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點,大區内部嚴禁内耗!過去半年之内,由于内耗導緻的人類死亡數非常可怕。其中就包括一些異人。”
“這樣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看到。我想你們也不希望自己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下。”
“所以,内鬥必須馬上結束!誰若是敢對其他區域進行侵占,都可以向聯合會進行投訴,我會派人進行裁決!”
第三點倒是讓有些勢力心動。
并非每一個勢力的異人都好鬥。
經曆了末世以來的殘酷争鬥之後,總有些人希望過上平靜的生活。
周可兒聽到這話,有些欣慰的望向張奕:“如果能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好了?”
張奕嘴角一撇,輕聲嗤笑了一聲。
“太天真了,這句話聽聽就好了,千萬别當真。”
如果那種事情可以那麽輕易的解決,古往今來,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動亂了。
人的貪婪之心是永無止境的。
總會有人渴望得到更強的力量,更多的物資,而去侵略别人。
果然,朱正的話音剛落,大澤市的女首領顧紅蝶就舉起手來,嬌媚的問道:
“可是,如果有些弱小的勢力卻占據着資源豐富的地區又該怎麽辦呢?那豈不是浪費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張奕這邊。
不光是他們,許多人都下意識的望向陳靖觀。
陳靖觀氣的滿臉通紅。
可是無奈,今天他算是在整個江南大區出了名了——丢人丢到家的那種。
朱正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資源的再分配,大區這邊會進行協調。而且,你們各自的勢力區域之内的資源,也足夠你們生存了吧?”
江南大區的幸存者如今已經不到5%,不可能存在生存物資不夠用的情況。
而顧紅蝶所說的物資,自然就不是生存所需的了,而是戰略所需!
比如說機械工廠,比如說武器,比如說車輛,比如說……人口。
想要擴張自己的勢力,變得更加強大,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不是每個人都隻想在末世當中存活。
不少人是有野心的,想要在這個亂世當中打下一片江山來,從而稱王稱霸!
顧紅蝶撇了撇嘴,臉上帶着促狹的笑意,顯然也沒有把朱正那番話當一回事。
現場的異人們臉上滿是輕蔑,都覺得江南大區的要求太過霸道,而且無理了。
人群當中,有一個渾身纏繞着白布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盯着朱正,眼神陰冷的說道:“江南大區的意思,是要把我等全部收編,然後任由你們擺布嗎?”
“如果我們做什麽都得聽你們的安排,那豈不是與傀儡無異?”
下方頓時傳來一陣贊同的聲音。
而朱正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很突兀的,衆人耳邊響起一道細微的破空之聲。
下一刻,那名異人的頭顱就從脖子上高高飛了起來。
鮮血飛濺,濺射到了旁邊幾人的臉上。
他的身體還站着,腦袋卻摔落在面前的桌子上。
張奕的眸光一凝,他捕捉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那名異人距離主席台的距離起碼有三十米,可是那一瞬間,站在朱正身後的警衛突然出手。
他右手的袖子當中飛出三道纖細的鋼絲,隔空削掉了那名異人的頭顱!
隻是他出手的速度之快,讓現場衆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咻!”
三道鋼絲在半空閃爍着銀光,它們太過纖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隻是因爲上面還有一絲被甩落的血花,才讓人注意到。
孫祿玄收回了自己的鋼絲,然後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黑色山羊皮手套,才收起雙手放在身後,笑眯眯的望着會場。
這一手,讓會場再度變得鴉雀無聲。
因爲剛剛出聲的那個人,很多人都知道,是徐川市的一名勢力首領!
據說他的實力非常強悍,是德爾塔級别的異人,與蕭紅練、魏定海在同一個實力水準。
然而就是這樣一名異人,卻被一招枭首!
這是一種多麽強悍的震懾?
那名警衛能秒殺白衣異人,自然就能秒殺現場絕大部分異人!
張奕的眸光都變得深邃起來。
“朱正身邊的警衛,實力果然恐怖!可能,還要在邊軍武之上!”
江南十三城,除卻暴雪城和天海市等少數區域之外的地方,并沒有直接和江南大區接觸過。
他們自然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實力相對于暴雪城的頂尖戰力而言,遠遠不夠看!
不過是在自己的領地範圍之内稱王稱霸,給了他們錯誤的信心。
讓他們還以爲自己有資格同朱正對話。
然而,雖然他們現在距離朱正隻有幾十米遠,但從所擁有的權柄和實力方面來說,如同隔着天塹!
一名異人錯愕的呢喃道:“他……他竟然出手了!”
孫祿玄的一擊打碎了許多人的幻想。
而随着孫祿玄的出手,會場後方和兩側的大門也被打開。
百裏長青帶着黑袍小隊的隊員,以及大量的燕雲衛出現在這裏。
現場的氣氛一片肅殺!
連鄧神通也擰了擰自己的手腕,目光森冷,嘴角帶着嘲諷的笑意。
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在場的衆人都顯得有些慌張。
張奕眸中光華流轉,他雖然不認爲暴雪城會出手來個大清洗,但還是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咳咳!”
這時,朱正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
“不要誤會了!”
他盯着會場中的衆人,冷冷的說道:“我并不是在同你們商量,隻是在通知你們而已!”
“任何拒絕加入超能聯合會的成員,都視作對聯合會的反對,以及,對整個江南大區的反對!”
“而這樣的勢力,這樣的人,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于這片土地上了!”
張奕嘴角泛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容。
本該如此,他早就意識到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那麽多白癡,試圖跟江南大區這種龐然大物講道理。
甚至還有人敢公然站出來唱反調。
大概他們的腦子已經被零下六十多度的氣溫給凍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