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了。
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說,都迎來了史詩級的加強。
哪怕是最簡單的次元之門,其防禦力的阈值也大大增強。
而他對于空間之力的把握,也變得更加細膩,似乎在未來,又可以開發出更多強悍的異能出來。
不過,有一件事情張奕并不知道。
原空夜作爲後天晉升的伊普西隆異人,能力同樣存在着缺陷。
因爲她所有異能都是掠奪而來的,并沒有真正意義上屬于自己的力量。
再加上新晉不久,本源尚且沒有穩固,就經曆了一場大戰,導緻她本源受損嚴重。
所以确切的來說,張奕隻吸收到了少部分原空夜的本源力量。
但是僅僅這部分力量,已經遠遠超出天海市任何一名德爾塔級異人的力量。
而接下來,張奕要做的就是把這股力量徹底變成他自己的。
張奕閉上眼睛,細細感悟着這種力量給自身帶來的變化。
他屹立在風雪之中,過了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
然後他緩緩張開自己的手掌。
一抹黑色的電光在他的掌心凝聚,起初如同閃爍的火花,随後迅速壯大,化作一團如同火焰又好似閃電的暗黑物質。
“噼裏啪啦——”
扭曲的響聲不斷。
張奕控制着這股力量,很快它就在張奕的掌心當中變得凝實起來。
最後化作一把漆黑的不穩定的長矛。
就連張奕都感覺有些把握不住這股力量。
他趕緊擡手将這柄長矛朝着遠方投擲了出去。
“唰!”
黑色長矛貫穿虛空,落到了遠處的山腰,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其中。
但是下一刻,一團黑暗的物質從那個方位爆發,化作一個巨大的黑色圓球,足有上千米方圓!
黑色圓球消失的同時,也在那座矮山的山腰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空洞。
是一個半徑足有數百米的巨大圓坑,表面光滑,仿佛被什麽東西直接抹除了一般!
“虛空的力量。”
張奕喃喃說道。
得到這股力量的時候,他就像是本能一般了解到了這種能力的作用。
虛空,可以吞噬一切。
它是神威的升級版本,殺傷力更加恐怖,威力也更加可怕!
“如果搭配兩重門來使用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殺不死的人嗎?”
張奕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甚至感覺這股力量可以讓他超越人類的概念,有一種掌握萬物生死的威能!
人突然之間獲得了極爲強大的力量,内心也會随之無限的膨脹。
隻不過,這種自滿很快就被張奕給壓制下去了。
“這個世界有太多強者,我不能太自以爲是。”
“否則的話,自滿會讓我走向滅亡。原空夜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邊軍武臨死前爆發的恐怖力量,再想到原空夜那種操縱着數十種異能,肆意轟殺天海市異人的畫面,張奕覺得自己還得冷靜一下。
更何況邊軍武提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伊普西隆級别的異人存在。
盛京大區那位,甚至可以相距千裏取人性命。
“這個世界依舊充滿了各種危險,我得保持小心謹慎才可以。”
張奕如是說道。
“但是最起碼,現如今的我哪怕遇到更強大的異人,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張奕握緊了拳頭,他的眼睛裏面寫滿了自信。
縱然是面對江南大區這種怪物級别的超級勢力,他也不會如何畏懼——倒不是他張狂,而是如今江南大區肯定會極力拉攏他。
那麽,即便是他算計邊軍武,用他的能力來給原空夜挖坑的事情,也就有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奕打開了通訊器,和尤大叔進行聯絡。
“喂,尤大叔。我是張奕,原空夜已經被我殺了,我們安全了。”
另一頭,尤大叔似乎長長呼出一口氣。
過了幾秒鍾之後,他才開口道:“那就好,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你們在哪,天海市幾個勢力,還有調查隊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四天三夜的追逐過程當中,張奕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原空夜的身上,沒有和家裏聯絡過。
現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但是天海市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
尤大叔說道:“魏定海死了,他的副手陳靖觀還活着,帶着剩下的幾個人回朝雨基地了。”
“其他幾家也差不多,另外調查小隊的人去了青匍基地。他們的人損傷嚴重,尤其是那個吳迪,一副快死的樣子。他們在青匍基地療養。”
“至于我們,現在都在家裏等着你回來。”
張奕點了點頭:“那好,等我回去再說吧!”
其他幾個勢力已經翻不起多大風浪了。
經此一戰,整個天海市幾乎是打廢了。
五大勢力,現如今除了他們,其他勢力的戰鬥成員幾乎死絕,隻剩下寥寥無幾的異人存在。
從今以後,他們對張奕更是造不成任何威脅。
至于調查小隊——他們才是張奕最在意的。
張奕從異空間取出雪地車,開啓自動駕駛,一路回到了庇護所。
家裏的人們都在等着他回來。
見到張奕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難掩激動。
這一次天海市的危機,他們險些要失去家園乃至生命。
最後還是靠張奕的力量,挽回了這一切。
“張奕!”
“張奕!”
“張奕哥哥。”
“大哥!”
“老大!”
……
每個人都想過來與張奕擁抱。
可張奕拒絕了衆人的擁抱與歡呼。
他擺了擺手,微笑道:“我現在想休息一下,一切等我醒過來再談吧!”
興奮劑像咖啡一樣,強打精神,卻會在後續将疲勞一次性爆發出來。
回到家中之後,張奕的精神力也到了極限。
他越過衆人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依舊溫暖而華麗。
巨大的海絲騰床上整整齊齊鋪着白色的天鵝絨被子。
燈光暖黃,窗外雪花紛飛,一切是那樣安靜與祥和。
張奕脫下了衣服,反手鎖死房門,然後把自己整個人丢到了床上。
現在,他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