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微光小字浮現:
“未來已經改變。”
這行字停留了很久。
可是一直沒有人看見它。
無盡的冷寂之中,彷佛有人在耳邊輕聲低語:
“辛苦了。”
“未來已來,這是你所改變的一切。”
“清醒吧,不必再睡了。”
<div class=“contentautoadv“>
聲音漸漸遠去。
沈夜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猛然睜開眼睛。
白色天花闆。
兩張單人床、簡單的桌子、外面衣架上還挂着一條自己的運動褲。
這裏是寝室。
自己和南宮思睿的寝室。
一行小字浮現在眼前。
“未來已經改變。”
當沈夜看着它的時候,它漸漸消失了。
“你醒了?”
一道聲音響起。
沈夜循聲一望,便看到了徐行客。
徐行客叼着一根煙,站在房間裏,眯眼看着窗戶外的圍牆。
“老師。”
沈夜喊了一聲。
“聽說你早上鍛煉的時候出了岔子,在操場上昏了過去,我特地來看一眼。”
徐行客吐出煙圈,煙霧缭繞,遮擋了他的神情:
“沒事兒吧?”
沈夜怔住。
一行行彈幕突然浮現在眼前:
“他有辦法知道過去的事。”
“——他知道世界發生了變化,而這種層級的變化,必然是在過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在過去所經曆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出于這種考慮,他放棄了知曉任何事。”
“但他還是決定來看看你的情況。”
彈幕。
這是恰露其托裏克在跟自己說話。
沈夜開口道:
“沒事,老師,一切都好。”
“确定嗎?”徐行客問。
“确定!如果後續有任何問題,我會再跟您溝通。”沈夜道。
“那就好,今天下午的團戰,你還去不去?或者休息半天?”
團戰——
是什麽?
“不用,我還是去。”沈夜道。
“别去。”徐行客道。
“啊?爲什麽?”沈夜問。
“太危險,很少有人能活着回來,我建議你把名額處理掉,換取合适的修煉資源。”徐行客道。
“明白了。”沈夜點頭。
——老師總不會坑害自己。
他的忠告,自己要聽。
徐行客見他聽了進去,這才松口氣,走出了寝室。
門關上。
沈夜靠坐在床頭,閉上眼,臉上浮現出輕微的痛苦神情。
大量的記憶片段瘋狂湧現,以至于自己腦子又開始疼。
——每次用蓬萊山主的棋子,都會來上這麽一次。
不過這一次并非是接收别人的記憶,而是記起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數行彈幕再次浮現:
“在過去時代,你的樣貌和身份被強大的法則扭曲了。”
“人們隻會記得傅忘塵,不會知道還有一個你。”
“這是‘多層宇宙’的謝禮。”
“它爲你安排好了一切,送你回到了此刻。”
沈夜想起一事,忙問道:“第五紀元的終極之力激活了嗎?”
“是你釋放了三術,才激活了它,難道你連這都忘了?”恰露其托裏克反問。
“——我不知道這種終極之力是什麽。”沈夜攤手。
三行彈幕飄過: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畢竟它是由你催動的,跟你有千絲萬縷的感應與聯系。”
“這次的事,我全力觀察跟蹤,也耗費了很多力量,必須休息一段時間。”
“回頭見。”
恰露其托裏克說完,就沉寂下去了。
——她收回了注視的目光。
寝室裏再次恢複安靜。
沈夜歎了口氣。
他重新在床上躺下,怔怔地看着天花闆。
第五紀元終于誕生了終極之力。
——也不知道對現實有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至于過去時代——
想起來了。
在那個時代之中,所發生的一切,直至最後那個紀元封印。
超級傅忘塵完成了封印。
而自己——
自己借由他的力量,催動三術,讓第五紀元産生了它應有的終極之力!
但是玉佩被偷走了。
等等。
玉佩!
該不會那個血人就是廣寒宮阙之主吧。
雖然血水遮蔽了他的面容,但從體型和聲音上看,應該就是他了。
難怪玉佩在他手上。
他身懷渾天術,又學了撼天術。
這豈不是證明一切紀元的終結主也掌握了這兩個術?
隻剩通天術了!
沈夜不由得心頭一緊。
然而這裏還有一個疑問——
白馬非馬。
自己還是沒有找到這句話背後的真相。
難道是指那個怪物的某種手段?
沈夜歎了口氣。
無數思緒在腦海中浮現。
聖尊乃是宇宙怪物,隸屬于宇宙議會,卻在心魔法相裏禁锢了蓬萊山主的半個靈魂。
那半個靈魂乃是被一切紀元的終結主所抓住。
——聖尊應該是效命于它!
宇宙議會都已經不在意聖尊的任務。
但聖尊一直在努力追尋通天術!
這是爲了它真正的主人!
沈夜心頭豁然開朗。
一切都說得通了。
眼下。
自己被通天術灌了一次頂。
又在過去時代體會了三術的巅峰力量,并将其融合。
——隻有自己知道通天術如何去修!
一定不能暴露。
恐怕也是因爲這件事無比關鍵,多層宇宙才會出手,遮蔽了自己在過去時代的行蹤。
一定不能暴露自己修習通天術的事。
至于那個提示——
“未來已經改變”。
——死亡星球上的一切也改變了麽?
窗外忽然響起一陣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