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主,你生了三個好兒子啊,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于家便能稱霸曆城,一統霧域,可别忘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以後要多多照拂我們。”
前來祝賀的,都是之前跟于家交好的一些小宗門跟小家族。
再有一日,便是于振奎三百大壽,各大宗門跟小家族借助這次機會,好好巴結一番于家,免得以後被于家給兼并。
“我早就知道,于家遲早一飛沖天,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幾年前就将女兒嫁入于家。”
一名末流小家主站起來,興高采烈地說道。
衆人流露出羨慕之色,能将女兒嫁入于家,以後跟于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水漲船高。
“于家主,我代表青山幫,提前祝于家飛黃騰達,龍騰九天,一統曆城!”
有了前面這些人帶頭,後面的恭維聲,越來越多,越來越變味。
甚至有人揚言,最多一年多時間,于家不僅能一統霧域,還能一統中三域。
換做以往,誕生神皇境,确實有這個資格。
天地篆刻之後,完善了中三域跟小域天道規則,突破神皇,并非難事。
隻要尋到寶術,以及皇脈,便能突破。
“感謝諸位前來爲老夫賀壽,我于家決定,将大擺宴席三天,以表達我對諸位的感謝之情。”
于振奎喜笑顔開,對着在場衆人說道。
“那就多謝于家主了!”
大殿中一派祥和,隻有少數人,難掩臉上的厭惡之色。
于家能快速崛起,是靠着掠奪跟殺戮得來,這種做法,畢竟有違天和。
“于家主,爲何沒有見到丹藥閣前來祝賀!”
把女兒嫁到于家的那名小家主突然站起來,對着于振奎問道。
丹藥閣發展迅速,論規模,雖不如于家,但收入卻遠遠超越于家,已經成了曆城的吞金神獸。
此話一出,大殿頓時安靜下來。
“我聽說這個丹藥閣背後有人撐腰,不知道是誰開設的,僅憑一個周身,很難在曆城立足。”
又是一名家主站起來,皺着眉頭說道。
他們各大家族,最近幾個月,沒少從丹藥閣采購丹藥。
“過了今日,丹藥閣恐怕要從曆城除名了。”
知道内幕消息的一些家主站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他家主跟宗門強者面面相觑,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弦外之音。
“一個小小的丹藥閣而已,滅了也就滅了,我們曆城的産業,理應歸順我們曆城,他一個外來人想要霸占我們的市場,簡直是癡人說夢。”
在他們眼裏,丹藥閣是外來産業,沒資格在曆城做買賣。
就算要做,也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而不是賺取他們曆城的資源,還不将他們放在眼裏。
丹藥閣的口碑,盡人皆知,他們卻扭曲事實,各種髒水潑到丹藥閣身上,無非是讨好于振奎。
“于家主,等于家徹底接手了丹藥閣産業,記得以後要照顧我們這些老朋友,丹藥要優先供應我們。”
掌控了丹藥閣,意味着以後丹藥市場,徹底落入于家之手。
“諸位放心,等接手丹藥閣産業,我會優先諸位。”
于振奎當即答應。
霧域丹藥市場巨大,能靠一些丹藥,拉攏一些人,倒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你們于家好狂的口氣,竟想要霸占我丹藥閣的産業。”
一道冷喝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大殿中所有人。
随即!
一道人影憑空落下。
“崩!”
于千的身體,被柳無邪抛擲出去,狠狠砸在大殿之中,震得橫梁都在晃動。
不知道什麽時候,大殿中央地面上,躺着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
“兒啊!”
于振奎目光朝地面上看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雖然渾身都是血,他一眼還是認出自己的兒子。
端坐大殿中的那些人紛紛站起來,一臉驚恐地看向于千。
于千修爲隻有半皇境,因爲是于振奎老來得子,深受他的喜愛。
這次大哥跟二哥從天域道場中帶回來不少好處,都給了這個三弟,才讓他在短時間内,提升到半皇境。
“是誰,是誰打傷了我兒!”
于振奎抱住于千的身體,仰天怒吼。
放眼曆城,誰敢對他們于家不利,更遑論打傷于家三子。
“我記得于千帶着于家高手前往丹藥閣了,怎麽會突然受傷。”
知曉内幕的那些族長,小聲議論道。
“難道是丹藥閣的人做的?”
除了丹藥閣,他們想不到其他。
如今曆城盡數落入于家之手,誰也不敢與他們作對,隻要解決掉丹藥閣,從此以後,曆城将成爲于家的天下。
“父親……救我!”
于千的修爲早就被廢了,被柳無邪丢進來,狠狠砸在地面上,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渾身筋脈,不知道斷裂多少,就算救回來,也是一個廢人。
“你放心,父親一定全力救你!”
于振奎拿出一枚珍貴的丹藥,送入于千口中,先保住他的性命,再想辦法治好兒子體内的傷。
得到丹藥治療,于千傷勢暫時壓制住了。
“是誰,給我滾出來!”
于振奎安頓好了于千,目光朝大殿外面看去。
他想知道,是誰将自己兒子丢進來的,剛才開口說話的又是誰。
柳無邪帶着周申他們,大搖大擺地穿過于家,來到大殿前方,這裏正好是一大片空地。
于振奎率領衆人,迅速沖出來,将柳無邪還有周申他們團團圍住。
“周申,原來是你搞的鬼,我兒子是不是你傷的。”
于振奎并不認識柳無邪,卻認識周申跟雲樹他們,上來就大聲質問。
“于振奎,你們于家想要圖謀我丹藥閣産業,這隻是收取的一些利息,今日我們過來,是覆滅你們于家,我勸你們最好是乖乖地束手就擒,這樣能省去我們的麻煩,也能讓他們死得痛快一些。”
周申挺直腰杆,往前一步,他現在是丹藥閣負責人,由他出面最合适。
于振奎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