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昭君快步上前,當看到渾身是血的柳無邪,心髒仿佛被厲刺紮了一下,莫名感覺一陣心疼。
“柳大哥,你沒事吧!”
钰昭君連忙托起柳無邪的腦袋,一副關心的語氣。
柳無邪已經陷入昏迷,根本聽不到钰昭君在說什麽。
見柳無邪一直昏迷,钰昭君焦急萬分,一直都是别人照顧她,從來沒照顧過别人。
抱起柳無邪的身體,将他放在屋裏的木榻上。
又跑到溪流旁,打來一盆清水。
将柳無邪上身的衣服一點點脫掉,隻見柳無邪前胸後背上,都是傷口。
從自己裙子上撕下一塊錦緞,放入水中,弄濕之後,清洗柳無邪身上的那些傷口。
當清洗柳無邪後背的時候,兩滴豆大的淚珠,從钰昭君眼角滑落。
傷口很深,骨頭裸露在外,鮮血已經幹涸,讓整個傷口,顯得猙獰可怖。
钰昭君輕輕擦拭,她知道柳無邪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幫助他們逃出去。
如果不是自己連累了他,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你那晚爲何不離開驿站!”
钰昭君一邊擦拭,一邊小聲說道。
如果那晚柳無邪離開驿站,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清洗幹淨後,钰昭君拿出一些藥粉,灑在傷口上。
等忙完之後,已經是半夜時分。
钰昭君體力有些不支,就趴在柳無邪身邊睡着了。
柳無邪昏迷這段時間,始祖樹一直釋放生命之力,修複他體内的傷勢。
後背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一陣劇痛襲來,柳無邪慢慢睜開雙眼。
借助頭頂上照射下來的星光,隐約看到自己身邊趴着一個人。
擡頭看去,一張精緻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
“她怎麽哭了?”
兩滴淚珠,還挂在钰昭君眼角,清晰可見。
柳無邪沒有吵醒钰昭君,閉上眼睛,暗中運轉太荒吞天訣。
大量的域神氣,湧入屋子。
得到域神氣的修複,傷勢恢複的更快了。
柳無邪發現自己煉化了生命神泉後,不論多重的傷,基本一夜時間就能恢複。
大量的域神氣,穿梭于钰昭君的體内,讓她疲憊的身體,也得以緩解。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亮起來。
钰昭君緩緩睜開雙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右手,竟然搭在柳無邪的胸口上,姿勢有些暧昧。
見柳無邪還在熟睡,钰昭君趕緊站起來,連忙跑出屋子。
站在空地上,大口的呼吸,雙手捂住面頰,感覺自己面頰火辣辣的。
柳無邪其實早就醒了,隻是不忍吵醒钰昭君罷了。
足足過去盞茶時間,柳無邪這才從屋子裏面走出來。
伸了一個懶腰,渾身舒爽。
他發現昨天一番戰鬥,自己不僅沒有受到重創,戰鬥力反而更強大了。
見到柳無邪,钰昭君一直低着腦袋,不敢正視柳無邪的雙眼。
“昨天多謝你照顧我。”
柳無邪知道钰昭君爲什麽害羞,還是客氣的說了一句。
“你身上的傷沒事了吧!”
钰昭君深吸一口氣,緩緩擡起頭,一臉關心的朝柳無邪問道。
“我沒事,這是我昨天采集到山玄竹,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柳無邪說完,拿出一節山玄竹遞到钰昭君面前。
接過柳無邪遞過來的山玄竹,钰昭君眼睛一亮。
“這是一萬年成分的山玄竹,你還有多少。”
此刻的钰昭君,再也不是剛才小女人神态,詢問柳無邪還有多少這種山玄竹。
柳無邪将自己搜刮來的山玄竹全部拿了出來,足有幾百根。
“你可知道,就這樣一株山玄竹,放到外面,可以賣到五十萬神晶。”
钰昭君指着地面上幾百根山玄竹,對着柳無邪說道。
柳無邪吓了一跳,沒想到山玄竹這麽值錢。
想到棕龍熊,随即流露出恍然之色。
普通的神尊境,都休想采摘到山玄竹,自己仗着運氣好,才摘取到這麽多。
“我留着沒用,你自己處理吧,我今天去尋找其他材料,如果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我打算出去多轉轉。”
柳無邪說完就要離開山谷。
每天回來太麻煩了,他打算朝更遠的地方去尋找。
“你等一下!”
見柳無邪要走,钰昭君連忙喊住了他。
“還有事?”
柳無邪停下身體,目光看向钰昭君。
“這是我昨天刻畫出來的同心符,雖然無法傳音,隻要你将自己的意識,輸入到同心符紋中,另外一方就能感知到。”
钰昭君從懷中拿出兩枚奇怪的符紋,其中一枚交到柳無邪手裏。
材料有限,無法刻畫出來通訊符,而同心符紋無需符紙,也能刻畫出來,不過效果遠不及通訊符。
“好!”
柳無邪接過同心符,将其收入懷中。
說完,縱身一躍,離開了山谷。
殊不知!
同心符還有一個名字,叫夫妻符。
隻有夫妻雙方,才能運用此符,主要是傳遞愛意,将自己的愛意輸送到同心符中,對方便能接收到自己傳遞的信息。
钰昭君别無它法,她現在能刻畫的,隻有同心符。
柳無邪壓根不知道同心符還有其他名字,離開山谷後,朝西南方向掠去。
山谷中!
钰昭君望着柳無邪消失的背影,輕輕撫摸手中的同心符,心裏百味雜陳。
經曆昨日的事情後,今日柳無邪小心了很多。
時間一點點流逝,第一天幾乎沒有任何收獲。
到了傍晚時分,柳無邪沒有返回山谷,這樣太耽誤時間了,找到一處樹洞,直接鑽了進去。
天色已經暗下來,钰昭君回到屋子,同心符一直握在掌心。
突然!
一股異樣的情緒,從同心符中傳遞到她的身體。
沒有聲音,沒有言語,隻是一種情緒傳遞。
柳無邪将自己目前的情緒,輸送到同心符,告訴钰昭君,他暫時沒事。
接收到柳無邪的情緒,钰昭君緊張的情緒,慢慢放松,随後也輸送一道情緒注入到自己掌心的同心符中。