以應對?”
厲天養冷冷瞥了一眼司徒信,冷哼了一聲,傲然的背負雙手。
“當然!”
“他們哥倫維亞海軍有高手,我們東海大區也有不弱于他們的強者!”
“鹿死誰手,仍未可知!”
司徒信不置可否,隻是他心中開始有些擔憂。
此次行動,如果犧牲掉的隊長級異人大于兩位,都是他們難以承受的代價。
“事已至此,還是盡快将比利小子的能力告訴所有人。讓他們早做防範!”
厲天養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的心裏自然清楚。
隻不過,面對那種樸實無華的能力,即便是防範也未必有用。
隻能夠例行公事的通知所有人,讓他們在遭遇比利小子的時候想辦法應對。
張奕收到影像的時候,略微思索了一番。
最後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又不去跟他們争什麽所謂的神之源,不相幹。”
“不過,這個家夥,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登上星島的兩天,隊長級的人物終于開始死亡。
張奕擊殺了赫米特·布恩。
雅辛·卡内羅擊殺了骊龍。
這也讓島上的所有人開始産生劇烈的危機感。
曾經在外界不可一世的頂尖異人,在這裏也可以死的如此簡單。
這也導緻,異人小隊的行進速度開始減緩。
因爲過于着急的前行,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方位,從而遭到别人的狩獵。
不過,也有人大步昂揚的一路前行。
比如說【比利小子】雅辛·卡内羅,【青龍】徐曉龍,以及一個張奕的老熟人,【天龍王】李奉先。
各種勢力的人,開始在這片迷霧森林當中明争暗鬥,互相獵殺。
幾乎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那最終的神之源,除了張奕。
他帶着一隻貓一條狗,在擊殺了布恩之後,繼續将自己隐入黑暗。
一方面杜絕聯合部隊的報複,一方面等待時機,繼續獵殺新的獵物。
而最理想的狀态,當然是在其他異人進行戰鬥的時候,他過去偷襲。
隻不過,随着大家都開始小心起來,這樣的機會也開始慢慢變少。
然而,在這片區域,并沒有什麽絕對的安全。
張奕隐入黑暗之中不久之後,他擊殺布恩的那處戰場,一頭接近一人高的巨大灰狼從毒瘴當中緩緩走出來。
它來到布恩死亡的地點,地面上的血迹早就被張奕清理幹淨了。
然而氣息是無法完全清除的。
灰狼的嗅覺可是非常敏銳的。
它在地上仔細的聞着,不一會兒,從其他方面的迷霧當中又走出一條條灰狼。
它們聚集在這片區域,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氣息。
在灰狼的身後,走出一個手握巨大複合弓,身形健碩的中年男人。
他的下巴留着堅硬的胡茬,身材不算高大,但被作戰服覆蓋的肌體卻給人一種敦實的感覺。
就像是神話傳說中,力大無窮的矮人。
他到來之後,旁邊的灰狼自動讓出道路來,如同敬畏狼王那般朝他垂首。
【狩獵之神烏勒爾】,維托·巴爾迪亞把手放在一頭灰狼的頭頂上。
“記住那個家夥的氣息了嗎?”
灰狼們安靜的聚集在一起,如同朝聖一般将巴爾迪亞圍在中間。
它們閉上眼睛,從它們的額頭中央開始浮現出一種迷蒙的白色印記。
如同破碎的拼圖,一片片彙聚到了巴爾迪亞手中的複合弓上面。
随着拼圖的慢慢彙聚,漸漸的變成一顆銀白色的六芒星,清晰的閃爍了一下。
巴爾迪亞的眼睛裏,也與此同時亮起同樣的白色六芒星。
“他已經被死亡的【命運】所捕獲到了!”
巴爾迪亞說罷,舉起了手中的複合弓,然後右手緩緩将其拉開。
一根銀色的羽箭在他手指中間凝聚而出,搭在那把複合弓的弓弦上。
巴爾迪亞将箭矢對準天空的方向,他的眼睛裏,看到一顆白色的六芒星在空中閃爍。
巴爾迪亞右手一松,箭矢“嗖!”的一聲朝着天空疾射而去。
此時,張奕剛剛找到一個新的潛伏地點。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公寓樓,他帶着花花和樂樂,藏在一個一百多平的房間裏。
就在他布置好了狙擊槍,打算伏擊過往的異人時。
突然,一股危機感将他籠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