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死了!”
劉三刀滿臉殺意,嘴角浮現一抹殘酷的笑容,怪刀發出淩厲的破空聲。
就在刀鋒快要接觸冷兆楠脖子的那一刻,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殺戮道場深處湧出,宛如一道萬古劍氣。
“嗤!”
劍氣橫穿蒼穹,力壓天地,讓站在原地的劉三刀,感受到死亡的危機。
第一時間,劉三刀選擇了自保。
如果不躲避,這道鋒芒畢露的劍氣,絕對能将他重傷。
無奈之下,手中怪刀斜劈出去,迎上了爆射而至的萬古劍氣。
“咔嚓!”
劉三刀手中怪刀發出清脆的聲音,大量的碎片,如同流星一般,射向四面八方。
正在激戰的其他殺字聯盟成員紛紛後退,以免遭受波及。
強橫的沖擊波,将站在原地的劉三刀震飛出去,狠狠地砸在結界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渾身一震,包括正在跟徐淩雪交戰的殺千刃。
無數目光,看向殺戮道場,隻見一道人影,從殺戮道場出口掠出,随後落在了戰場中間區域。
見到來人,殺千刃跟季宇真相視一眼,從彼此眼眸中看到濃濃的震駭之色。
剛才出手的正是柳無邪,憑借一道劍氣,就能逼退劉三刀,縱然是他們,恐怕都難以做到。
劉三刀的實力他們很清楚,戰鬥力早已堪比神皇八重,尤其是他手中的怪刀,更是用罕見的隕鐵打造而成,一般的神皇器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望着滿地的碎片,不少修士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看向柳無邪的時候,充滿着驚懼。
“你沒事吧!”
柳無邪沒有理會四周的目光,走到冷兆楠面前,伸手将他拉起來,關心的問道。
“死不了!”
見到柳無邪,冷兆楠一顆心落下來。
“雪兒,你跟谷師妹保護他們進入太荒世界,剩下這些人交給我即可!”
柳無邪對着妻子跟谷清焉說道。
驚神聯盟這邊傷員太多了,如今能繼續戰鬥的,隻有她們兩個了。
他不希望驚神聯盟的人因爲自己,而白白送掉性命。
“是!”
徐淩雪對夫君言聽計從。
谷清焉早已見識過柳無邪的手段,既然他這樣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兩人迅速将周圍那些傷者聚集到一起,奇怪的是,殺千刃他們并無阻止。
他們的目标是柳無邪,隻要将他誅殺,剩下這些人,自然不足爲慮。
大手一招,柳無邪将冷兆楠還有海鼍龍他們全部收入太荒世界,場中隻剩下他跟妻子還有谷清焉以及祝融幾人。
目前他們幾個戰鬥力沒有受到影響,還可以一戰。
“祝融前輩,我知道你不願意過多參與人族之間恩怨,以免徒增殺孽,你隻要幫我困住他們,以免被他們逃走,今日我要踩着他們的屍體,登臨天域之巅。”
柳無邪目光落在祝融臉上。
“好!”
祝融點頭答應。
巫族想要發展,就離不開人族。
剛才一戰,沒有祝融牽制,驚神聯盟成員早已隕落,這個人情柳無邪記在心裏。
“柳無邪,你竟敢偷襲我!”
直到此刻,劉三刀才從震驚當中恢複過來,認爲剛才是柳無邪偷襲,才将他震退。
面對劉三刀那歇斯底裏的怒吼,柳無邪隻是瞥了他一眼,眼眸中無悲無喜,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雪兒,這一戰可能很辛苦,你怕嗎?”
柳無邪目光看向妻子,一臉柔和地問道。
雖有祝融坐鎮,但對方高手太多了,僅憑展無雙一人,便能跟祝融大戰三百回合,況且還有一個除邪會,他們可是聯合了魔族跟異族。
無依夫就在其中,此人絕對是一個難纏之輩。
“有夫君在的地方我就不怕,我們夫妻同心,生當同眠,死亦同穴,如果今日我們戰死,此處就是我們長眠之地。”
徐淩雪激揚陳詞,臉上流露出決絕之色。
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好,今日不死,夫君帶你看遍天下長安花,踏臨九霄萬古峰!”
柳無邪豪氣幹雲,說完祭出禦龍劍,駭然的劍氣,宛如潮水一般,瘋狂湧向四周。
一号跟二号分站兩側,手持陰陽尺,形成陰陽兩條通道,震得那些普通修士不斷後退。
受到柳師兄跟徐師妹的影響,谷清焉面色潮紅,她何曾不想與柳無邪一起征伐天下,踏足萬古峰。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們說得沒錯,這裏就是你們夫妻長眠之地。”
陳冠周從人群中走出來,臉上流露出極強的殺伐之氣。
加入除邪會的,無一例外,跟柳無邪都有生死之仇,柳無邪記不起來跟他陳冠周之間有什麽恩怨。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當他們踏足此地的那一刻,意味着隻有一方的人能離開這裏。
“祝融,她們兩個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柳無邪暗中給祝融傳音。
接下來他要全身心投入到戰鬥當中去,沒有多餘的精力老照顧她們兩個。
這一戰如果能活下來,對她們而言,也是一次成長,實力甚至能迎來蛻變。
“恩!”
祝融點了點頭,答應了柳無邪的要求。
“殺戮就從這一刻開始吧,我要讓整個天域爲我顫抖,我要用你們的鮮血,染紅這片天地。”
柳無邪說完,腳踩天羅步,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殺戮道場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實力,提升何止一兩倍。
“嗤嗤嗤!”
沒等殺字聯盟跟除邪會成員反應過來,短短一劍,就收割了十幾人性命。
誰也沒有看清,柳無邪是如何出手殺人的。
天羅步乃頂級步伐,縱然是殺千刃都沒見過。
“大家将力量集中起來,全部對付柳無邪。”
殺千刃招呼一聲,大批高手迅速形成一個戰圈,将柳無邪團團圍住。
除邪會那邊抽到高手,壓制祝融的進攻。
大戰再一次開啓。
冷兆楠他們焦急萬分,此刻身受重傷,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急的團團轉,因爲柳無邪關閉了太荒世界,他們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