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聽聞,無奈一笑,說:“宋小姐看來不想被宋家約束?”
宋婉婷點了點頭,說:“我确實不想,但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爲什麽?”葉辰認真道:“我覺得你爺爺經過這次生死關頭,觀念應該也會有所變化,再加上這次是你找到我,才救了他的命,他如果真的感激你,你向他要個自由身,或者要一個自由決定未來老公的權利,我相信他應該會答應的。”
宋婉婷苦笑着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的,爺爺就算心疼我、想答應,也不敢答應。”
“爲什麽?”葉辰不解的問:“你爺爺不是一家之主嗎?宋家的一切都是他來掌控,他還有什麽害怕的?”
宋婉婷認真的說:“宋家這麽多年發展到現在,已經發展出了許多支脈,支脈之間就靠着規矩彼此約束,讓大家都服從家訓,不然的話,一旦你壞了規矩,别人也會模仿,一旦你家的孩子自由婚姻,其他家的孩子也希望能戀愛自由,那樣的話,宋家的損失必然十分慘重,如果大家都這麽不守規矩,幾十年後,宋家可能一敗塗地。”
說着,宋婉婷又道:“宋家能夠從清朝末年就屹立不倒,一路成長到今天,主要就是大家都恪守家訓、不越雷池半步,即便是分了家、有了諸多分支,但我們各個分支之間也都在彼此監督,誰都不允許出現任何有損宋家利益的事情發生。”
葉辰歎了口氣,認真說道:“我一直以爲宋小姐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一頭困獸,一切都要聽從别人的擺布。”
“對啊!”宋婉婷十分低落的歎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是沒辦法抗争的。”
說到這,宋婉婷甩了甩頭,端起酒杯來,道:“葉先生,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來,喝酒!我再敬您一杯!”
葉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說:“這杯酒,就敬自由吧!”
宋婉婷微微一怔。
敬自由?
自己哪裏來的自由?
雖然很郁悶,但她還是強顔歡笑的笑了笑,點頭說道:“來,讓我們敬自由!”
又是一杯酒下肚,宋婉婷醉意更濃,她看着葉辰,唉聲歎氣的說道:“很多時候我都甯願自己是生在一個普通人家,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可能會困難一些,但絕對沒有那麽多的約束了,我的家族能夠帶給我的,除了這種高高在上的地位,以及我幾輩子也花不盡地财富之外,沒有給我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幸福。”
葉辰笑了笑。說道:“很多普通人其實更加羨慕你們這種永遠不用爲錢發愁的富人,不是有句話說嗎,甯願在寶馬車裏哭,也不在自行車上笑,在你的眼裏,普通的家庭是十分難得的,而在普通人的眼裏,這種普通,恰恰是他們最想擺脫的,大家削尖了腦袋,不就是爲了賺錢嗎?”
宋婉婷看着葉辰,認真的說:“葉先生你就不是爲了賺錢啊!你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錢的多少,就像剛才,一顆丹藥一千萬,你随随便便就能賺幾千萬,可你卻不願意要,非要送,這不就是視錢财如糞土嗎?”
葉辰淡然一笑,心想,我視錢财如糞土,那是因爲我不缺錢。
我缺錢的時候你是沒看着。
當初,李阿姨重病,爲了給她湊夠醫療費,我低聲下氣的在蕭老太太的壽宴上開口向她借錢。
本以爲她信佛,就會有那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佛家思想,搞不好就會把錢借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