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非但毫無所得,甚至連性命都丢在了這裏。
張奕命令所有人除惡務盡,一定要将來犯之敵全部殺死!
避免他們将張奕的真正實力傳出去,給張奕惹來麻煩。
而這一戰如此輕易的勝利,也讓天海市的人心更加凝聚,三大基地無人不對張奕心悅誠服。
刑天此時開口問道:“如果江南大區那邊詢問,我們怎麽回答?”
“還能怎麽回答?就說在我們天海市所有勢力齊心協力之下,全滅了來犯之敵!”
張奕微笑道。
刑天撓了撓頭,“我是擔心他們會懷疑。畢竟按照紙面上的實力來看,我們不可能赢的如此輕松。”
張奕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不需要對他們說的太過清楚。我們是受害者,自衛反擊沒有任何問題。”
“江南大區自己組建超能聯合會的時候,就當衆宣布了這一點。”
“而且我們還有他們的信件,可以證明是他們先出手的。受害者何必做出解釋?”
“至于爲什麽我們赢的如此輕松,那就更容易解釋了。戰場之上本就是瞬息萬變,發生什麽事都不意外。讓他們自己猜去吧!”
反正現在江南大區那邊的注意力都在臨海市,無暇管這邊發生的事情。
張奕倒是不怕會出意外。
衆人領命,前去仔細将周邊區域都搜索了一遍,以防止有漏網之魚。
事實上,這種做法完全是出于保險,并沒有太大意義。
因爲大澤市的異人,實力強勁的基本都被張奕一招給秒殺掉了。
剩下的那些吓破了膽子,被天海市的異人們以逸待勞,一個個誅殺幹淨了。
最後,張奕讓徐胖子利用積雪把他創造的巨大坑洞填平,現場安靜如初,潔白的雪地上連一絲血迹都沒有留下。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
就在天海市戰争結束的時候,在不遠處的臨海市,一場更爲兇險,聲勢更爲浩大的戰争也拉開了序幕。
這場戰争,由江南大區作戰指揮中心統一指揮。
一共有十支異人組織出動,總部這邊提供了全方位的援助。
最關鍵的就是華國的星雲系統,可以爲他們指引道路,并且從宇宙監視【侵蝕之月】的動向。
此時,一座商場大樓當中,蝕月的十三人正在一間倉庫裏面享用食物。
敞開的大門旁邊倒着兩具屍體,血液還在冒着熱氣,不過也迅速的涼了下來。
這兩個人是一對夫婦,末世來臨之後,他們占據了這座倉庫,活到現在。
原本他們以爲自己能一直存活下去,一直等到末日的終結。
可是他們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倒在了異國人的刀下。
頭戴灰色報童帽,身穿灰色緊身小馬甲的男人從貨架上挑挑揀揀,找到了一個牛肉罐頭,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他右手隻是稍稍用力,一團火焰就升騰而起,将罐頭表面的冰霜融化。
“啵!”
罐頭受熱,被他用力擠壓就彈開了。
報童帽卻沒有自己吃,而是轉身把它遞到了身後穿厚厚紅色防寒服的女孩手中。
随後,他把罐頭一個個丢給屋子裏的其他人。
面容冷峻,一副懶散模樣的武士;手持黑色金屬棒球棍的混混;戴着眼鏡,不苟言笑,還留着大背頭的斯文中年人……
衆人接過罐頭之後,都用各自的手段将罐子打開。
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短發小子笑眯眯的蹲在地上,開始架鍋生火。
趁着短發小子做飯的間隙,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神宮寺誠一郎望向報童帽,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們在這裏殺了那麽多人,江南大區派來追殺的人也快到了吧!組長,你是怎麽想的?我們這些人跟他們争鬥下去,可是非常危險的。”
灰色報童帽,也就是蝕月組的老大鳳凰院仁聽到這話,隻是輕松的一笑,隻是他的笑容總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
他伸手一指神宮寺,動作自信而張揚。
“來得正好!如果不讓他們看看我們蝕月組的實力,他們又怎麽會乖乖配合我們呢?”
神宮寺抱着胳膊,一臉的嫌棄。
“你總是這個樣子,喜歡冒險。雖然有竹内在,可走鋼絲的感覺實在是不美妙。”
鳳凰院笑眯眯的走到團隊裏的女巫竹内真由美身旁,然後坐在一個紙箱上。
“但是現在,這是對我們最有利的做法不是嗎?”
“放心好了,江南大區不可能把全部力量拿來對付我們。據我所知,他們區域内部就有許多麻煩,足夠他們焦頭爛額的了。”
“隻要我們給到他們一點點慘痛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我們不好惹。我們也就有了談判的機會!”
鳳凰院笑眯眯的伸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個“小”的手勢:“隻要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霓虹震撼,就足夠了。”
神宮寺推了推眼鏡,對鳳凰院的冒險主義精神頗感無奈。
他看向鳳凰院旁邊安靜吃着牛肉罐頭的竹内真由美。
“竹内,開始今天的占蔔吧!”
竹内卻視若罔聞。
鳳凰院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真由美,開始吧!”
竹内聽話的點了點頭。
她放下手裏的牛肉罐頭,摘下手套,露出一雙極爲白淨的手。
然後她緩緩将右手插入了自己的太陽穴中。
下一刻,她竟然從自己的腦袋裏面取出了一根卷軸。
這一幕,讓現場的衆人都不由得眼睛一亮。
甚至在做飯的短發小子滿臉欣喜,“來了來了,我最喜歡看真由美占蔔了!”
竹内真由美将卷軸在地面上展開,随即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瓶紅色的液體。
由于體溫的緣故,這液體沒有結冰凍結。
她擰開了蓋子,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逸散在空中。
竹内的右手在空中稍稍停頓,一股奇異的力量開始在她的掌心凝聚,最後竟然化作一根細長的毛筆。
它就像是一根長長的竹簽子,尾部還有一個赤裸的小鬼抱着竹子在啃。
竹内的神情變得莊嚴了起來,她的雙目都開始染上一層朦胧的色彩。
随即,她用毛筆沾染了紅色的燃料,然後動作極其快速的在卷軸上面書寫。
片刻之後,長長的卷軸上面,竟然寫滿了赤色的文字,一股詭異的幽芒從血字上面氤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