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裕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島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山田正南對團裏很多女人動手動腳。
隻不過他隻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也沒有那種膽量真的做些什麽。
于是他隻能夠暗戳戳用一些肮髒的手段來滿足他變态的欲望。
周可兒捂着嘴,有些反胃,她厭惡至極的看着那個霓虹老變态。
張奕卻不以爲然。
人在餓極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會吃。
之前在嶽麓小區的時候,他甚至還見過有鄰居吃自己的排洩物呢。
人在餓到極點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禮義廉恥,内心的黑暗面也會被徹底釋放,比野獸還要變态可怕。
張奕示意兩名船員動手。
那兩人當即攙扶起死狗一樣的山田正南,把他往欄杆處拖。
這一次,無論山田正南如何痛哭流涕,屎尿橫流的求饒,都沒有人再同情他一絲一毫。
隻是在岩流團中,圍觀這一幕的白墨等人心中大爲震撼。
白墨的臉色慘白,身體顫抖着。
透過山田正南,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扔下大海,然後凍成冰塊的凄慘模樣。
一時間,他竟然恐懼的眩暈了過去。
“不要,不要,放了我吧!”
山田正南的求饒聲毫無作用,被人從幾十米高處扔下。
隻聽到一聲慘叫,和若有若無的水花聲。
老變态在水裏撲騰了不到幾秒鍾,就被零下幾十度的海水凍成了一塊冰疙瘩。
車海成走到船舷邊緣,大聲痛罵着山田正南。
“這種下賤的東西死的活該!張先生萬歲!你是正義的使者,非常感謝您爲我們發現了這顆肮髒的老鼠屎!”
“我車海成在這裏發誓,一定無條件服從您的任何命令!”
車海成瘋狂跪舔張奕。
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直接當着張奕的面跪了下來,然後去親吻張奕的腳面。
張奕眉頭一皺,立刻後退了幾步。
“我的鞋子很貴的,你想幹嘛?”
“啊,是我的過錯,我不應該用自己肮髒的口水玷污您寶貴的鞋子!”
車海成跪在地上無比虔誠的道歉。
誰都能看得出來,車海成是真的害怕了,他在搖尾乞憐,用這種方式祈求得到張奕的憐憫,避免成爲第二個山田正南。
因爲車海成本身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在新羅做過的事情,比區區商人山田正南惡心幾十倍都不止!
張奕很厭惡這種人。
但是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這種垃圾很有用處。
他笑眯眯的低下頭,目光微微上移,在船上所有人的身上掠過。
這讓那些乘客不由的瑟縮了一下身體,感覺仿佛有一把刀子在他們身上劃過一般。
“想要表現對我的忠誠,那就用事實證明給我看。你告訴我,這艘船上還有沒有别的垃圾?”
“尤其是霓虹人,都給我找出來!”
車海成聞言,頓時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我知道那裏還有兩個霓虹人!”
他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沖向人群。
頓時有一個女人和一個青年吓得往後跑去。
車海成一把揪住那個婦人,邀功似的對張奕說道:“她是山田正南的前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來的!”
女人哀求道:“我跟他三年前就離婚了,我也是移民過去的,他跟我已經沒關系了!”
而另外一個青年也被船員們抓住,扭送到張奕面前。
張奕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落在那個驚慌失措的青年身上。
“叫什麽名字?”
那個青年哆哆嗦嗦的開口。
這一開口,果然透着一股子霓虹味。張奕記得,他在場的時候,這家夥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
“不關我事啊,我從來沒有害過華胥國的人。與我無關啊!”
朱雲雀快步走過來。
“張奕,夠了!”
“夠了是嗎?”
張奕看着她,反問道。
朱雲雀被張奕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答複。
張奕笑了。
老田走過來,詢問張奕怎麽處置他們,老田的眼神在問張奕,要不要動手先打一頓?
張奕卻說道:“算了,我也不是什麽惡魔嘛!”
他看着女人和青年,淡淡的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們。我張奕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劊子手。”
二人心中松了口氣,連聲道謝。
張奕卻說道:“隻不過,我不殺你們,卻也沒有理由救你們。當我知道,我這艘船将會拯救兩個霓虹人性命的時候,我就發自内心的覺得别扭。”
“可惜我這個人心地太善良了,又不舍得對普通人下手。”
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兩個人。
“所以,我不會殺你們。我可以送你們一艘救生艇,你們下船離開吧!”
“如果運氣好的話,大概沿着洋流漂泊半年,你們就可以遇到陸地了。”
原本還有些希望的婦女和青年臉色驟變。
這與讓他們去死有什麽兩樣?
别說在海洋上了,哪怕遇到了島嶼,他們也無法活多久。
隻要離開金鋒号,就是必死的結局!
二人苦苦哀求。
其他乘客也是被張奕的操作搞的十分無語。
謝雲帆小聲說道:“裝什麽好人,這不就是殺人嗎?還多此一舉。”
其他人也都是類似的想法,覺得張奕又當又立。
朱雲雀則是直接把想法說了出來。
“你這樣還不是讓他們去送死?”
張奕點了點頭:“是啊,不然你以爲呢?”
“你……”
朱雲雀等人整個一大無語。
張奕說道:“爲什麽人做事情一定要有意義,有沒有可能隻是爲了讓自己開心呢?”
他張奕一生做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不親手殺死這兩個霓虹人,是因爲他不愛向沒有招惹他的人出手。
但他也不會救這兩個人。
因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上天來決定,就是這麽簡單。
而兩人的死活,跟他張奕有什麽關系。他又不是這兩個人的爹!
“他們應該感激我,因爲漂流還有億分之一的可能活下去。賴着不走,我可真的會動手的!”
旁邊響起了車海成激動的聲音。
他高舉雙手喊道:“張先生萬歲!對這兩個霓虹人您都如此溫柔,你實在是世間難得的善人,簡直是神一樣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