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啊,這些喪屍的行動怎麽跟之前不一樣了?”
吳迪咬着牙說道。
百裏長青一邊跑,一邊冷靜的解釋:“如果一切真的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或許之前喪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隻是表演!”
“表演?是表演給我們看嗎?”
吳迪問道。
百裏長青點了點頭:“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以爲任務完成,然後離開天海市。”
“現在想一想,我們擊殺屍王的經過的确太輕松了。”
“尤其是那次會戰,六頭屍王都出現在同一片區域。簡直像是放在那裏故意讓我們殺的!”
百裏長青的臉上第一次失去了從容的笑容。
他的表情有些低沉,“現在我們要完成任務,就不是擊殺所謂的屍王了!而是屍群背後的操縱者!”
正跑着,身後的銅甲飛屍已經追了過來。
吳迪右手凝聚出浮遊炮,對準它們就發射了過去!
強大的能量光束射中一頭銅甲飛屍,直接在它胸口開了一個大洞,将它擊落在地。
可是這樣的傷勢還不足以擊殺它,顯然它的防禦力比普通的銅甲屍更加強悍。
很快它就再次騰空而起,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追了過來!
振翅的聲音越來越大,它的身後,還有數十頭銅甲飛屍已經殺到了調查小隊的身後。
“啧!”
百裏長青從背上取下黑色的巨大騎士長槍,擋在了衆人身後。
近三米長的大槍在他手中如風車般舞動。
作爲強化系的異人,百裏長青的能力就是單純的強化身體各項機能。
可是作爲暴雪城最頂尖的戰士,他的肉搏戰當中幾乎找不到敵手。
【鐵腕】百裏長青,他就是一座不可突破的盾山!
“都給我滾回去!”
百裏長青臉上帶着森冷的笑容,手中騎槍朝着面前的銅甲飛屍橫掃出去。
一頭巨大的銅甲飛屍被他攔腰擊中腰部,隻聽到“咔嚓”一聲,那纖細的腰肢竟然直接被砸斷,巨大的身軀如同垃圾袋一樣被砸飛了出去!
“哈哈哈,來吧,混蛋們!咱們來打一場棒球怎麽樣?”
百裏長青哈哈大笑,一槍一個,将那些銅甲飛屍都砸飛了出去。
明明是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揮舞着巨大沉重的兵器,給人敦厚笨拙的感覺。
可此時他的動作卻極爲靈活,手中騎槍出現黑色的殘影,即便那些銅甲飛屍想要躲閃都做不到。
喪屍的洪流已經“轟隆隆”襲來。
邊軍武等人跑到地鐵出口,他們看都不看後面,這是對百裏長青的信任。
等到他們跑出了地鐵,不久之後百裏長青也從地鐵跳了出來。
“快走快走,那些家夥太多了!”
百裏長青手裏拎着騎槍,渾身都是綠色的黏液,那是喪屍的血。
衆人趕緊上了雪地車,孟思雨開着車子,開足了馬力朝遠處逃去。
邊軍武透過後視鏡,已經看到屍群密密麻麻從地穴當中湧出來,然後在雪原上一路狂奔而來!
最恐怖的還是那些銅甲屍與銅甲飛屍。
它們的速度比普通的喪屍更快,緊緊追在汽車後面,口中發出刺耳的嘶鳴!
吳迪一咬牙,打開車窗,朝後面發射浮遊炮。
神射手祁光明也從天窗站起來,舉起他那把黑色的狙擊槍開始狙殺身後的喪屍。
可是這一看,讓他們也感覺心驚肉跳。
鋪天蓋地的喪屍,如同海嘯一般湧來!
而他們則像是即将被海嘯淹沒的小船!
現在比拼的就是速度,一旦他們的車子被喪屍所淹沒,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即便是最頂尖的異人,遇到如此數量的屍潮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邊軍武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寂滅】發動!
随着耀眼的白光掃過,巨大的屍群立刻被消融掉了一大塊,起碼數千頭喪屍被這一擊消滅!
“咳咳咳……”
邊軍武咳嗽的更厲害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每一次發動寂滅都是在消耗他本就不多的壽命。
可眼下的狀況,他們沒有辦法留手,必須迅速的逃離此地。
邊軍武爲車子争取了一定的時間,身後的屍群被拉開了距離。
可是它們仍然死死盯着邊軍武等人,追逐的速度沒有一絲減緩。
邊軍武的心中一沉。
看到這屍群的可怕,他終于意識到,之前的任務能夠如此輕松的完成,絕對是有人刻意爲之。
而這一次,喪屍操縱者以爲他們離開天海市了,所以對喪屍也失去了約束。
這才讓調查小隊見識到屍群真正的可怕之處。
“頭兒,這些玩意不知道疲憊的,這麽逃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必須得求援了!”
百裏長青一臉凝重的說道。
邊軍武強行止住了咳嗽,他嘴角殘留着大片血迹,冷着臉說道:
“先去最近的避難所!然後通知天海市所有勢力,讓他們派人過來援助。”
此時從江南大區求援已經來不及了。
總不可能讓那邊發射導彈過來,進行無差别攻擊吧?
那他們也會死的。
幾大避難所,無疑是現在最佳的選擇。
那可是當初爲了戰争狀态而打造的工事。
隻要躲進地下,就算這些喪屍的數量再多,也不可能在短時間突破。
孟思雨已經在查看地圖,“最近的避難所就是陽盛避難所。”
“過去!然後通知其他各家,馬上派人過來協助!”
邊軍武當機立斷道。
“是!”
孟思雨一邊讓車子朝陽盛基地開過去,一邊發消息給各大勢力。
蕭紅練接到消息之後,人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她傻了!
“不是說喪屍問題已經解決了嗎?怎麽突然又來?”
“不是,還要到我們這裏來避難?”
蕭紅練本能的就想要拒絕。
可是一想到調查小隊背後的江南大區,她隻能咬着牙,一臉憤懑的從辦公室沖了出去。
此時,陽盛基地已經恢複了生産,煉油廠的煙囪突突往外冒着黑煙。
本來所有人都覺得日子恢複和諧了,誰能想到這僅僅是災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