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說挑剔,隻是他空間當中的美味佳肴多得是,哪有必要吃這種玩意。
就連那濃郁的菜香味,都不知道是添加了多少科技與狠活。
張奕本想離開,可是看到劉正南那張谄媚讨好的面孔,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一開始也沒有多想,可是眼睛卻不經意間瞥見了籠屜裏那一大堆預制菜。
一瞬間,張奕腦海當中的一些記憶就浮現了出來。
他笑着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劉正南愣了一下,不知道張奕爲什麽要問他這個船上的小人物姓名。
“我叫劉正南,就是個廚子。”
張奕的眉頭微微一皺。
“劉正南?”
“你老家之前在哪裏的啊,我看你做菜挺熟練的,擅長什麽菜系啊?”
一問到這個話題,劉正南突然支支吾吾了起來。
過了好幾秒鍾,才答複道:“我老家是在那個……粵東,我會做一點粵菜。”
“那說兩句粵語來聽聽!”
劉正南吞了口唾沫,腦門上面已經冷汗直冒。
“鋼鐵鍋,含眼淚喊修瓢鍋……”
張奕的嘴角,笑容慢慢擴大,可那笑容很冷,像是在戲谑的看着一隻獵物。
“你好像不是粵東人啊,不,應該說你好像不是華胥國人。”
此時周圍的四個船員也察覺到問題不對。
“船長,這個人的身份難道有什麽問題?”
謝長明趕緊走過去,一腳直接把劉正南踹翻在地上。
“md,老東西你到底是什麽人,敢冒充華裔!”
劉正南強忍着肚子上的疼痛,矢口否認道:“我的确是華裔啊,隻是離開老家太久了,家鄉話說的不太好。”
張奕盯着他,眯着眼睛說道:“可是你的普通話說的卻很不錯。”
劉正南還想要解釋些什麽。
張奕直接冷冷的打斷了他:“别跟我裝了,山田社長!”
此時,張奕已經徹底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霓虹山田株式會社社長,山田正南。
山田株式會社當初在天海市有分部,而且他們的倉庫就在張奕工作的地方不遠。
霓虹人有的企業存在這樣的習慣,會把社長的頭像印在産品或者運輸車上。
所以張奕才覺得山田正南眼熟。
周圍幾個船員聞言,頓時眼睛裏湧現出來火氣。
“霓虹人!”
“你tmd,竟然還敢裝華胥國人,狗東西給我去死!”
幾個人沖上去,照着山田正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出手毫不留情,都是照着狠的地方打。
山田正南疼的哇哇大叫。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我是個精神上的華胥國人啊!我太爺爺就是粵東人,我有華胥國血統!”
可是這番話隻迎來張奕的冷笑與船員的怒罵。
“狗東西,你還是個雜種的玩意,那就更該死了!”
江南大區的人,對于霓虹人的敵意此時空前的高漲。
因爲不久之前,浪人登陸,接連在江南七八個城市産生了殺戮。
直接、間接導緻的死亡人數達到數萬之衆!
如今的江南大區,提起霓虹二字無人不是咬牙切齒。
張奕坐在椅子上,靜靜的閉上眼睛,欣賞着山田正南的哀嚎聲。
他覺得這聲音美妙極了。
雖然當初他幹掉了蝕月,但僅僅隻是殺掉了十幾個蝕月成員,并不能讓他覺得爽快。
憑什麽他們可以跑到江南的土地上,殺死那麽多華胥國的人民,張奕等人卻隻能殺死十幾個罪魁禍首?
這件事情并不公平,也不可能那麽輕易結束。
如今山田正南這個老小子出現在他的船上,那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四個船員當中,謝長明打的最狠。
因爲人是他挑選出來的,他必須表明一下态度,否則可能會引起張奕對他的不滿。
山田正南一開始還在狡辯,聲稱自己不是霓虹人,可很快就被打掉了八顆大牙,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地闆上“噗嗤噗嗤”都是鮮血,山田正南已經隻剩下喘氣的餘地。
謝長明從砧闆上拿起一把剔骨尖刀,就要把他給幹掉。
張奕卻阻止了他。
“你想幹什麽?”
謝長明愣了一下,随即氣憤的說道:“當然是攮死他了!這種狗東西,留着做什麽?”
張奕看着他手裏的刀子。
“那是做飯用的家夥,不要用來殺豬。”
山田正南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希望的神色,哀求的看向張奕。
張奕卻笑的很殘忍。
“而且,這麽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山田正南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不知道張奕要對他做些什麽。
“我……我雖然是霓虹籍,但我沒有害過任何一個華胥國人啊!”
山田正南痛哭流涕的喊道。
張奕充耳不聞,他的目光望向窗外,茫茫冰海寒風刺骨。
“扔下去喂鲨魚吧!”
這種溫度下,扔到海裏去用不了幾秒鍾就會凍成冰塊,而且幹淨又衛生,是非常棒的選擇。
幾名船員得到張奕的吩咐,立刻像架死豬一樣把山田正南架了起來,往甲闆上拖去。
可是他們剛剛出門,就看到蘇暖兮帶着朱雲雀趕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朱雲雀見到山田正南的慘狀,瞳孔都縮緊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爲什麽要這麽對待一個無辜的人!”
而蘇暖兮更是哭着大喊了一聲:“山田老師!”
然後撲到山田正南跟前,心疼的哇哇大哭。
謝長明很無奈,“朱小姐,這家夥是一個霓虹人!船長讓我們把他扔到海裏去喂鲨魚。”
朱雲雀冷着臉,眼睛裏怒火在熊熊燃燒着!
“你們這簡直是魔鬼的做法!”
張奕從廚房走了出來,一看到朱雲雀和蘇暖兮,這才意識到剛剛山田正南殺豬般的慘叫聲太大了,把其他人給吸引了過來。
不過,他倒是無所謂就是了。
張奕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惹惱了朱雲雀和蘇暖兮。
蘇暖兮哭着指着張奕怒斥道:“姓張的,你也太殘忍了吧!山田老師一直在幫我們做飯,在岩流島上都是他幫我們準備食物。而且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着我。”
“你怎麽能這麽不問青紅皂白的對他下如此毒手,你簡直不是人,你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