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渾身力量暴漲,腦門青筋凸起。
不僅如此。
他雙手上也凸起了一道道血管,幾乎要破體而出。
雖然憑借意志暫時壓制,但現在終于到了失控的邊緣。
“該死……我是個人啊,人的身體怎麽可能一下子容納那麽多力量……”
沈夜低聲自言自語。
剛才全身血管和經脈凸起,差點在食堂暴露。
那樣的話,有心人說不定會看出點什麽。
“我還以爲你是思春,情緒激動,又或者練了某種功法,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比想的更嚴重。”
南宮思睿語氣嚴肅地說。
從早上起來,沈夜就是一副全身青筋凸起的模樣。
進入食堂,他就發現沈夜愈發不對勁。
所以才配合沈夜戰鬥了一場,直接逃了回來。
沈夜望向眼前的微光小字:
“鑒于你已到極限,仙國将那七八名超級強者的力量分段壓縮,存儲在你身體裏,雖然會很疼,但這是唯一辦法。”
“從現在起,噩夢世界不再接受任何新的力量灌注。”
“特别說明:這都是你睡了一覺,沒有及時處理該事件,最終造成的事故結果。”
“都怪你。”
沈夜一陣無語。
這也怪我?
我總不能天天不睡覺吧。
那會猝死的。
“我們能幹預噩夢世界發生的事嗎?”
他問。
“隻能從準入者實力這樣的門檻上進行幹預。”仙國回應道。
“所有法界八重、九重的都不準進入仙國!”沈夜咬着牙道。
“已完成!”仙國道。
沈夜略微松了口氣。
——假如那些人根本進不去,那也就談不上再搞風搞雨。
這樣一來,噩夢世界就安全了。
又有微光小字浮現:
“在仙國的幹預下,噩夢世界将恢複原樣。”
“但也有後遺症:”
“噩夢世界的強者們已經感受過九重之上的力量,也許他們會不再安分。”
“外來者放棄了注入力量,似乎正在商議後續計劃的轉變。”
“這會影響整個世界的狀況。”
所有小字一閃而逝。
沈夜呻吟了一聲,隻覺得渾身上下到處都被力量撐滿,疼痛難忍。
一道人影閃過。
蕭夢魚。
她看着沈夜渾身凸起的血管和青筋,訝異道:“我以爲你是情緒激動,現在看來是修煉出問題了?”
“不是修煉。”沈夜哼唧。
“喂,我們南宮家的傷藥很有用的,你要不要試試?”
南宮思睿問。
“不必了……我其實是通過某種秘法,一下子獲得了太多力量,撐的難受。”沈夜直接對兩人坦白道。
“力量?你怎麽不早說!”
南宮思睿随手一招。
一面大盾浮現在他身側。
“我這上古盾牌非常缺乏力量,每天隻能通過吸收太陽真火維持,如果伱願意——”
“當然!我都快疼死了!”沈夜道。
“那來吧,你用手按住盾牌表面,我法訣一動,你就可以注入力量了。”南宮思睿道。
“來!”
沈夜按住盾牌。
南宮思睿法訣一動,盾牌上頓時浮現出衆多天女飛舞的圖案。
沈夜立刻将渾身力量朝盾牌裏注入。
盾牌散發出微微的光。
随着他的注入,盾牌上一些輕微的裂痕慢慢消失,各種符文愈發鮮亮有力。
南宮思睿念念有詞,低喝道:
“契約,起!”
“喂!什麽契約啊!我可沒答應什麽!”沈夜高聲道。
蕭夢魚也望向南宮思睿。
“笨蛋!你給神盾提供力量,神盾跟你簽訂契約,危急時刻替你擋一擋——隻要我在旁邊就行。”南宮思睿道。
“這可以,對你們兩個人都好。”蕭夢魚評價道。
“好吧。”沈夜說。
某一刻。
沈夜猛然松開了手。
“經脈已經到極限。”他說道。
“還疼嗎?”南宮思睿問。
兩人一起望向沈夜的身上,隻見他渾身血管青筋逐漸沒入皮膚以下,整個人的外形恢複正常。
“……暫時不疼了,但存儲的力量還很多,都壓縮在一起,難保什麽時候再疼。”沈夜道。
南宮思睿伸出手指在盾牌上彈了下,聽着盾牌發出的悠長顫音,滿意道:
“這個好說,有問題随時爲我的盾牌充能。”
沈夜喘息了一陣。
渾身經脈血管爆疼,已經是受了輕微的傷,需要一點時間恢複。
至于增長的力量也沒有太過誇張。
依然是法界六重境界。
畢竟人體不是機器,根本無法一下子有太大幅度的變化。
“給你們帶了包子豆漿,吃嗎?”
蕭夢魚問。
“吃!”兩人異口同聲。
蕭夢魚将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道:“今天學校給我們放假,說是最好休息一天,你們怎麽看?”
南宮思睿拿起包子就吃,一時沒說話。
沈夜卻挂念着噩夢世界的變化。
沒辦法。
那裏有自己的很多朋友。
無論是萍水相逢的陰影兄弟會,又或是歌舞團,希望大家都安然無恙。
“我想去看一眼。”
沈夜說。
“那就用塔羅牌提出申請吧,我也去。”蕭夢魚說。
“你也去?”
“嗯,劍術有些感悟,需要實戰驗證。”
“那好,我們一起申請。”
沈夜抽出卡牌,發了申請。
這時候的卡牌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
沈夜的卡牌上多了一個星号,旁邊标注着“塔羅持有者”的标記。
——意思就是他持有一張原版的“塔羅之塔套牌”。
憑借這個身份,他在用卡牌做任何事的時候,得到的響應和待遇都比别人更快一些。
申請一提出,卡牌上頓時響起一道聲音:
“申請已通過,請在廣場上等待傳送。”
南宮思睿那邊也響起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