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身是血的柳無邪,落在了石門面前。
石門并未關閉,钰昭君一直守在這裏。
“柳大哥,你受傷了!”
看着渾身是血的柳無邪,钰昭君急的都要哭出來,連忙上前,查看柳無邪身體上的情況。
“我被神獸圍攻,才耽擱了一會,沒事,大部分血液都是神獸留下的,今晚我們烤肉吃,我還摘回來不少果子。”
柳無邪示意钰昭君不用擔心,連忙在山谷中點燃篝火。
以爲是這段時間,一直悶在石室中修煉,才導緻钰昭君心情不好。
所以提出今晚休息,好好放松一下。
今晚钰昭君沒鬧,心情格外的好,接過柳無邪烤熟的獸肉,吃的津津有味。
“柳大哥,再有三天,我們就能制作出來飛行神符了,屆時就能離開這片山脈,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钰昭君吃了幾口,小聲朝柳大哥問道。
“我要去參加一項盛事,如果能活着回來,再談以後打算吧。”
柳無邪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
五神大比,充滿着危險,他也不确定,能否活着回來。
“如果可以,我可以把你引薦給師父,以你的符道天賦,師父一定能收你爲徒的,到時候我們又能在一起修煉了。”
钰昭君堅定一下眼神,目光看向柳無邪。
她已經将話說的這麽露骨了,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聽出話語中的意思,無非是不想跟他分開。
柳無邪豈能聽不出來,他現在一心修煉,沒心思去扯兒女情長。
活下來,才是第一位。
“多謝钰兒姑娘的好意,我以後會考慮的。”
柳無邪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之所以不拒絕,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天神殿這邊,時時刻刻充滿着危險,真有那麽一天,他會毫不猶豫離開天神殿,加入驚神劍宗。
但他答應了老怪頭,加入天神殿,于情于理,柳無邪現在沒有理由離開天神殿。
況且南宮殿主,師父,祝山支他們還在天神殿,自己要是走了,他們又怎麽辦。
“哼!”
被柳無邪拒絕,钰昭君氣鼓鼓的站起來,回到了石室之中,将柳無邪一個人留在外面。
“這又翻臉了,難道是我烤的肉不好吃?”
柳無邪狠狠咬下自己烤熟的獸肉,發現味道還不錯啊!
“女人心,海底針,還是别瞎猜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繼續參悟天師密錄。”
搖了搖頭,索性不去猜了。
回到石室,柳無邪坐在地面上打坐,钰昭君躺在柔軟的毯子上,一直背對着柳無邪。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天亮時分,這才站起來。
接下來幾天,钰昭君大部分時間,都用于制作飛行神符。
不像是之前,故意拖延時間。
柳無邪大部分心思,全部用來研究天師密錄。
随着他不斷深究,發現天師密錄中記錄的東西,遠要比他想的還要深奧。
“沒有三五年,恐怕很難将天師密錄中的所有東西研究透徹,反正也不急,先研究那些比較簡單的天師紋,等修爲上來了,再研究那些深奧的東西。”
柳無邪打定主意,反正天師密錄中的内容,早已被天道神書收錄進來。
包括石壁上的那些圖文,全部複刻了一遍。
就算離開這裏,也不耽誤他們回去參悟。
三天時間,一晃即過!
钰昭君成功制作出來符紙,又足足刻畫了一天多時間,這才徹底完成。
飛行神符看起來隻有巴掌大左右,隻要激發,便可幻化出一張巨大的飛行神符,乘坐在上面,日行萬裏不成問題。
這隻是保守估計,這次钰昭君運用了天師紋,讓這枚飛行神符,要比市面上普通的飛行神符,強上好幾倍。
不論是飛行速度,還是平穩度,都大大提升。
“柳大哥,這就是飛行神符!”
钰昭君将制作好的飛行神符,遞給了柳無邪。
雖然柳無邪符道之術突飛猛進,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制作出來完整的飛行神符。
制作飛行神符期間,大部分都是钰昭君一個人完成。
“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望着巴掌大的飛行神符,柳無邪一時沒能掩蓋住自己的情緒。
钰昭君翻了翻白眼,雖然她很想跟柳大哥在一起,消失這麽久,估計師父跟父母他們,都擔心死了。
首要任務,離開山脈,找到有驚神劍宗分舵的地方,便能通知宗門了。
“石壁上的天師紋,我已經複刻一份,這一份給你,還有天師密錄,你一起收着吧,你的符道天賦比我強,回去後好好參悟。”
柳無邪将複刻下來的天師紋,加上天師密錄,全部交到钰昭君的手裏。
“書裏面的内容我已經記下了,複刻的天師紋給我就行,出去後,天師密錄的消息切記不可洩露出去,還有龍血樹,除了我之外,誰也不準用,你明白嗎。”
钰昭君幾乎用命令的語氣,對着柳無邪發号施令。
說完接過複刻的天師紋,至于天師密錄,她沒打算收取。
這座洞府是柳大哥發現的,獲得的寶物,自然也歸柳大哥所有。
“那我先替你保管,你想要的時候,随時過來拿,這是我的通訊符。”
柳無邪點頭答應,說完将刻畫好的通訊符,交給钰昭君。
雙方交換了通訊符後,這樣出去就算分開了,憑借通訊符,也能每天聯系。
況且他們身上,同心符還在,通過同心符,可以将自己的情緒,傳遞給對方。
也不知道钰昭君是不是有意的,并沒有收回同心符。
“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起程離開!”柳無邪開口道。
跟往常一樣,柳無邪坐在钰昭君不遠處,默默修煉。
“這世間真有如此光明磊落的男子嗎?”
今晚钰昭君沒有背對着柳無邪,一雙美目,靜靜地落在柳無邪身上。
這段時間相處,發現柳無邪跟其他男子完全不同。
換做是其他男子,自己表明了心迹,肯定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占爲己有。
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難道是嫌棄我,還是認爲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